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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兩人家境懸殊,真能做成朋友嗎?
林歲晚還是有一定質疑的,可是她這樣窮的響叮噹的學生,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利用的。
而且蘇景淮很溫和,對她也很紳士,相處起來,比周演還要舒服,十分體貼。
這樣的男人,家教一定十分的好。
林歲晚把記帳本放起來,索性不想這麼多了,既來之,則安之,總會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
「這個點了,你不是該睡覺,怎麼會來這?」秦陽給蘇景淮倒了杯茶,這人也是奇葩,在夜店不喝酒,要喝茶,偏生他還得準備著好茶招待。
「還早。」蘇景淮端起茶盞,快零點了,往常他是睡了,因為早睡晚睡都是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被噩夢驚醒,所以他會早點睡,這樣能多睡會。
但今天還早。
「呦呵,轉性了?」秦陽喝了一口茶,「聽說你最近去南大挺勤快?」
蘇景淮抬眸睨了他一眼,「消息挺靈通。」
「哈哈,你也知道,圈子就這麼大,你查周家,周演走的悄無聲息,難免讓人好奇。」
秦陽也挺好奇的,挺久不見蘇景淮出手了,周演什麼時候惹到他了。
「話說,景淮,你在做什麼?要是有什麼賺錢的門道給兄弟透露一下,你不會是要投資南大吧?」一個大學,能有什麼賺錢的好項目。
可是蘇景淮這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沒錢賺怎麼會打南大的主意。
「我閒的?」蘇景淮往後靠,雙腿交疊,看了一眼手機,不知道這個點她睡了沒。
「我看你是挺閒。」秦陽的手機響了起來,接了個電話,「大晚上的,你也閒?」
對面是傅紹輝,「睡不著,出來喝酒不?」
「不來,你來金宴國際吧,景淮在這。」
「他怎麼在,他那個養生派,應該在睡覺才是啊。」
蘇景淮從去年開始,就不怎麼參與他們的夜生活了,基本上十點之後很難把人約出來。
「誰知道,可能是大晚上思春吧,別廢話,來不來,剛好手癢了,再喊個人來打麻將。」秦陽看了對面的蘇景淮一眼,見他捏著手機,那模樣,還真有點思春的樣子。
「來來,我把祁源喊來。」難得見大晚上蘇景淮在,肯定得去啊。
秦陽掛了電話,問蘇景淮,「打幾盤,來嗎?」
以往幾個人經常打麻將,這幾年工作都忙,倒是很久沒打了。
「來。」正好蘇景淮也沒事,發消息也還早。
幾個人湊到一起,也問了和秦陽一樣的話,但蘇景淮故作神秘,只是笑了笑,並不多話。
惹得幾個人說要合起伙來逼他開口,麻將桌上稱王。
結果最後蘇景淮滿載而歸,其他幾個人「滿債而歸」,輸的現金不夠,得用手機支付了。
打麻將這樣的事,就得用現金才夠癮,手機支付就沒什麼感覺。
「不是,蘇景淮,大晚上的,你就不能手下留情?」祁源抓了一把頭髮,在桌子下踹了傅紹輝一腳,「你大晚上讓我來打麻將就是來輸錢的吧?我應該在床上,而不是在這裡把錢包掏空。」
傅紹輝也愁啊,「你技術不行別賴我。」
「看來今天我手氣不錯,不玩了。」蘇景淮看了一眼手機,凌晨兩點,差不多了。
「賺了錢就走,不能吧。」秦陽是輸的少的那個,還有點現金,沒玩夠呢。
「回去睡覺,你們繼續。」蘇景淮把現金收進口袋,「多謝。」
「絕了,下次打麻將你們誰再喊他,我可不干,我好不容易藏的點私房錢,全沒了。」祁源和他們不同,去年就結婚了,大晚上出來一趟已經難得,藏點私房錢就更難得了,現在十分暴躁。
傅紹輝:「閉嘴吧,再逼逼我告訴你媳婦藏私房錢。」
蘇景淮聽著他們的吵鬧離開,以前唯一的欣慰就是有這幾個朋友,希望之後還能有點其他際遇。
回到雲頂名都,蘇景淮洗了澡出來,給林歲晚發消息,發完消息才睡覺。
次日一早,林歲晚起來,發現十幾條微信消息,全都是蘇景淮發來的,一看時間,凌晨三點。
第7章 心疼
「我被噩夢驚醒,你應該睡了。」
「過去一年,沒有睡過一個整覺,總是半夜被驚醒,因為我做了違背倫理的事。」
「我親手把我父親送進了監獄,沒有簽署諒解書,讓他多判了幾年。」
「我奶奶已經一年沒有理我,怨我不肯簽署諒解書。」
「可是我父親當著我的面,把從小照顧我的母親推下樓,讓她當場死亡,我怎麼能原諒他呢?」
「……」
林歲晚把全部消息看完,一大早的,竟然看的酸了鼻尖,蘇景淮居然有這樣悲慘的身世,雖然他有錢,可是看起來,好像和她一樣慘。
她爸媽對她都不好,所以她早就不會難過了,但對蘇景淮好的媽媽,被他爸爸害死,還是死在他的眼前,他一定很難過吧。
把犯罪的爸爸送進監獄,這是爸爸該受的懲罰,可是奶奶卻不理解,還埋怨他。
蘇景淮好像被所有的家人拋棄了。
凌晨三點,所有人都在熟睡,他卻被噩夢一次次的驚醒,林歲晚心中發緊,莫名心疼。
難怪他之前那樣說,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她不是最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