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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衝動,不衝動,我聽你的,”一聽要當爸爸了,小男人呂濤羞得無地自容。好奇心終於戰勝了理智,沒有讓李雪失望道:“姐,昨天你說眼神不好用,會不會不是夜盲症?而是懷孕的反映?”
李雪聽了這話愕然的回過頭看呂濤著,似乎不太相信的問懷孕的反映與夜盲症有關。自言自語的緩緩道:“第一次懷孕,也沒這些思想準備,我怎麼知道?”
“我聽說女人懷孕,應多注意休息,”呂濤瞧在眼裡,是疼在心裡。這女人啊,有時候脾氣撅起來,比牛還倔上三分。估摸著如此這樣說下去,說到明天也沒有用。反正知道了這水下面有一條通往人世間之路,也知道李雪懷上了孩子,早一天晚一天的逃出這裡,只是個時間問題。想到這,呂濤伸手摸了摸李雪的小肚皮,笑嘻嘻道:“我們還是回洞穴里去吧。”
李雪抬頭瞧了眼呂濤,緩緩搖頭。也是從極端舒服的感覺中回過神來,有些臉紅的看了李梅和呂濤一眼:“我可不是那富貴的命,只是這孩子來的確實不是時候。”
“沒事,我是特種兵,”呂濤握著這柄保護生命的散彈槍。微微楞了下,不知說什麼才好。這要是在外面,有了這種孩子,大不了抱回家去讓媽媽餵養。想到孩子,握著這柄散彈槍的呂濤,心頭泛起了一股熟悉而親切的感覺。每一個男孩都愛看槍戰片,哪個男孩在成長中沒有對槍枝有過狂熱的喜好?再者說,自從當兵之後到復員三年間。除卻開頭一小段時間。呂濤幾乎每天都和槍打著交道。若是要讓呂濤在他生命中挑選一樣比女人身體構造更加熟悉地東西,甚至是更加喜歡的東西,非槍所屬。槍這玩意,是武器,更是兄弟。在戰場之中,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槍。只有將它緊緊握在手中,戰士的心中就會瀰漫起一股難以言語的安詳和自信。
捕殺帶有攻擊性動物的海狸鼠,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要是錯過了這次機遇,再想等到合適的機會就晚了。李雪忙不迭抓住呂濤的胳膊,急聲道:“拿出你的本事來,殺死這裡的海狸鼠。”
“這沒問題,”戰爭麼?呂濤當然明白,為了逃離這裡而如此拼命。人類是不會放棄一切手段的,的確如她所說,在戰場上,是容不得半點懈怠。任何疏忽。不僅會連自己的命搭上,還會輸掉整場戰爭。至於要殺死多少只海狸鼠,呂濤並不知道,他只是心中一緊,自己守著這兩個大女人,也別把什麼都想得那麼美好,順其自然,你就會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想得多了就是自尋煩惱。已經發生過的事,想也沒用,走路不能老是看後面的腳印吧。還是要多向前看。沒什麼好說的呂濤,也只能搖頭笑了一下道:“也只能這樣了……”
地下世界裡,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只看到各自的手電上分別往前射出一道光柱。但那光柱並未照到任何地方,仿佛突然消失在了四周這無邊的黑暗當中了。呂濤依然是看不清四周的一切。只有把手電照向附近的地面,才可以照見附近的事物。
看著這裡的地河水,非常獨特,又清又白,這裡的水下很少有藻類植物,最多的是一簬秘石吞的透明小蝦,構成了獨特的水下生態系統,打開手電筒,只見四下裏白光浮動,水下的石頭全是白色的。
一片碧綠的水晶牆上有個將近十米寬的通道,用手電筒向前方照射,對面的水域顯得十分渾濁,幾條白鬍子魚後一隻銜著前一隻的魚尾,蔚為壯觀。水流的速度似乎並為因此減緩,可能在地下更深處,還隱藏有其它分支水系。
手疾眼快的呂濤,一刀紮下去將一條七斤多重的白鬍子魚扎了個對穿。借勁輕輕向上一挑,將魚挑出水面。拿在手中高興道:“你們看,這些魚有眼睛,不是生活在無光世界裡的魚。”此時的呂濤,體格比起下坑前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氣,兩臂肌肉虬結,有點阿蘭德龍的樣子,單憑力量,現在弄死七斤多重的白鬍子魚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像個特種兵,”李梅看到了呂濤的動作,先是微微愣了愣。本來就不甚好看的臉色,使她眼神也是慌亂。姐姐懷孕的事,居然沒跟自己說一聲,聽來不亞於一個炸雷,驚的她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
這是表揚自己嗎?呂濤疑惑地看者李梅。從李梅那不經意的表情上,總感覺她今天是那麼的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所以然來。想了想,還是安定為主,少說話為妙,女人嘛,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己少惹她也就是了。呂濤鎮靜了一下,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向姐妹倆介紹起白鬍子魚的來歷:“這種白鬍子魚的出現與山洞有關。山洞中具有豐富的食物,並且可以為某些動物的生存提供安全的棲息場所。盲魚的祖先原是洞外的魚類,有眼睛,體表也有色彩,他們對於漆黑的山洞並不喜歡。當它們偶然來到地下湖、地下河或地下潭時,由於不習慣那裡的生活環境,便會迅速離開,返回外面的河川湖潭。但是,如果洞口突然被洞外崩塌的山石、泥土所堵塞,這些魚類無法逃逸,便只好安身於黑洞中,它們一代代地生存在這不見光線的黑暗環境中,由不習慣到慢慢適應,眼睛逐漸退化,以致完全被一層皮褶覆蓋,身體得不到光線的照射,體表的色素也就漸漸消褪,成了半透明的玻璃魚。為了適應新的生活的環境,它們逐漸獲得了新的生存本領,它們對環境溫度要求不再嚴格,能較長時間忍受飢餓,吻須更加發達和敏感,並能繁衍後代,自成體系地進行生命的周期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