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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過年要團團圓圓,可蘇景淮看來,那樣的團圓實在沒意思。
林歲晚低眸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我就怕你家裡會怪你。」
林歲晚是回不回家都行,到時候給家裡打兩千塊錢過年,肯定很高興,她回不回都一樣,可就是蘇景淮那邊。
她覺得有錢人家規矩應該也是比較多的,要是他和她過年,會讓家裡人不高興。
「只要你肯留下來,誰怪我都不怕。」蘇景淮親了親她的臉頰,顯然是高興的。
林歲晚深吸了口氣,「行吧,那我就不回去了,我和家裡說在上班。」
因為回去她也感受不到什麼溫暖,在這裡,起碼蘇景淮是需要她的。
「還是晚晚最心疼我。」蘇景淮心情愉悅,又偷了個香,惹得林歲晚把他推出了房門。
晚上吃了飯,蘇景淮心情好,坐在鋼琴前彈了一首曲子,是那首《夢中的婚禮》。
林歲晚也學了有些時間的《月光》,勉勉強強能彈順,就是有些地方還會卡殼。
蘇景淮起身讓她彈了首《月光》,撫掌誇了句,「還不錯,有進步,這首學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教你學新的。「
「什麼?」
蘇景淮在她身邊坐下來,也不說是什麼,握著她的手開始教。
一會過後,林歲晚的眼眸顯露幾分詫異,「你不是說你不太會這首嗎?」
他教的正是那首《夢中的婚禮》。
蘇景淮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從前不會,現在會了。」連掩飾都不曾掩飾過。
林歲晚偏頭看了他一眼,望見他的笑容,瞬間就明白了點什麼,「你是騙我的,為什麼?」
只是一首曲子而已,其他的都願意教,怎麼這首就不願意了?
蘇景淮湊近了她兩分,不用看鋼琴,但是調子一個沒錯,他親了親她的耳廓,「這首曲子有特殊意義,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我教了你,你在和別的男人婚禮上彈?」
這句話太過明顯的吃味了,讓林歲晚莞爾,「沒有想到你的醋勁這麼大,我結婚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教她。
「那現在你就可以教我了?」
「那是當然,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以後在我們的婚禮上彈正好。」
「咦,你也說了,女朋友而已,萬一我們沒結婚怎麼辦?」林歲晚純粹就是調侃,覺得他的話說的太滿了,雖然很多人都嚮往和初戀攜手婚姻殿堂,可是事實上,又有幾個人做到了呢?
兩人才在一起不到一個月,蘇景淮倒是有這樣的自信。
因為林歲晚的這句調侃,蘇景淮的指尖亂了分寸,彈錯了調子,他捏緊了林歲晚的手,另一隻手勾著她的下巴讓她回頭,兩人望著,「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林歲晚無辜的眨了眨眼,「我說的是實話啊。」
「都成為我的女朋友了,以後也必定會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其他男人,你最好想都不要想。」蘇景淮黑黢黢的眸子中流露出幾分陰翳。
光是想想林歲晚會成為別人的老婆,蘇景淮就不好受。
他怎麼可能容許他沾過手的女人再成為別的男人的老婆。
他有潔癖,絕對不允許。
「我沒……」林歲晚想說她沒想啊,只是說說而已。
可是蘇景淮顯然並不給她這個機會,低頭吻了下來,含住她的唇揉捻,讓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終這首曲子也沒法彈了,林歲晚被他親的一身火熱,軟著身體在他懷裡靠著,蘇景淮也有些動情,不過還守著規矩,眼底的欲望硬生生的壓制下去了。
「我回房了。」蘇景淮扶著她坐穩,起身快步離開,有兩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歲晚的手搭在鋼琴邊,小口喘著氣,她還有點懵,她的手剛才好像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
有點熱,還有點……她臉一紅,被自己羞的。
跑到洗手間洗了個手,這個天氣,還用的冷水,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而且兩人都在家,穿的也是睡衣,也就隨意了點,並不很突兀。
他們又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其實這並沒有什麼。
林歲晚倒也沒覺得厭惡,就是害羞占了上風,小姑娘家家,沒經過事,頭一次難免會想太多。
她亂七八糟的想了一會,還是關了燈上樓回房間,還是早點休息吧。
擰開門把手的時候,林歲晚往對面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她是女孩害羞,怎麼蘇景淮也害羞呢?
真是不懂。
實際上,蘇景淮哪是害羞,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匆匆忙忙回房間洗了把冷水臉,要不是因為實在太冷,洗個冷水澡怕感冒了得不償失,他真需要一個冷水澡。
本來就對林歲晚心儀許久,好不容易成為自己的女朋友了,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蘇景淮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真想要他一點波瀾也沒?
那怕是蘇景淮作為一個男人不行啊。
一開始還能克制著,現在稍微親近些,尤其是兩人穿著睡衣在一個屋檐下,親近的時候難免有接觸,接觸多了,一個正常男人,還是一個活了二十多年初談戀愛的男人,哪能憋得住。
不過憋不住也得憋啊,蘇景淮說了不逼她,也知道她性子保守,所以只能及時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