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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他們剛才的對話,她不得不開始擔憂。傅安里思忖片刻,還是選擇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什麼?」他氣定神閒地喝了口酒。
這酒的確很讓人上癮。
「就是裴淮陽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麼關心他?」
傅安里敏銳地從話里捕捉到了危險,但凡識趣一點,就不該再說什麼危險的話語。不過她是個叛逆慣了的,哪裡會知趣地收斂?
只見她卷翹的睫毛輕輕一眨,「有什麼問題嗎?」
江京峋氣樂,他挨在她身邊,咬著牙:「不乖的孩子得不到答案。」
傅安里咬了下唇。這個男人真的是……
她很認真地思考了下,瑰麗的小臉上露出認真思考的模樣,更勾得人心癢。
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往他唇上親去。他的瞳孔微縮,沒想到這一幕的發生,下意識攬住她的腰。
在這種「聲色場所」,簡單的親吻親熱已經習以為常,連酒保都不以為意,識趣地沒有多看,專心擺弄著手上的調酒壺。
江京峋以為她要來長的,但是傅安里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她只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就毫不留情地離開,見他怔愣,她輕輕一笑,又親了幾下。也不算是親,只能算是啄。
他眯了眯眼,看著這個放肆的女人,在她又一次啄了就走的時候,扣住她的後頸,咬住她的唇瓣。
「那樣不夠的,寶貝。」他教她。
傅安里笑容一僵。
他閉上眼,摟著她的腰,輕輕往裡試探。在音樂的嘈雜背景下,更顯得曖昧。
他把今晚所有的醋意都宣洩在了這個吻上,來勢洶洶,動作很用力。
傅安里吃疼,感覺血腥味瀰漫開來,她氣得掐了把他,「你是吸血鬼嗎?把吸血當成報酬?」
他咬的,他又心疼,拉住她去舔她嘴角帶出的血。
傅安里生氣不讓,他偏要。
他聲音低低沉沉地,把剛才在外面聽到的事情說了,「剛才你和他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傅安里:「?」
「我不知道你們一起經歷了什麼,可是我承認,我很嫉妒他。」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快嫉妒瘋了。」
「啊,你是狼嗎?」雖然咬的不疼,但傅安里還是下意識退後一步。
「那也是嫉妒瘋了的狼。」他幽幽道。
「想跟他一起去死?我告訴你,就算你們到了閻羅殿門口,我也會把你們拽回來。」
這話說的實在怵人,傅安里下意識捏緊他的衣服。
他滿目陰鷙,被她這一動作給緩了回去,他親著她,語氣陡轉:「你知不知道我聽著是什麼心情……」
不管是死,還是和裴淮陽一起死,每個字都如同剜心,如同用手在他心臟里狠狠挖了一刀。
他的吻又急又凶,帶著害怕和恐慌。傅安里猶豫了下,抱住了他,承受著他的吻。
設身處地想一下,她也不是不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
這種時候,如果真的愛上了一個人,又親耳聽到她這麼說,想必是最痛苦的吧。
當年聽傅書寧說,她和江京峋有多好時,自己不也是難受到崩潰麼。
她開始心疼起了他,第一次想和外人解釋一下。
「江京峋,你、停一下──」她很艱難地從唇齒中把話說清楚。
他掃了眼周圍若有似無落過來的視線,帶著她去了包廂里,「我們去裡面說。」
有人竊竊私語:「這是要開始了?嫌我們礙眼呢。」
「嘖,這女的簡直是神顏,幹起來不知道有多爽。」
「冷冷的,欲得要死!換了我我也不肯讓你們瞧見!」
「能不能跟進去瞅一眼啊哈哈哈。」
池芮咬牙,抬手,示意保安把他們丟出去。一群腦子裡長滿了黃色廢料的玩意兒。
她看了眼江京峋和傅安里離開的方向,怎麼突然覺得姐姐有點危險?
不過一想江京峋在姐姐面前的模樣,她又一點都不擔心了。在姐姐面前,狼狗變奶狗,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委屈巴巴地等著姐姐給眼神。
唉,堂堂江氏的總裁啊,說出去誰信?
還真是這個樣子。
到了安靜的包廂里,他幽幽看著她,等著她說。
傅安里拉著他的手,無意識地晃了下,「我那麼說只是在威脅裴淮陽,怕他真的去做傻事。他捨不得跟我一起同歸於盡的,我這麼一說,他就有了顧忌,並不是說我真的打算和他一起去死。」
……這話,其實真沒什麼安慰。
「我從來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好到了這個份上。」
「你不懂。」她輕輕搖頭。
「我是不懂。」話說著說著,咬牙切齒都快磨出個聲。
傅安里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一樂:「你醋意怎麼這麼大呀。」
「你說呢?」真的是個沒良心的,他在這裡吃醋,她在那裡笑得那麼開心。他掐了一把她的腰,想治治她囂張至極的笑。
傅安里不逗他了,乖乖地解釋:「你不知道,當年他救下我以後我就生病了,我病得很重很重。」
回憶起過去,她的語氣有明顯的低落,「我和他非親非故,只是第一次見面,他沒必要救我的,也沒必要照顧我,給我治病。他手下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事要去做,每天都很忙,但是他還是騰出了時間來照顧我,帶醫生來給我看病。那段時間……我的生活里只有他。沒有他的話,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