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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足方鼎?”李雪張大著嘴巴,訝然看著呂濤,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道:“鼎,好像似古人用來燒香拜佛的。”
呂濤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抬起頭看著臉色粉白的李雪,還是壓制不內心激動的笑道:“最早的鼎,本來是古代的烹飪之器,相當於現在的鍋,用以燉煮和盛放魚肉。青銅鼎的出現,才改變了鼎是用來的烹飪的器物。”
“能看出這鼎的年代嗎?”李雪雖然有些嫉妒呂濤的眼光,卻是神色之間,卻是相當地欣賞他的才華。
呂濤猛然吸了一口煙,熟悉滋味百般纏繞上心頭。一對向來不以真相示人的眼眸中難得露出一抹苦澀的柔情:“應該是4000餘年前的龍山文化時期的。”
“青銅鼎的出現。在也沒人燒制陶瓷鼎嗎?”李雪蹙了蹙眉頭,來剛冒起的一陣好心情隨即被淹沒,微微象牙色的俏麗面容猙獰了起來,古人也那麼講究時代感。
呂濤抹了把頭上的汗珠,輕咳了幾聲,一臉的歉然拍著李雪肩頭道:“也不完全是。後幾個朝代,也有陶瓷鼎的出現,大多是以觀賞為主了。”
李梅將一大塊烤肉,遞給呂濤。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我覺得在這裡,已經不需要知道古董的年代,就像你所說的那樣,這裡古董的年代,低價就是漢代初期的。”
“話不能這麼說……”呂濤接過肉,看了一眼李梅。略顯玩鬧的笑臉一收,整出了副一本正經威嚴的模樣道:“像這隻陶器四足方鼎,至少距今4000餘年前的。”
李梅穩定了一下情緒,忍不住又道:“那又怎麼樣呢?”
呂濤一聽,真是哭笑不得,平常調戲她吧,她都當是認真的。現在認真的說句話吧,她又當是在調戲。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深不可測啊。呂濤狠狠地白了李梅一眼道:“想想看,這隻四千餘年前的陶器四足方鼎,是洞穴人自己燒制的呢?還是從外界買回或搶回來的?如果是外界買回或搶回來的,我無話可說。如果說這隻4000餘年前的陶器四足方鼎,是洞穴人自己燒制的,那就可以斷言。這裡的洞穴人,居住在這裡,至少是一千多年的時間。”
“這一點能說明什麼?”聽呂濤一說,李梅感覺有點泄氣,使勁地看著他的眼睛。
“能說明什麼?”呂濤見到李梅的舉動,眉頭輕蹙了一下,但卻隱忍著沒有發作:“一千多年是什麼概念。一個多世紀訝。按古人的年齡計算,那也是三十幾代人的經歷。”
丟掉菸頭的呂濤,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可憐的肚子從昨晚下半夜開始就沒吃過東西,現在咕嚕嚕直叫。手也沒洗的他,將那大塊烤肉,放至嘴邊時,猛然一口咬了下去……
不同於別的時候,呂濤喜歡東西西看。正經吃飯的時候,神情很是嚴肅,注意力十分的集中。如果仔細觀看,可以發現他的眼神十分的警戒。李雪的一絲笑容,自然沒有逃過的眼神。沒好氣地道:“笑什麼?”
“我笑你,人小心大,”李雪微微一怔。這呂濤的眼神也太出奇了吧?古玩一眼能夠識破它的真偽以及年代不說。自己一個小小的眼神,也沒逃脫他的視覺。嗔了她一眼道:“現代人能找到一隻清代的陶器,已經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可你的目標,卻盯在了漢代或漢代以前的古董上。也就是你吧,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個有這種目標的人。”
呂濤沒有回答。小院那堆生著的火,搖曳了幾下,又要熄了。姐妹倆忙走過去,從新為篝火重添木頭……
天坑和地下洞穴就是人們所說的“喀斯特”地區。喀斯特聽起來還是很奇特的,它是一個外來語。在南斯拉夫西北部塞爾文尼亞共和國境內有一個高原叫喀斯特,那裡是一片石灰岩裸露的地區,光禿禿的石頭呈千奇百怪的形態,表現出與眾不同的地貌景觀。這個術語,起初是在歐洲,然後在世界各地都得到承認和廣泛使用。
“老公,了解原始古人的生活嗎?”向篝火堆添完木頭的李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呂濤的身邊,緩緩坐了下來:“我一直在琢磨崖壁上的那些洞穴,應該是現代人所說的家。他們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方式呢?”
“古人的生活方式,知道一些,是否真實,就不清楚了,”吃完烤肉的呂濤,輕輕抿了一口茶,心態略一調整。語氣平淡的點頭道:“母系氏族社會居住單位從小到大分為房組、房群、村落三極。村落的人口據估算約在300人左右。每個村落,均有居住區和墓葬區,有的還有陶窯區。村落居住區的中央一般是中央廣場,周圍分布著向廣場開門的房屋。房屋又可以分為幾個群組。整個村落是一個具有血緣聯繫的人群組織,其中每一房群里居住的人們之間。比其他房群里居住的人們之間,血緣關係要接近,而每一房組裡居住的人們之間血緣關係更為接近,每一個小房子裡居住的則是一個對偶家庭,包括一位婦女和她的孩子,以及與她過婚姻生活的外氏族的 男子。墓葬區與居住區的村落、房群、房組三極結構相對應,形成墓地、墓區、合葬墓三極 結構,幾個合葬墓構成一個墓區,幾個墓區構成一個村落的墓地。男女死後還是分別歸葬於 本氏族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