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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旅遊並不一定是個好地方,訓練特種兵的意力,這個地方到是不錯。膽小的人,要麼被嚇死,要麼就能鍛鍊出一名真正軍人的氣息,”呂濤聽明白了幾分,越想覺得越對,連連點頭道。他也知道這裡的骷髏應該不屬於天坑洞人,圍著他們轉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收穫:“走,出去了……”
“等等,這裡有字!”李梅一直在細細考究骷髏牆,待沿著骷髏牆過去,突然發現了問題。
“有文字?”呂濤一邊念叨著這句話,一邊在回憶著什麼,然後,好半天,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僰人並沒有文字,他們是靠畫圖和藉助漢文表意。難道是歷史有誤……”
李雪挽起呂濤的胳膊,關心地問道:“不認識?”
“又不是甲骨文,我怎麼可能.認識?”呂濤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一包香菸,抖了一隻出來,夾在手指間,卻沒有點著,眼裡露出回憶的神色。
走出大廳,洞外又是另一番世界。.由於古人崇拜天而形成的傳統觀念的影響,高給人以接近天的神秘想像力,同時高也是表達雄偉形象的方法之一。在天坑崖壁自然之中,祠宇因地制宜,“度高平遠近之差,開自然峰巒之勢。”依地形及景觀的輪廊特徵,巧為輔高設,將建築對自然的適應與景觀中優美的輪廊相統一,“因其高而愈高之,豎閣磊峰與峻坡之上;因其卑而愈卑之,穿塘鑿井於下濕之區。”由於建築手段在表達紀念性、象徵性上,不像其它藝術手段那樣可以具體描繪,所以往往用崇高、偉大等概念來表達,祠宇選擇於高坡之上,以增強其崇高,便是這樣的道理,從工程方面來講,挖填的土方量也近於平衡,是最為經濟的,而祠廟中又具備了深遠豐富的層次,以至能近觀咫尺於目下,遠視千里於眼前。
僰人,一個把歷史沉澱在峭壁.上的民族,一個在川南邊陲開疆拓土幾千年,而又突然間銷聲匿跡的民族,神秘而來神秘而去,為後人留下了許許多多難以破解的“千古之秘”。 天坑洞人有可能作為川南古僰人千百年來最重要的生息之地和最後消亡之地,演繹了古僰民族興衰成亡的歷史變遷,承載了古僰人古老神秘的厚重文化!
“僰人”是先秦時期就在中國西南居住的一個古老.民族。僰人在兩千年裡不斷發展壯大,以至於成為了西南少數民族的領袖,而僰人雄據云貴川三界的咽喉地帶,卻並不是一個易於馴服的人群,因此歷來是中央政府的心頭之患。明朝開國以後,政府為了加強對西南地區的統治,開始逐步限制僰人的利益,尤其萬曆初年,中央政府在這裡強行廢除了一直以來的蠻夷酋長制度,代之以漢臣,使原本緊張的對抗終於演變成一場全面反抗明朝政府的戰爭。
站在雄峙險峻的洞崖之上,仰望著峭壁上那殘存.的棺樁、數不清的樁孔以及繞壁棧道、幅幅岩畫使人不禁想到史稱“僰人”的那個古老而神秘的民族。他們把自己的歷史賦予高岩,突然沉於歷史的長河,消逝在故紙堆中,只把這奇特的葬制和眾多悲壯感人的民間傳說遺留下來,人們去沉思,去感悟,去遐想。這個古老而神秘消失的洞居民族,在歷史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民族?我們從零星的史料中,從對這裡部分懸棺的清理髮掘中,從峭壁上的岩畫中,從流傳於敘南一帶那眾多民間傳說中,多少捕捉到了他們—些“影子”。歷史上的“僰人”,是個歷史悠久、英勇善戰的民族。
從西周到明朝萬曆元年(約公元前1066年一公元1573年).長達2500餘年的時間裡,他們生存、繁衍在祖國西南這片神奇古老的土地上。他們曾參加過周武王伐紂的牧野之戰,建立了戰功,被封為“僰侯”,在今天宜賓一帶建立了“僰侯國”。這在秦漢以後的史料中多有記述。《珙縣誌》(舊志)上記載;珙本古西南夷服地,秦滅開明氏,僰人居此,號曰僰國。
身臨斷崖,下面.便是黑洞洞的天坑。空谷幽靜,若有一階草廬,感覺就是那深山隱士的極佳選擇。
迷霧蒙蒙,聲音響徹雲霄,似龍吟虎嘯,鳥鳴猿啼。濕氣蒸騰,迎得撲面涼意,加之那晚霞普照,在天坑上方映出七彩霞光,一道又一道虹橋便跨越與靈山之間,之水霧幻影,宛如仙境一般,而最上層的流雲飛瀑間,虹橋團曲,竟然形成一個閃爍著七彩的光環,就好比佛光一般,令人心生景仰,嘆為觀止。
三人不禁怦怦心動,李雪更是淚眼婆娑,這光景,是多少修士虹化而成,幾千年才修得來的。呂濤更是義憤填膺,這般光景,竟然被稱作地獄之門,豈不是大煞風景。
下午五點中時,三人疲憊不堪地爬到了藤蔓生長到達這裡的最高處,在向上,這裡就是天井洞體弧度向上的一個新起點。這個起點,恐怕也只有壁虎之類的特殊動物才能從這裡繼續向上了……
出於好奇,三人沿著崖上的一處石縫,艱難地攀上了位於上面3米多高的一塊自然生成的橫面石縫裡。石縫有3米多高,是一塊典型的凹地,呂濤攀上去後發現這裡原來是一塊平地。天然的平地,而且平地中間還有很長的一段石砌的圍牆,雖說圍牆已不再完整,但圍牆的用處是顯而易見的。
一座較大的祠廟,出現在這崖壁的最上端,祠廟依山崖的岩石石而建。遠處看祠廟氣勢輝宏,兩條瀑布瀉下懸岩,勢若天河開閘,極為壯觀。已具備中國古代宮殿建築“前朝後寢、左祖右社”的規劃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