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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下一片廣袤的叢林,叢林裡面還有什麼動物植物他們目前都不得全知,那片陌生的樹林。樹林裡的主要樹木樣子既熟悉又奇怪,樹幹的樣子象南方的葵樹,葉片的樣子則很象芭蕉樹,而且幾乎每棵樹的高度都在三四十米左右;至於地面上的雜草則和眾人平日裡常見的無異。植物學家就將此樹木暫名為“陰樹”,而這片陰樹林從分布上似乎覆蓋了整個天坑中間,用呂濤的話說,陰樹應該起著防風的作用:陰樹枝幹的結構以及大面積芭蕉樣子的葉片,對於自然風力的消減簡直就象天然克星一樣。
陰樹的主幹形狀不是常規樹木的圓柱形,這本身就是天生的抵禦風害的植物結構;而芭蕉樹的主幹雖然粗大,但它不怎麼結實,容易折斷,結陰樹構的主幹和芭蕉葉長到了一起,這似乎是大自然法則下的一種優化,這優化的結果顯然比我們這世界要更加完美……
頭頂上一直有群怪鳥在天窗下方盤旋著,很明顯地,它們是在執行著守衛任務,或是尋找坑下的某種獵物。
過了片刻,在光學的作用下。只見天坑上方的一些各色各異的飛行物,紛紛朝天坑的周圍退避,而天空上也飛來了黑壓壓一片的怪鳥,怪鳥當中混雜在幻光之中,著像無數銀龍,又好像在整理隊伍一樣,經過短暫的嘈雜紛亂,這群怪鳥竟在上空形成了一環形狀,非常規則地盤旋在那金色柱子的周圍。
果然,晴朗的天空上忽然行雷並亮起了一道閃電,那閃電似乎擊到了金柱上面,整根柱子在閃電中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這時候三人發現。耀眼的光芒過後,那金色柱子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條巨龍的光影,金燦燦粗壯如大樹的龍身長蛇般纏繞在柱子上,那氣勢煞是嚇人。
忽然李梅眼前一亮,神色有些黯然道:“姐,這個幻光怎麼這麼熟呢,我們在崖壁上時,好像看過這景。”
“那次沒那些怪鳥穿梭在光線之中,”李雪沒有吃驚,這是她的性格秉性決定了。
李梅偷偷地瞧向了呂濤,神色有些暗淡,緩緩搖頭嘆道:“人世間看不列,或許只有這天坑中,才有這物景。”
“洞俯聖地,本是神仙的所在地,”或許是今天的心情格外異樣。平時從來不對人吐露心思的李雪,此時的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些許迷離,些許憧憬……
“行了。別觸景生情了,去烤野豬吧,”呂濤在一旁聽得是苦笑不迭,哪裡料到李雪的願望竟然這麼古怪?呃,心地善良,正氣凜然;呂濤一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經歷,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天坑在好多恐怕和自己只是半個緣了。習武念經,下半輩子成仙,呂濤更是自認無法做到。他以前的人生哲學是率性所為,享受活著的每一天。風度翩翩偶爾會有,但那也是獵取某些獵物的偽裝手段而已。
近兩斤的野豬,呂濤分兩次從地下河邊拿回小院。接下來烤乾野豬的事,自然落在了姐妹倆身上……
“你們倆慢慢烤,我在你們身邊睡一會,”洗乾淨手的呂濤,笑著接過李梅遞過來的礦泉水,連喝了幾口後。這才驀然發現,李梅遞給自己的水,竟然是她喝過的。心頭頓時蔓延起一股神聖的感覺,劇烈的跳動讓他遐想連連。自己真是她們姐妹倆共同的丈夫,
李梅淡然一笑,接回了呂濤的水,很自然的喝了一口。但臉頰輕輕浮上的倆抹微微紅暈。卻是將她此刻的心思出賣了:“才起來多一會,又想睡了?”
“有點累,”呂濤看著天窗外星星晶亮的眨眼,享受著這種很是愜意的舒意,風沒有一絲的擔憂,只是還在想著等會要到哪裡遊蕩一番才好,野豬在黑夜裡也可以外去覓食,他們也不例外,而且對呂濤來說,黑夜與白天,也沒有太多的區別。反正他看的都是一樣的清楚。
李梅聽得是一對神采洋溢的美眸閃現著光芒:“累什麼累?要睡也得洗了澡在睡。”
“呂濤,今天不高興嗎?你可不像以前那樣了,”李雪輕撫著呂濤的頭髮,心中感慨不已。她在她們兩人身上瞄來瞄去,裝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眼神中,卻是充滿了鄙夷神色。
“好漢不擔當年勇,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今天晚上包括之前的事,都已成為了歷史長河中小小的一朵浪花,咱們就不要糾纏於那些已經成客觀存在的過去了,”呂濤站起來活動了下胳膊腿,發現除了有些酸疼以外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想到呂濤要睡覺,李雪若有若無的眼神在四周掃過時。令得她秀眉輕蹙,毛骨悚然了起來。潛意識下,緊張的抓住了呂濤的胳膊央求道:“別睡了,你可是我們姐妹倆的主心骨。你要一睡,我們姐妹倆恐怕半隻豬都烤不完,到時候,又讓你自己起來烤……”
“不睡,不睡……”呂濤從李雪顫抖著地手指頭上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緊張,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對她投去個無需害怕的眼神。李雪或許是潛意識中對呂濤十分地信任,在他眼神之下,迅即放鬆了些許。溫潤的鼻子輕輕皺起。雖然不再緊張,但絕對是有些討厭這個地方。
“呂濤,我對地下世界所能了解的,你也知道,除了你所講的以外,就是我們這次親身經歷的。你的知識面廣,能不能構思一下我們剛才經歷的那條隧洞前面會有什麼?會不會又是一個地下之城?”李雪有些微微得意的看著神色不好看的呂濤,此刻卻乖巧的像個媳婦一般,又是幫著呂濤拿來了一罐酒,又是親手為他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