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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未死的野豬翻倒在地,在地上不住翻滾,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噬咬他一樣,整個野豬不停的顫抖。藉助火光望去,李梅發現野豬的小腿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再配上野豬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也就在此時,哆哆嗦嗦的李雪,對著野豬群扣動了信號槍的板機。一顆照明彈呼嘯般的射向野豬群,正打在一頭野豬的身上,隨即一道雪亮刺眼的白光。
估計在國外從來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景象,面無血色的李雪睜著驚恐的眼睛望著呂濤,顫抖著嘴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野豬這種冷血動物,刺眼的白光閃過之後,令它們變得極其狂暴,嘴裡的血腥味讓它產生了強烈的攻擊性,更何況,李梅開槍打死的那隻野豬,也不知是不是它的子孫親戚,總之這筆帳算是結下來,雙方得在這拼一個魚死網破。
在向前跑,就是沼氣的燃火處。到了那。應該就是安全地帶了。因為呂濤三人兩次來過這裡,從未發現這裡有過野豬活動過的跡象。這不算很遠的距離,呂濤卻感覺象有萬米般漫長。三人在驚慌失措中好不容易跑到了沼氣的燃火處,一顆心,多多少少的算是放下了一些。
果不其然,追趕過來的野豬,停下了腳步。不遠處的野豬們就這樣咧著嘴盯著他們看,卻沒在衝擊過來意圖。這一動作,事先讓呂濤一樂,隨後又讓他的心中頓時感覺到了一絲慌張。莫非這裡也有界線之分,難道這裡真是白色野人的地盤?
望著野豬們的停下衝擊動作。李梅長出一口氣,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剛才也沒覺出害怕,這時候卻手足發軟,往下看一眼就覺得頭暈。不過,空氣中滿是血腥的惡臭,這氣味沖地姐妹倆人直想吐。忽見呂濤的臉色不對,
“老公,是又是白色野人也在這附近?”李梅雙眼圓睜地望向呂濤,恐懼,痛苦與絕望的眼神色讓呂濤不寒而慄!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僵持了下去,狹長的通道里剎那間靜地可怕,唯一能清楚聽見的就是呂濤他們扣人心弦的心跳聲。
李雪飛快地將自己從情緒中抽離起來,繼續柔聲開導著呂濤:“老公,到底怎麼啦,你得跟我們姐妹倆說清楚,讓我們姐妹倆也好有個思想準備。”
“野豬都不敢過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呂濤的雙眸驟然通紅,周身厚到極致的殺氣,竟然又濃了幾分。語調之中,沒有了之前的顫音。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冷漠。令人一聽之下,心神冷顫不已。
李雪的那高度凝聚的眼神,在呂濤那充滿危險的語調中漸漸渙散了起來。但是又飛快的凝聚了起來,冷漠道:“難道這裡……”
“沒什麼,即便是龍盤虎踞,這次我也要闖一下,”呂濤安慰了姐妹倆一句,其實他心裡也是茫茫然的。如果這裡真是白色野人的地盤,那退路真是被封死了,還能出的去嗎?
現狀擺在面前,難免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好了。與野豬對持片刻的呂濤,頭皮真有點發麻了。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姐妹倆面前發過誓,絕不讓姐妹倆的任何一個死在他前邊,此刻見恐懼難以控制,哪裡還管得了什麼危險,
李梅看著呂濤的神色有些錯愕,又看著呂濤伸手過來取他的散發出,一時間竟沒反映過來:“你幹什麼?”
“殺一頭野豬,給野人看看,”呂濤的臉色突然猙獰起來,全身那柔軟而韌性十足的肌肉,瞬間鼓脹了起來。周身上下,竟然瀰漫著一層淡淡的血腥味。如果此時有人不了解呂濤,一定會感到全身汗毛林立,毛骨悚然。懂行的人知道,這是真正的殺氣。殺一頭野豬給野人看看,不如似在警告白色野人,這散彈槍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呂濤不知白色野人是否就在地下河對面的岩洞裡,但從野豬停止追擊的動作上來看,這裡一定是白色野人的地盤。
“他**的跟我較勁,找死,”呂濤凝神秉氣的檢查了一下槍彈,兩隻大眼睛閃著靈光。補上兩顆子彈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控制著自己快要爆炸的情緒,回身有沙啞的聲音囑咐李梅道:“看好雪姐。”
與冷血動物這種格鬥殘忍而直接,生死往往在半秒鐘內就決定。走過沼氣燃火的呂濤,持槍風一樣的沖向野豬群。
特種兵雖然精挑細選,訓練極其嚴格。然而,畢竟都是些沒有經過真正與野獸拚殺的特種兵。體格和身手雖然不弱,但是真正生死搏鬥的經驗尚淺。而真正的生死,往往都在一瞬之間。在這些殺生許多的冷血動物,對於生死已經漠然,用最危險的事情尋求著心靈上刺激的遊戲者眼裡,人類卻顯然太嫩了……
“砰”散彈槍那沉重的槍聲響起,呂濤以特種兵最標準的握槍姿勢,定格在了當場。槍管之中,尚冒著縷縷青煙。一的野豬的額頭,似是被鐵錘狠狠砸了一下,烏七八穢的東西一下子嘣了出來。
野豬嚎叫一聲撲倒在地。悽厲的叫聲在狹窄的墓室中迴蕩,說不出來的恐怖刺耳,聽得人心煩意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依不饒不罷手的呂濤,見一頭野豬嚎叫一聲倒在地上,並沒平息他的怒氣,動作敏捷的又向野豬們投去兩顆炸藥。“轟轟”兩聲巨大的爆炸聲,恐怖的爆炸,大多數野豬頓時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現場亂作一片。片刻後,驚嚇的野豬似乎清醒了一些,一路狂奔的逃了回去。這條通道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腳下依然是青石板鋪就的通道,但是呂濤並沒完全放下緊張恐懼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