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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文是怎麼一回事?”李雪畢竟社會經驗豐富。也是聽出呂濤的話中其中肯定有貓膩,這才臉色有些猶豫的問道。剛才還真想見識見識什麼叫銘文,可現在真的見識了,倒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怎麼說呢?”呂濤好整以暇的靠在了這口大棺材上,悠然的用手拍了拍棺材道:“銘文是指在金屬鑄器,如鼎,鍾等上以或突起或凹陷的形式鑄造或刻制的文字。或硬幣、勳章、獎章、紀念章、印章、器物上的文辭。
銘文分幾種,其中古人常用的為;錯金銘文是指用錯金工藝(錯金工藝指在器物表面刻出溝槽,以同樣寬度的金線、金絲、金片等按紋樣鑲嵌其中隨後磨光表面的工藝)在鑄器表面製作的銘文。
另一種古人常用的為;青銅器銘文,又稱金文、鐘鼎文。它是遠古歷史最早、最完備、最有說服力的記述,是最具魅力的符號語言。比之同時期的甲骨文字,有著更多的有意味的創作特性,而且可以憑藉精湛的鑄造技術,使優秀的青銅器文字在相當程度上表現出筆意來。商代青銅器上的文字很簡單,少則如圖像化的族徽,多也不過百十來字。西周的文字無論在數量和質量上都有了飛躍,著名的《毛公鼎銘》、《虢季子白盤銘》、《大盂鼎銘》和《散氏盤銘》被稱為青銅器銘文中的“四大國寶”。
印章上或別的器物上所刻或所鑄的凹下的銘文,叫陰文。而凹上的叫陽文。印章上的陰文也叫做白文。
西周時期銘文,由於西周銅器斷代研究已進行得比較深入,所以西周金文在整個西周時期各個階段的面貌即大致得以明朗。鑑於青銅器銘文的發展階段與主要依據形制、紋飾進行的銅器分期似並不完全同步,同時也為了使對西周金文所發生的階段性變化在時間上有個較清晰的印象,其下以西周早、中、晚三期為序來概述青銅器發展、演化情況。雖然在一定時期內,青銅器銘文會有某些共同流行的,帶時代性的風格。然而這並不能排斥銘文風格上有某些不合主流的個性的體現,因為當時書寫銘文的作者在風格上未必皆雷同,所以,以下對各階段銘文特徵的介紹,就只是泛泛而談。”
“西周早期金文可分兩個階段來概述:第一階段,主要是武王、成王時期,但康王時期(約偏早)仍有部分器銘具有本階段特點。在內容上,仍存在較多的字數很少的族氏銘文及其與先祖曰名組合的銘文。銘有此類銘文的銅器,多數當屬於商亡國後臣服於周人的商朝遺民。但自此階段開始,長篇與較長篇的銘文已多了起來,內容關係到許多西周初期的重要史實及當時的官制,軍制等。從總體上看,此階段金文扔保留了不少商晚期金文的持點。首先是布局不夠規整,依然是豎成行而橫不成排。字形大小仍不均勻。象形性還較強。書寫氣勢亦較豪放 ,筆畫較渾厚、凝重,有的筆畫中間粗肥,而首尾出尖,筆捺皆有波折。所有這些均與商金文近同。上述特徵可從武王時期的利簋與成王時期的保卣、甗侯鼎及康王時期(約偏早)的作冊大方鼎的銘文中得知。
第二階段,康、昭王時期。此階段銘文多為較長篇或長篇,內容範圍與第一階段較長銘文相近似,亦多關係當時的戰爭、政治、封賜等重要史實。族氏銘文已少見。與第一階段銘文不同的是,多數銘文排列較第一階段規整,不僅豎成行,而且橫也成排。但仍有部分銘文由於每豎行字數與字的大小未能一律,在總體較整齊的情況下顯出個別的不整齊。此階段銘文有兩種字體形式。 其一:字體筆畫仍顯渾厚,還有明顯的波折,部分筆面仍作中間粗兩頭尖形。如康王廿三年之大盂鼎銘文。 其二:字形一改過去較渾厚、豪放的書風而為規整、拘謹。多數字筆畫均勻,但仍有一些字點畫上作粗肥筆,如天字上一筆,王字下一橫,才(在)字橫畫與豎筆交接處等皆是,此外有的字右邊捺筆仍有波折。此種形式的銘文大致出現於昭王時期,如御正衛簋與啟卣銘。 以上兩種字形屬於本階段之主流。但本階段銘文另有一種較鬆散的形式,每豎列字數基本相同,但因其字大小不一,橫排基本上不齊整,字形亦有波折,似仍具第一階段遺風。惟筆劃較細,且多圓筆。
第二百五十一章 比金字塔更早的建築
第二百五十一章 比金字塔更早的建築
金文中記錄周王於宮廷進行冊命之禮的銘文始出現,並漸成套子。“子子孫孫萬年永寶用”之類文辭始流行。本期只有極少數銘文後銘有族氏名號。字體形式則大致可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主要是穆王時期,共王時期部分器銘仍有此階段特徵。銘文基本上沿襲以上所述昭王時期出現的那種小而規整、拘謹的字型,總體顯現出一種整潔的風貌。文字的象形性己甚弱,表現人體的字多不再作下跪狀而下肢向下伸展。 第二階段,共王至懿王時。部分器銘於銘文布局之規整程度及字形結體上尚留有上一階段的一些特徵,但筆道 已粗細一致,進一步向線條化方向發展,波折與粗肥筆畫皆已不存在,這顯然是為了使書寫更加便利。而在字形上也相對上一階段拘謹的形式有所變化,顯得較寬鬆,此種風格的銘文可見於共王時的牆盤銘文。本階段另有一些器銘風格較別致,布局上均比較散漫,雖已無波折與肥筆,但字體比較開擴、敦厚。 由上述可知,本期第二階段的銘文亦存在規整與粗獷兩種風格,而以前者為主流。但在本期末葉約孝王時,又已出現西周晚期金文的形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