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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豬有什麼不能吃的,扒皮時,野豬的身體還是熱乎的,燒後無法醫治才實的,”說著。呂濤又對李梅擠了擠眼睛,示意她說兩句軟話哄哄李雪。哪知李梅不但沒去勸李雪,反而將頭轉向一邊。雖然李梅對吃死豬肉也有煩感,姐姐一鬧,也省的自己看得心煩。只是若是以這種方式收場,卻是心中百般不願。
“什麼?”李雪忽而感到心中有些酸酸的。呂濤平常雖然會經常逗弄自己,開個玩笑。有時候也霸道蠻不講理,甚至像床上那玩一個抱一個。但是自己生氣歸生氣,心中卻並不難受。然而,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真真切切的有死野豬來充當這幾天的伙食。心中竟然蔓延起一股自己也鬧不明白的委屈和酸楚,直感覺到眼淚即將控制不住的掉落下來。
“你要不想吃,一會我在去打頭活的回來吃?”呂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舒緩了自己的脾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中聽不出憤怒。女人真是麻煩。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有吃的已經不錯了,餓極了,我連老鼠肉也吃得下去。
“算了,”李雪聽了呂濤的話立刻雙手掩嘴笑了,一付小女人的狀態撩人之極。忽而,胸中似是燃燒著一團火焰,雙手從他的腰際,順著他後背輕輕向上滑動,壓低了聲音道:“對不起呂濤,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你以後,我覺得我那女人味越來越濃了。以往看不起的那些男男女女之事,幾乎像導火線。一下子讓我的yu火點燃了起來。”
“做*過的女人都這樣,” 以上呂濤說的都是心理話,只不過他厚顏無恥地把加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點燃煙的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兩個老婆,自小順風順水,算是溫室中長大的花朵。儘管在職場上表現的幹練凌厲,頗有女強人風範。實際上,那僅僅是一層偽裝。看著姐妹投過來驚訝的目光,呂濤忙補充道:“做*,不僅會改變女人的身體,也會改變一個女人的性格。畢竟那是兩人的心,永遠的連在了一起……”
“轟!”就在李雪幾乎要崩潰。忍不住嬌聲呻吟之時。呂濤終於放開了她。雙臂將她柔軟而顫悸著的嬌軀重重地抱住。騰出一隻手來,輕輕而溫柔的撫順著她微微潮濕的秀髮。那美眸半閉,晶瑩半合,臉頰淚痕未乾,恐惶而又柔弱。直惹得呂濤心頭憐意大增。自己這個大姐姐,身體也是太敏感了。光是親她的耳垂,就能將她折騰成這個樣子。著實是人間難得的極品。應該說不止是她的身體。更包括她的心靈。表面上看起來。堅強而獨立。實際上,卻同樣敏感而脆弱。
也不知天坑叢林中最下面的雜草亂呢有多少年月了,腐爛的枝葉和陷在裡面而死的野獸,發出一陣陣腐臭的味道。這種惡臭又混合著紅松和野花的香味,聞起來怪怪的,不太好聞,但是聞多了之後讓人感覺還有點上癮。
這一帶應屬於秦嶺山脈的余脈,兩邊的山勢平緩,整個山谷的走向為南北走向,東西兩側都是山丘,最中間的地方終年受到日照的時間很短,天坑中更顯得陰氣沉沉,坑底積滿了枯爛的樹葉荒草,除了些低矮稀疏的灌木,就高聳入雲的陰樹,出了山谷樹木更稀,原始森林到此為止,再向前兩周刊的崖壁。
其時已近黃昏,血紅的夕陽掛在天邊,站在小院裡,放眼眺望,只見天窗外紅日欲墜,天際全是大片大片的紅雲。整個天坑上半部分都象被濃重的油彩所染,森林覆蓋的綿延天坑盡頭,遠處沒有盡頭的灌木林都在視野中變得朦朧起來,真是蒼山如海,殘陽似血。
暫短的黃昏剛過,天坑中立刻進入漆黑一片的世界。遠處崖壁上的一團光亮,姐妹倆知道那是幾天前,呂濤抓上去取酒時點燃的燈火。
林間靜悄悄的,小院中一覺醒來的呂濤,腦子裡覺得和這片無邊無際的天坑,到處都是黑蒙蒙的一片。遲滯而又凝重。
對於木板上呂濤轉身一動的這種反應,他身旁的李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輕咳了一聲,將眼神注視著他的臉:“睡醒了?”
“迷迷糊糊的,總是在做夢,”話才說出一半,呂濤就迅即閉上了嘴,一伸手正好碰到了李雪的大腿上。剎那間,李雪幾乎完全伏在呂濤身上,怎麼會感受不到呂濤身體的變化。更是輕輕一呻吟,一對藕臂緊緊抱住呂濤了的脖子,嬌軀忍不住顫抖著。
呂濤臉色又是尷尬的看向天坑遠處。時好,遠處崖壁上的一團光亮,映入他的眼帘……
女人心思敏感,喜歡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哪怕是一些小事,都能觸動她的情懷。很顯然,激情中的李雪,對於呂濤那種極愛動手撫摸的動作也極為欣賞。她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男人,為了多捏一下自己的手,而把話題扯著不放,使她極為煩感。而對呂濤,她巴不得呂濤的手,整天摸著她抱著她。從呂濤手的動作上來分析,李雪猜測著一定是夢到她了,隨後對呂濤淡淡地展顏一笑:“夢到什麼了?”
“忘了,”爬起來的呂濤,抓起一罐喝剩的酒一股腦喝了下去,仿佛只有酒精才能平撫他那激奮的心情。
呂濤的話,讓李雪感到有些失望與吃驚。在她的印象中,呂濤一直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人,總是處變不驚,今天不知是什麼事讓他如此失態。李雪笑了一下,笑得很淒涼,道:“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李雪眼光很複雜,似有些哀怨,又有些冷靜,卻絲毫沒有責備,但仍直透呂濤心底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