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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能感覺到這天坑世界裡,遠古時代的文明。就像那窯精美的陶瓷製品一樣,要讓我現在去做,我都不知從哪下手,”李雪喘著粗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因為一路走來,整個隧道里陷入了一場詭異的氣氛中。她似乎聽見身後仿佛有人輕聲地走動的聲音,某處好像有道目光在看著他們。
“你說的那窯精美的陶瓷製品,只能算是近代人類的文明,與史前文明是兩種顯然不同的文明,”運動中的呂濤。似乎忘卻了一切恐懼。眼前的夜視鏡透視著一切有生命的跡象。此時四處亂看的呂濤,道是希望可以找到一點線索來,讓姐妹見視一下已經恢復正常的自己,但可惜,整個地下世界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四川盆地,地處祖國西部或西南,是中國黃河、長江兩條大河上游的交匯處,也是東、西方人類文明的交匯處,還是遠古雲南元謀人、陝西蘭田人、廣西柳州人、重慶巫山人等的交匯處。如果一萬至五千年前四川盆地因地球局部地質大災變,曾經形成過盆塞海(堰塞湖的擴張版)。古梁州有過山寨城邦文明和海洋文明,那麼說明五千年以後的東、西人類的海洋文明,已在五千年以前的四川盆塞海演習過了幾千年。即如果最後一次大冰期結束時的一萬年前至五千年前,是四川上古盆塞海現象的海洋文明和山寨城邦文明,那麼在這一段上古四川盆地盆塞海乾涸前的多次盆開和盆塞的變故時期,就有可能迫使這段時期那裡產生的人類頂尖文明,隨著有人向西方和我國中原及東部地區遷徙而最終轉移。作為這種文明整體的分裂,就是人類文明的大爆炸。這也是世界古文明為什麼都大致形成於1萬年至5千年的原因。”
李雪舉著火把走於他們中間覓路而行,到了一處水溝與岸邊交際處開闊的污水爛泥區域,這裡離七八根燃燒著的木莊並不遠,但也是黑漆漆的,污水爛泥極多,水中各種蜉蝣生物滋生,正好是位於地下水路與泥土交際的中心地帶。眼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了,卻發現在這裡有許多屍骨,這些骨頭似乎又不是人類的遺骨,很可能是某種的骨頭。李梅捏著鼻子用腳撥了撥那些已經爛了的骨頭。他們見狀都忍不住想:“這地下世界裡還會有什麼味知動物的屍骸?只誰殺了它們?”
黑暗中只聽那個無底深淵的石壁上,悉悉索索響成一片,這聲音不大,象是什麼動物在蠕動著爬行,而且數量之多,無法估量。呂濤想起忽然那些令人不寒而立的怪蛇,要麼是白花花令人作嘔的洞螈。正要看個究竟的李雪猛地抖動了起來,一時間好似天旋地轉。
但這只是眼晴的錯覺,腳下卻沒有搖動的感覺,火把的傾斜度,引來了呂濤的警惕,並伸手摟著了險些倒地的李雪。低頭看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身前污水爛泥處,黑壓壓的布滿了螻蛄,這些螻蛄黑色棕色皆有,背生長翅,大得驚人,體形長短都在六七厘米左方,一隻挨著一隻,密密麻麻的間不容髮。成千上萬地數量將整個牆面都蓋住了,這些大螻蛄恐怕是受到了污水中某些成份的刺激,不僅體形比普通的大了一半,它們還能夠靠著互相啃噬同伴的屍體,以及進入這段下水道的某種生物維持生命。
由於姐妹倆靠得很近,頓時連臉色都變了,城市中長大的李雪驚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像大螞蟻似的?”
“這哪是什麼大螞蟻,這東西應該是變異的螻蛄,”呂濤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只是沒有說出口。本身就沒有了解這東西,在加上又是一個變異物種,這倒叫呂濤抽了一口冷氣,怎麼都沒有想到會遇見這東西。
“螻蛄?”此時的李雪直冒冷汗,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透過她的眼神,還是可以看到她眼中的驚恐。她的手掌心中再次被冷汗濕透,握著的呂濤的手,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城市裡很少見到這東西。不過見過的螻蛄,也沒這麼大的,”呂濤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沒這麼想,這時候得多長個心眼兒,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根本無法預料,他覺得此時他的大腦有點應付不了這種複雜的問題,不行就帶上姐妹倆快點跑。
此時不多於在乎這些小蟲小動物的李梅,都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道:“你說是變異的?這地底下的動植物,怎麼這麼容易變異?”
“這我很少注意過,”眼前的螻蛄,讓呂濤至至觸目驚心,但是他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何對付得了它們。下意識的呂濤,快速移到李梅身後,並迅速的從她背包中取出一顆燃燒彈。藉助手電光看了一下,忽道:“不對……”
“什麼不對?”一旁的李梅,驚訝的探過頭來看著呂濤手中的燃燒彈。
“我不是說這個燃燒彈不對,我是想說這地下世界物種及動物的變異問題,”呂濤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對李雪說道:“不是我很少注意地下世界物種變異問題,是因為很多資料根本就沒有提到過這地底下的動植物,誰知道怎麼會這麼容易變異。”
“那我們怎麼辦?快離開這裡吧,”不過是短暫的幾十秒,但李雪的額頭上,居然密密麻麻布滿了汗水,在手電筒的燈光下,如同是一顆顆璀璨的鑽石,閃閃發光,可見,剛才她有多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