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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出現石器時代的洞穴的這一側,應給被稱為地下長廊,洞窟呈狹長走勢,入洞是近千平方米的中央大道,數十根石柱錯落有致地撐起一道長廊,很有曲徑通幽的清雅。在石窟中段,開鑿的石壁上長著一截鐘乳石。這截堪稱“時光使者”的鐘乳石為著力解謎的人們開啟了一道曙光,讓石窟的開鑿之謎初現呂濤按書本上的推理來分析,從石鐘乳生長情況推斷出洞窟開鑿時期應在1萬年至八千年年左右。
在優美的地方,如果沒有陽光的照射,如地獄就不會有兩種區別。如果僅是幾個人生活在這裡,給人的感覺是一間堵死並圍著柵欄的小屋,裡面有個生靈日夜在祈禱,自願在某種無休無止的悲嘆之中,在某種莫大的悔罪之中度過一生。這種介乎房屋與墳墓、市區與墓地之間類似中間環節的可怕小屋,這個隔絕於人世、生如同死的活人,這盞在黑暗中耗盡最後一滴油的燈,這線搖曳在墓穴里的餘生之光,這石匣里的呼吸聲、說話聲和無休無止的禱告聲,這張永遠朝向冥間的臉孔,這雙已被另一個太陽照亮的眼睛,這對緊貼著墓壁的耳朵,這禁錮在軀殼中的靈魂,這禁錮在囚牢里的軀殼,這緊裹在軀殼與花崗岩雙重壓迫下的痛苦靈魂的呻吟,所有這一切離奇古怪的現象在今天可以引起我們各種各樣的思考,而在當時卻絲毫也不為群眾所覺察。那個時代。人們虔誠有餘,卻缺乏推理和洞察力,對於一件信教行為,是不會顧及這麼多方面的。他們籠統看待事物,對犧牲大力頌揚,敬仰之至,必要時還奉為神聖,但對這犧牲所忍受的痛苦,卻從不加分析,只是微不足道地表示一點憐憫罷了。他們不時送給悲慘的苦修者一點食物,從窗洞口看一看他是否還活著,從不過問其姓名,也不清楚他奄奄待斃已經多少年頭了。
石窟中部還有一塊沒有條紋的石壁,在鑿痕縱橫的壁面中顯得很特別,這塊近似長方形的石壁色彩斑斕,乍看有如一幅天然壁畫,細看果然宛若“秋色圖”:秋意渲染的山林,徽派風格的古民居,意境冷峻悠遠,筆墨深邃凝重,新安畫派的風格呼之欲出,讓人不得不感嘆造化的神奇。這個洞穴應該是呂濤見過的最大的古代人工石窟,其工程之浩大令人嘆為觀止。進入洞中,空曠之感便撲面而來。
越向里走,石道里洞內套洞,洞下有洞,酷似宮殿,因而也有“地下宮殿”、“清涼宮”之稱。走進窟中,有如走進一座氣勢恢宏的石雕迷宮。非但毫無壓抑之感,反而時有豁然開闊的愜意。窟內所有間石房環繞這個獨特的地下通道,最小的一間只有2平方米。石房與石房之間最薄處只有10厘米。洞內還有26根方形石柱呈品字形排列,另有許多石床、石橋、石樓、石槽、石塘點綴其間,還時能見到碧綠深邃的潭水。地下深處有一處弧形的大斜面,石壁都呈斜面狀向前延伸,形成的圓弧形坡度剛好跟外面山體的坡度恰到好處地平行。
姐妹倆與呂濤在地下通道里忘情地穿梭著,呂濤悠閒地觀看著從未見過的場面。有時三人都會私下也會反省自己,這麼玩下去,心理是不是有點變態了。李梅沒來由地身子一緊,於是一用力,把呂濤抱得更緊,在他耳邊柔聲說:“用不用住在這裡?”
“沒這必要,我們的身體需要光照,”此時的呂濤,依舊還在琢磨著在科技落後的古代,開鑿者是如何精確判斷出整體建築走勢的吻合,而避免鑿透房間之中的牆壁呢?諸如此類的令人嘖嘖稱奇的技術上的難解之謎在地下世界中還有很多,難怪會有人要拋出“外星人幹的”的猜測了。
這一發現無論對考古者還是盜墓者都應算是一種喜悅,但李雪的心情卻有點鬱悶。怪只怪自己不是這方面的學者。“呂濤,你說若是權威科學家站在這裡,他們會怎麼想?”
“改寫歷史,”呂濤沒有轉過頭來。只是平淡的回答了一句。此時稍有回暖的氣氛,經過了這麼長的消磨似乎已經潰散殆盡。
這個信息令李雪有點激動,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她很少有這樣心神不寧的時候。呂濤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思索,讓李雪有點心虛沒有底氣地說:“這些建設不是很難製作吧?”
“要看怎麼說,”下意識的呂濤點燃一支煙。男人就是這麼種奇怪的動物,對眼前的景色永遠不會滿意,也許在男人的眼裡,對面山上的景色永遠都是最好的。輕笑一下中的呂濤,繼續沉聲道:“如果按今天人類的製作水平工藝來說,這裡的一切只能說是現代人類的製作水平工藝中的次品。如果從有人類記載的夏朝至民國時期。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民間的倒退或遺失……”
呂濤見李雪有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自己,輕輕抓住了她的手,重重的捏了下。強力而布滿老繭的手,仿佛將力量傳遞給了她一般。令得李雪那顆有些倉皇無措的心,一下子安穩了起來。李雪這才咳嗽了一聲。神色有些黯然的看著呂濤問道:“你相信有外星人嗎?”
“如果讓我非要相信的話,我情願相信河絡人,因此河絡族大部落多住在山洞和地下洞穴中,依憑地勢挖掘和開鑿出巨大的地下城市,一個地下城市通常有一個或幾個部族聚居,有些會形成部落聯盟制的國家結構。河絡的建築主要使用石材、木材和燒制的磚塊。當氣候變暖後,河絡也開始在地面上建造大型的城市,他們的建造力立刻使其他種族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