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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在呂濤的摟抱下,兩人回到了睡袋上。呂濤沒再說什麼,李梅幫呂濤脫去衣服,因為恐懼和悲傷,李梅臉頰略顯的蒼白,但是蒼白的面容遮掩不住那份淡雅與清秀,眉宇間的憂傷不自然的流露出來,這樣的表情刺痛著呂濤。
“呂濤,你這麼勇敢,上午真的是不小心,才被大蛇咬到的嗎?”不知怎麼著,李梅看著身上的疤痕,心中瀰漫上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甜蜜酸楚,一對好看的杏眸中,也是朦朦朧朧的多了層水霧。
呂濤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的內心已是扭曲的,他不希望看到李梅一點的憂傷。一種自卑的情緒在他醉意濃濃的臉上蕩漾開去:“會不會看不起我?”
呂濤懊悔不已,看著李梅那雙的目光,他頓覺腦門發麻,全身冷汗直流。呂濤硬著頭皮拉過李梅,同時腦細胞高速動作,因為即將開口的第一句話非常重要,成敗可能就在此一舉,所以選擇上必須慎之又慎。經過短暫而激烈的思想鬥爭,呂濤選擇了真誠,因為證據已經確鑿,任何的謊言和哄騙都將是蒼白無力的。
“怎麼會這樣想呢?你已經很了不起了,”李梅睜著大眼睛,看到了呂濤悔恨悲哀的眼神,她擔心死了。
失望的表情掛在了呂濤的臉上,他愣愣的看著跳動的篝火,很久沒有思維,沒有意識。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那樣:“太大意了。”
李梅臉色由煞白轉而鐵青。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打斷了呂濤的話:“那不是你的錯,即使當時我和姐姐都在,也幫不上什麼忙。”
“錯在哪呢?”李梅心下一動。她們姐妹與呂濤相識以來,雖然時間還很短暫,但呂濤的學識與氣質已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呂濤是一個上進心十足的人,能與他相伴與地天坑,說不定真能對天坑感興趣呢。
呂濤緊緊地將李梅擁在懷中,沉聲安慰道:“梅姐,事情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
“如果這事發生軍隊作戰時會怎麼樣?”李梅的心在滴血,她現在開始心疼這個男人,一看到呂濤這個樣子心中就湧出了無限的憐憫與同情,她開始怨恨自己,自己要有一套過硬的本領,呂濤也不會傷成這樣。
呂濤一愣,臉上划過一絲的懊惱,有些事情是無法挽救的,自己不也有過類似的這種事嗎?無奈的呂濤,只能草草地解釋道:“只能看身邊的戰友,怎麼幫忙了。”
“別想這麼多了,生活在動物世界裡,異想不到的事太多了。還記得我們第一天下天坑那個死人嗎?”雖然李梅不理解男人的內心。但是她知道呂濤如此懊惱完全是由於自卑,她知道呂濤是一個爭強好勝的男人,是由於這一次險些喪命讓他這樣懊惱的。
呂濤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大蟒的死纏爛咬讓他遍體鱗傷,渾身火辣辣的疼痛,每一存肌膚都揪扯著心臟,鑽心的疼痛:“記得。我時時刻刻牢記著他的眼睛,那是一次深刻的教訓。”
“以後的事情,可能會有更多的異想不到,但我們還得面對,”李梅匍匐著爬到呂濤的身邊,一把把他摟過來,用最溫柔的情感撫mo著他的頭,輕輕的扳過來,摟在自己的胸前。
“下次不會了,”
第六十六章 情感之間
“睡吧,”不知怎麼著。李梅不想在與呂濤談下去了,總覺得此刻的呂濤,那看似筆挺仿若雕像的背影,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蒼涼,甚至是沉重。仿佛那對寬厚結實的肩膀上,曾經負載著太多的東西。壓抑的氣息惹得李梅心中漫起一股濃濃的酸楚,心疼的自後而擁住了呂濤結實的腰部。
臉蛋靠在他背上,輕輕摩挲著,輕語道:“呂濤,抱我睡好嗎?”
呼。呂濤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將一絲不掛的李梅緊摟入懷中,心境迅速退出那沉重而壓抑的過去。也在這一瞬間,又是戴上了一副面具。心中卻是輕輕感嘆,自己已經不再是特種兵了。但又回到了一個血雨腥風的地下世界。而現在這個和暗深恐怖的世界中,女人已經不再是用來讓自己無拘無束宣洩的代名詞。半年來積習難改的軍人生涯,此刻卻要繼續保護有生之靈的女人到人生最後的一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朦朧中,呂濤看見了一絲亮光,那是洞口透進的一絲亮光。他意思到天亮了,再看看身邊,李梅姐妹倆不知什麼時候早以溜出洞穴,身邊放槍的地方,散彈槍不見了,只有那支上了膛的大口徑手槍,放在那裡。
呂濤活動了一下身體,只是感到身上有些力氣了,他想走出洞口看看。不一會,洞外有了動靜,先是聽到叢林樹葉在響,接著他就聽見了腳步聲,不一會,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影影綽綽的,他看見進來一個人。
火光中他看見了女人。她容光煥發的樣子,左邊肩膀上掛著自己那支散彈槍,右手端著一碗什麼湯,見呂濤坐了起來,忙高興的說道:“你醒了,我和小梅找了很久,才把這個“太歲”找回來,快趁熱喝了吧。”
“你們吃了嗎?”呂濤將“太歲”湯端在了手裡,他皺了皺眉頭,心裡十分感激著姐妹倆。姐妹倆瘦成這樣,還不忘照顧自己,他雙眼一熱,淚水差點兒控制不住流下來。
李雪一見臉犯暈紅,又是驚恐,又是羞澀,尷尬大膽地在的臉上親了一下,暫時滿足了一個女人心裡的需要:“吃了,外面鍋里還有,中午都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