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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身患絕症的呂濤,三天來除了在醫院睡覺外,其餘的時間都在網吧中度過的。主要經歷用在於關於“天坑”的一事上。“天坑”是呂濤在電視上見過的報導,自於“天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全世界的人,也沒誰說得清楚,維一的解釋就是大自然奇奧妙的恐懼。“不就是死嗎?有什麼不敢去探索的,”這才是呂濤為什麼三天來一直在網吧電腦上苦苦思索的一個目標。網絡上,對於“天坑”探索方面的文章,不是很多,必定那一塊未開墾的處女地。除了幾篇他看了都覺得荒唐可笑的玄幻外,洞穴中野人的傳說,他道是相信了七分。
第四章 恐怖的陰影
洞下如何生存,想到這些問題,呂濤越想越害怕,在屋裡轉了幾圈之後,他感到他的臉沾上一片濕濕的東西。不經意間,唇邊卻已經嘗到一絲咸澀,慢慢的化開,直到整個心裡都是這種滋味,才摸到滿手的淚水。
“怎麼了?呂濤,”李雪推開了呂濤的房門。
好心的姐妹倆,為了不讓呂濤感到失望,輸完液後,特意濃妝艷抹起來,描繪出她們本應有的本色,準備與呂濤一起出門共盡午餐。
呂濤見她們此時的打扮,微微一愣。每人一身黑色而緊身的薄衣將她們玲瓏凹凸的絕妙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而同樣長長的素黑長裙,小巧而性感的高跟鞋。則是使得她步履輕盈,飄飄欲仙。白金的精緻鏈子將她白粉嫩的脖子襯托的格外修長。整個人,仿若充滿了神秘而誘惑的氣質,充滿了夜色的魅感:“兩位姐姐,我不是在作夢吧?”呂濤從床上坐了起來,兩眼發直,傻乎乎的看著李雪、李梅倆姐妹。
“要是感覺作夢,自己打自己一個嘴巴子,”一旁的李梅,想戲弄著呂濤。
呂濤還真聽話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一動作是給李雪、李梅倆姐妹作的看的,再說是濃妝艷抹,打扮與自然不是一個概念:“不是做夢,不是做夢。”
呂濤的眼睛在李雪、李梅兩個人的身上看個不停。嘴裡不停的念叨著:“美,真是美呀。”姐妹倆的美,不是現在疾病後的美,半年前的姐妹倆,曾參加過市舉辦的時裝模特大賽,並獲得了亞軍。那也是呂濤復員回來後,第一次進那些高檔場所。
“怎麼樣?看傻了吧,我們姐妹經我這麼一打扮是不是也是一個大美女呀。”李梅笑著說道。
“恩,沒想到這麼美呀。”呂濤心不在焉的說道。
李雪在邊上一邊聽一邊笑,不由得捂著嘴哈哈的笑了起來:“走吧。”
本來呂濤的心情就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又被李雪這樣笑著,心裡覺得極不自然的問道:“上哪?”
“吃飯那,騙我們玩呀?”李梅上前用皮包在呂濤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一付大孩欺負小孩的樣子。
“對、對,”李梅的動作雖然霸道,然而呂濤心中卻是洋溢過了一絲柔柔地溫馨,尤其是李雪的眼神,呂濤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對自己發自內心的關心和體貼。呂濤一副很得意的表情,歪著脖子道:“看我怎麼這麼大的事,給忘了。走,吃飯去。”
一旁的李雪,忍不住的捂嘴又笑了起來。後背微微彎曲。那有些滄桑的眼眸之中,隱隱有著淚花。
呂濤和李雪面面相覷,也是沒料到剛才那一幕,竟然直接落到了李梅眼裡。按照平常,呂濤肯定早已經發現了李梅,只是剛才心中實在太過著緊李雪了。以至於連旁邊觀著的人也沒留意。
三人走出醫院,坐著計程車花了十多分鐘,來到了“馬克”餐廳。不得不承認,法國人在浪漫和藝術方面的確有其獨到之處。不大的一個店面,卻被裝飾的優雅異常。隨處可見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與壁畫,與那些極具藝術性的古老燭台。華麗的凡爾賽大吊燈柔和而輝煌的暖色光芒,將整個餐廳內映得溫馨而浪漫。踩在柔軟的伊斯坦堡地毯上,輕飄飄的舒適感傳遞到了心坎中。
三人被服務員引至一個僻靜而靠窗的雙排四人座位上。從這裡看出去,可見一條充滿著現代化氣息的商業街。
李梅姐妹兩人與呂濤對面而坐。呂濤喝著服務員遞上來的水果汁,輕笑道:“兩位姐姐,一會兒別客氣,儘管點自己愛吃的。”
李梅看來心情還算好。被呂濤的一句客套話,撲哧一聲,忍不住噴笑了起來,她橫了呂濤一眼:“只要你不心疼,比什麼都好。”
李雪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對呂濤道:“對了呂濤,你怎麼知道你的日子不長了?”
呂濤輕輕抿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盯住李雪:“那天我拿著我的照片,去找我一個戰友的父親去看,謊稱說是一個親戚的。他看了之後,告訴我說已經擴散,最多還能維持兩個月的生命。”
“你打算怎麼辦?不治了?”李雪聽得有些酸溜溜的。但她臉色不為所動,嘴角微翹的好奇笑著問道。
“哈,”呂濤眯起眼睛哈了一聲,喝口飲料後,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還有必要嗎?花了錢,也是一死。”人的感覺很複雜,尤其是這種生死的時候。
“那也得爭取,”李雪嘴角忍不住都有些抽動起來,一臉的苦笑勸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