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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剛剛躺下身的呂濤,一聽有洞猛的坐起身來。.古棧道上的古老木板,或許是一種遠古時代特殊的樹木,或是古人使用現代人未知的處理方式,使得陰暗潮濕天坑深處的千年古棧道,依舊保留著始建時的模樣。古棧道雖好,畢竟只是寬度有限的道,豈能與洞穴中的安全性高。呂濤順著李梅的手電光仔細看後,強忍著疲倦的身體站了起道:“我過去看看……”
“休息一下在去吧……”
“沒事,”
洞穴在火把的映照下,洞穴的拱頂隱藏在深深的.黑暗之中,整座洞穴不大,也就二十個平方米。肉眼所能看到的一切雕像,圖畫,裝飾,都與骷髏有著關聯。那些牛角杯火炬,是被骷髏握著的;牆壁上的淺浮雕,是巨大的骷髏頭,或完整,或只有上半截,每一顆牙齒都被工匠們雕琢得有模有樣;能看見的一些黑色壁畫,也是或站或坐的骷髏,寫實的,抽象的,形態生動得好像它們是有生命的骷髏。門廊間被雕刻成一個個張開大嘴的圓型顱骨,人們需要在這些顱骨的口中鑽進鑽出,撐起大廳的柱子是一根根整齊的肋骨,讓人感覺到行走在一個巨人的胸腔骨架內,一處的牆壁上約有五平米,上面全是骷髏奴隸被鞭笞,被動刑的浮雕圖案。
“這裡是住人的嗎?”
“住不住人已經是上千年前的事了,”呂濤實在太.累太困了,走到洞裡面的石壁下,一屁股便坐了下去:“這裡不錯,就在這了。一會睡覺時,把那石門關上。”
姐妹倆見此情.景,快速打開隨身睡袋,將呂濤扶上睡袋。呂濤把槍枕在頭下,閉上眼睛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小梅,你帶上槍和火把,我們砍點藤蔓進來燒……”
此時的姐妹倆,顧不上一切恐怖了。往日打草、砍木、點燃篝火之類的事,都由呂濤親自動手。如今疲憊不堪的呂濤,早已累倒在睡袋上,自己不干是不得行的。這座洞穴中雖有石門,可以抵禦外來恐懼的侵襲,可一但睡下去,冰冷、潮濕同樣會侵襲他們的體質……
李雪將兩支手電筒打開,從不同的角度射向洞口處後,姐妹倆這才走出洞穴。
一走出洞穴,姐妹倆同時感受到心都在發冷。眼前曾是那麼熟悉的天坑世界,瞬間變成了陰間地府。天窗下那一束白色的陽光,仿佛成為了一把閃光的砍刀,由高高的空中砍向地府。
站於天坑崖壁之上,姐妹倆被四周這陰冷的氣氛所震懾了,不由得有些手腳發抖,並不住的喘著粗氣。不知何處的滴水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聽來格外的刺耳。崖壁上,不時有陣陣的微風吹來,給原本就有些陰森的氣氛憑添了一份詭異。
面對著眼前的一切,李雪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一時象被雷擊中了一般呆在了原地。
李梅見李雪停下了腳步,仿佛看出了姐姐內心的矛盾,她怕了。李梅整理了一下思路後,這才安慰李雪道:“怎麼啦,姐……”
“沒有呂濤是不行,一切太嚇人了,”滿臉驚恐的李雪,一時還不能接受這樣一個現實,故有些精神恍惚。
李梅一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姐,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們在這崖壁上這麼多天,哪遇到了嚇人的事?”
“其實我也明白,可就是……”說到這裡,李雪不禁感到有些後怕。此時的她真想一把把李梅拉入洞穴,關上門,沒有篝火就沒有篝火吧,平安最現實。
“沒那麼多可是的事,”李梅輕咳了兩聲,好整以暇的看著李雪道:“姐,我雖然在很多方面上不如呂濤,但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怎麼的我也是畢業於警校的優秀生,警察還能怕這些捕風捉影的事?走……”
此時的李梅,忽然有了一種不加粉飾的健康美,渾身散發著剛毅與自信的氣息,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魅力。有火,才能生存的天坑道理,讓李梅認真起來的眼神這麼凌厲。讓在警校中獲得過女子搏擊冠軍的她,也忍不住心中一凌。但是,多年來養成的傲氣,卻讓她不容退讓。
李梅高舉著火把,照亮了崖壁與古棧道之間的這一方。為了消除姐姐心中與自己心中的恐懼感,李梅紅著臉,有話沒話的與姐姐聊起了有關性生活方面的事。
“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說白了就是那麼點事,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花樣呀?講不講的過程都是一樣,挺沒意思的,”
“姐,你說要是爸爸知道我們姐妹倆還活著,並同時嫁給了一個小男人,爸爸會怎麼想?會不會罵我們姐妹倆?”
李雪扭捏了一下,把身子轉了過來,眼睛看著前方,穩定了一下慌亂的情緒:“要是爸爸知道我們姐妹倆還活著,並同時嫁給了一個小男人。我想爸爸不會罵我們姐妹的,因為爸爸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不僅爸爸不會罵我們姐妹的,社會輿論也不會譴責我們的。說起來,是呂濤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在社會高度文明發展的今天,人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姐妹共侍一夫,看起來是一種有損於道德文明,其實這個道德文明,不過是一種理念上的精神。我想人的生命應該至於道德文明之上。人沒生命,道德文明自然也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