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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如同一年又一年的時間。緊張和苦悶是難免的,尤其是已有身孕的李雪,擔心感遠遠強於妹妹李梅。這不僅僅限於肚子裡有著呂濤骨肉的關係,更重要的她是他們的大姐。地下世界裡,姐妹倆不能失去她們相依為命的生命支柱。可憐巴巴的李雪,傻傻地說了一句也只能說出的一句話:“怎麼還不回來,下去有十分鐘了吧?”
“差不多有了,”同樣緊張的李梅,忙穩定了一下情緒,把臉扭向一邊,偷偷的揉了一下發紅的眼圈後,又把目光轉向李雪那張關切的臉:“姐,你別慌,臭小子不會有事的。你這樣急,對胎兒是不好。”
“我沒慌。就是有點緊張,”李雪扭捏了一下,把身子轉了過來,眼睛看著前方,穩定了一下慌亂的情緒。
“有什麼好緊張的?”一直輕微顫抖不止的李梅,摟了一下李雪的肩膀,嘴硬的安慰了一下李雪。自己心理卻在不停的祈禱著,這種利害關係,李梅豈能不知,一擔呂濤水下出事,這裡將是自己姐妹倆的葬身之地,同時還有姐姐腹中那未見天日的孩子。這種事情,沒人願意往最壞的方面去想。想到這,李梅勉強自己強顏笑臉道:“臭小子不會有事的,他辦事是很有分寸的。”
“唉……”李雪長嘆一聲。就象那悶熱的天氣一樣,讓她心煩。本來就不甚好看的臉色,剎那間陰沉了起來:“我們這些大女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沒男人時想男人,一但有男人就想干那種關係,有了那種關係,就想懷孕生孩子。這幾天來,我一直沒敢當著呂濤的面。有意無意提起這個孩子。或許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聰明的李梅似乎明白了李雪話里的意思。現在的李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態了,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就是,她現在挺平靜的,沒有自己原來設想的後悔或者沮喪,甚至,自己還有一點點的快感,不過這快感好象是報復後的快感,報復的是誰?她卻很茫然,也許。是報復著自己吧。一旁苦勸道:“姐,你那是想多了,其實那臭小子還是好糊弄。懷上就懷上了,又不是偷來的。”
“這我知道,”李雪正出神地想著自己的心事,聽李梅這麼一說,苦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道:“也知道他,很害怕我們姐妹倆在這地下世界裡懷孕。”
“是……”李雪的話讓李梅的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總感覺要有點什麼事發生。但凡事還是像好的一方面去想,更有利於此時的氣氛:“開誠布公的說,我們姐妹倆的性生活,是逼呂濤做出來的。但話說回來了,若不是老天爺做事不公,讓我們姐妹倆走上這一步。我想我們姐妹倆在不要臉,也不會這樣擁抱一個男人。其實一開始,我也覺得彆扭,也是沒辦法……”
李梅好像想起來什麼好玩的事了,邊說邊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曖昧。李雪好奇的看著她:“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說白了就是那麼回事。除了激情,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花樣呀?”說到這裡,李雪的眼圈紅了,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看著面前跳動不止的火焰,頭有了一點暈旋,閉上了眼睛。
“你還想要什麼花樣?”從李雪的表情上李梅看得出來,在說什麼也不如呂濤早點回來,起碼在心理上,李梅覺得那才是對自己姐妹的一點安慰。這個可憐的姐姐到這個時候,還在給自己找著可憐的藉口來安慰自己:“這臭小子真好玩,跟我們在一起,磨練的一點也不像小男人的樣子。有時說話辦事,倒有點像老大哥的樣子。”
在水中,呂濤自嘆人類遠不極水中動物。好在他自小是從江邊長大,不管是市區帶跳台的游泳池,還是夏季里風高浪急的江邊,都是他小時候游泳的去處。水性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因為小時候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多少次都差點淹死在水裡。
一不小心的海狸鼠,也被那旋渦卷了進去。可片刻工夫,那隻捲入旋渦中的海狸鼠,又從呂濤的身後遊了出來,瘋狂的追擊著呂濤。衝出險境的呂濤,剛換完一口氣,根本沒有多耽擱,立即潛入水中轉過身來,用長軍刀對著衝過來的海狸鼠刺去。
好海狸鼠的攻擊不像野豬那樣瘋狂。兩米長的長棒刀,東挑西殺的,很快在水下站了上風。呂濤專挑海狸鼠的下腹部下手,希望可以刺傷它,是它知難而退。果然,海狸鼠的腹部真是它最軟弱的部分,一下刺上去就見血了,地下水立即飄起了一片血紅。海狸鼠疼痛難忍,竟然翻滾起來,呂濤離它是很近的,它這碩大的身軀一開始折騰,周圍的水立即猶如鍋里燒開了的水,上下翻騰。呂濤平衡不穩,直朝後隨水流轉去。
長長的長棒刀,似乎在急流中起到了一些平穩的支撐。人生在世,一舉一動。往往身不由己,福禍安危由天定,悲歡離合怎自由?脫離急流中的呂濤,在昏暗的手電光線下,可以看見隱隱約約有一些海狸鼠還在向這方游來,不錯,那些是結成的海狸鼠,一擔嗅到血腥味,豈有不游過來之理。況且它們的鼠王正在和人類搏鬥,它們怎麼會離開呢?說不定正等著吃呂濤的肉呢!一想到這裡,呂濤心裡慌極了,沒想到在岸上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在水裡卻成了任人宰割的肉了。此刻海狸鼠雖有些稀稀拉拉的,但呂濤還是不敢冒險,要是海狸鼠重新集結,前後夾擊的話,自己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