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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這裡多日來,我想不出來日子長了,我們會不會因環境而改變自己?”此時的呂濤,也沒多想什麼,摟摟李雪的腰,似乎是一種友誼。
“短時間不會,猿人進化到人類初期,是三千多年的時間,”
“或許哪天走出這裡,我們真的成白毛女了,” 呂濤說完後,又喝了一大口酒,嘗著嘴裡的味道,仿佛苦澀的不僅是啤酒,還有以往該死的生活。
聽了呂濤的話,李雪似有同感地一臉低沉,也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口酒,不過還是回頭沒好氣地道:“我不乎這些,我只想怎麼過好這來之不易的生命。”
“姐,給我點時間,讓我習慣於這種最原始的生活,”呂濤鬆了一口氣,但仍舊有些狐疑不定的打量著李雪。但聽得李雪那似真非真的話,心中隱約閃過一絲愧疚。說到底,李雪骨子裡尚是個傳統到極致的女性。因為種種原因,才導致和他自己的關係如此複雜。但在內心的最深處,卻還是認同呂濤是她丈夫的身份。這種觀念,恐怕在她考慮下天坑那一刻起,就已經根深蒂固的扎在了她心中。
一旁的李梅,掩著嘴,強憋著笑,水靈的眼珠子骨碌碌直盯著呂濤看。越看越是憋不住了:“臭小子,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呂濤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心中警惕著她。這李梅不事也就罷了,有時一張口,竟說些讓你意想不到的事。呂濤看了一下李梅,平靜了下情緒,柔聲道:“說……”
李梅那常年玩世不恭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有些羞赧的拉著呂濤胳膊撒嬌:“臭小子,夫妻生活本是一對一的,你一下子接受了兩個女人,你習慣嗎?”
“呵呵……”呂濤露出了一臉的憨笑,沒話可說了。他見氣氛越來越有控制不住的跡象,情知今天的談話怕是失敗了。若是任由她們再說下去,怕是自己都會被感動。不敢再想下去,這種沉重到窒息的難受讓呂濤的心境低落至極,和李雪談後所帶來的輕鬆感蕩然無存,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睡覺,美美地睡上一覺,或許這樣會讓他沉鬱的心靈得到撫慰。
“笑什麼,”倒是頗為了解呂濤的李梅,被呂濤說的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不過,她對呂濤如此古怪的態度又是警惕了幾分。心中直是懷疑:“那麼**……”
“不是訝……” 聽了李梅無限深情的一番話,呂濤的心裡涌動著一股激烈的情緒,他很想對她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當即一時語塞,有些無力的坐在了睡袋上。神色中隱約閃過不甘,失落,或許有著反叛和抗爭。
“不是什麼?你說……”
撲哧,李雪看來心情很好。被李梅的話忍不住噴笑了起來,橫了她一眼。估計呂濤也被李梅弄出了什麼心理陰影來:“小梅,你看你把呂濤嚇得。”
“我哪嚇他了”李梅把話說了一半,頓反應了過來。戈然而止,眼神呆呆的看著呂濤:“我只想讓他知道,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六妾。沒本事的男人,連老婆能否守得住,還得打個問號。”
“你還說……”李雪被逗得根本控制不住笑容,憋得漲紅了臉,捂著嘴搖手道:“再笑下去,我肚子都要疼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人生喜怒哀樂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人生喜怒哀樂
“一下子接受了兩個女人,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呂濤的話。讓李梅依舊沉醉在剛才的幸福中,俏面羞紅,低著頭微笑著,一言不發。片刻後,那茫然的眼神,漸漸地恢復了原先的神采。剛想說什麼,卻被呂濤按住了她嘴唇,輕笑道:“當時那環境,並非就是夫妻之情。情畢竟不等於欲,在現代漢語概念里,情與欲還不完全是一回事。情主要是指人的情感表現,屬於人的心理活動範疇;而欲主要是指人的生存和享受的需要,屬於生理活動的範疇。有一句諺語說:情太切傷心,欲太烈傷身,說明情與欲分別屬於“心”與“身”兩個聯繫密切但又不同的領域。其次,情與欲互動互補,相輔相成,情可以生欲,欲也可以生情;欲的滿足需要感情的投入,而情的愉悅也有賴於欲的滿足。但如果非要對情與欲排個坐次,分個先後,不妨展開一場辯論,那么正方和反方恐怕都可以振振有辭,說得頭頭是道,討論起來就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熱鬧而有趣。不信你去問熱戀中的青年男女,他們雖說身臨其境,但肯定很難說清楚情與欲到底是怎麼個關係。文學藝術作品如果無情無欲,恐怕就不成其文學藝術了,但如果你想從文學藝術作品中找答案,可能就更撲朔迷離,雲遮霧障,稀里糊塗了。
不過科學家已經有比較明確的說法。在我們生存的世界裡,可以把一切分為礦物、植物、動物三大類。礦物是沒有生命的;植物有生命但沒有欲覺,只有接受而沒有感受;動物有生命有欲望,而且知道“感受”。人是動物,當然具有求生存的基本欲望,所以孟子說:“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但人畢竟不是禽獸,而是高等動物,是“萬物之靈”,比起禽獸的欲望當然要高級得多,也就是說,人類不僅能接受信息,感受信息,而且還能因授受信息而感動、激動、衝動,並理智地加以節制或處理,把動物的欲望發展到情感和理智的高度,而普通動物的欲望和感受只停留在本能的水平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文學藝術就是表現人的七情六慾的藝術。看一件文藝作品的精粗、雅俗與高下水平,有一個重要標誌,就是看作品表現人的七情六慾時,究竟達到了與時代相適應的情感和理智的何種程度或高度。雪姐,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