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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柔弱的雙臂,緊緊抱住呂濤不放,明知逃離這裡的希望沒有丁,依舊神色複雜的看著呂濤道:“還有什麼辦法?”
“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想發出.求救信號,暫時憑運氣吧,”呂濤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李雪滿是淚水臉上洋溢起了疑.惑,嬌軀微微顫動,將臉蛋靠在了呂濤胸口。神色有些黯淡的搖了搖頭,又略慌張道:“呂濤,是在寬為我們姐妹嗎?”
“姐,還記得我曾跟你們說過的.嗎?點燃天坑下的樹目,或多次在天坑引爆炸藥,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人來救我們,”李雪的諾諾軟語,就像是一把把錘子一般擊打在呂濤的心中。臉色忽明忽暗。過得好長一段時間,呂濤才重重的嘆了口氣。聲音撕裂般的沙啞,艱難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想起來了,你是說過,”李雪一下子開心起來。她看.了眼呂濤,雖然也非常的疲倦,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呂濤真是個福星,此時的李雪不得不是口服心服的佩服呂濤。對於呂濤的微笑,她歉然向呂濤一笑道:“有你在的日子真好。看把我嚇得,連這最起碼的自救辦法都給忘記了。只要我們平安無事,就一定能夠離開這裡。”
“但願如此吧,”呂濤淡淡的回答道,估摸著心中在揣.摩。事實擺在面前,他還能說什麼?他心中一點也不明白,暗自的哀嘆自己的無能。崖上都找不出逃生的洞穴,天坑下尋找不出逃生的出口,這一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想到這,呂濤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失落,難受……
這一地帶並無噴泉,但每種植物的枝葉上都掛.著露珠,又都潔淨無瑕,看不到一絲粉塵,就連森林中每塊浮石上的青苔地衣也顯得新鮮異常,呈半透明狀。原始天坑空氣濕潤清爽,又寂靜異常,山崖上幾聲鳥鳴,讓你更覺得山林的幽深。這裡的一切給人的印象是潔淨、寂靜、充滿生機又絕對的平靜和緩。這一切,又讓探險者更感到大自然留給我們的這片世外桃源的珍貴。
清風撲面,神清.氣爽,一上午的路途疲勞頓時全消。崎嶇的羊腸小道時而與懸崖棧道相連,時而與山澗小溪交錯陪伴,崖壁上遍地都是奇珍異木。這裡有珍貴中藥材,這裡有南國的鬼杉藤,更為罕見是,一根藤上長著兩種截然不同藤葉,竟然是在他的同一枝幹。
坐在洞穴外好一陣的兩人一回洞穴,只見坐在睡袋上的李梅,兩眼發直的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聽著他們在說話,她一直在心裡尋思著什麼……
看著妹妹的樣子,李雪突然感到渾身上下很冷,她不停地打著冷顫。她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又似乎什麼也不明白的緊走幾步來到睡袋前一把抱住李梅。關切道:“怎麼啦,小梅?是不是做惡夢?”
“我做了一個惡夢,掉入了殘破、清冷的寺廟裡。寺廟裡里老住持讓我每天都要背著一具具屍骨,從天坑中走出來,然後將屍骨堆放在寺廟裡。我一次又一次走進天坑,我在尋找,當我在叢林中找到一具堙沒在落葉叢中的屍骨時,我都如發現金子般地驚喜,小心地走過去,一塊塊拾起落葉中的屍骨,小心地放到身後的口袋裡,直到裝滿了口袋,我再也背不動了,才走出天坑……”或許李梅還沒有完全從惡夢清醒過來。她腦子裡一片虛空,虛空得仿佛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了,在裊裊的香火中,她的思維越飄越遠,越飄越高,遙遙的,遠遠的。終於尋到了,那是一方極樂世界,藍天白雲下,香火襯托著她的思維,她的思維是零散的,像一片片雲,又像一縷縷香火,飄飄緲緲,虛虛無無,她禪定在一種境界中。
“這陰森森的天坑裡,沒作過惡夢,那就是怪事了,”李雪說到這,給呂濤遞了個眼神,似乎示意呂濤上前安慰一下。
此時的呂濤,也真有些困了,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但是剛才在毫無知覺的心理爭鬥層面上輸得一塌糊塗地他。卻是隱約感覺到李雪那磁性嗓音好像是有種自己無法抵抗地魔力般,讓自己羞澀卻又無處抵抗般的抬起原本應該是很驕傲的臉。呂濤伸手摟了摟李梅道:“我也困了,正想睡一會。你要還困的話,就跟我在睡一會吧?讓雪姐先守一會,她好幾天沒寫小說,讓她一個人慢慢的縷縷思路。”
坦誠說;這個世界上確實有許多神秘的事,很難用科學的方法來做解釋的,只能引用一些鬼魂之類的,或者超自然現象等來解釋,不過這些現象正因為神秘,所以需要勇敢者去解開這層神秘的面紗,而人們就是要充當勇敢者,也許有人會死於非命,但也許有人更會發現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算了,我不睡了,”或許是更多地苦澀。任由回憶漸漸浮上李梅臉頰,李梅回頭瞧向了李雪,輕輕的喚了一句,呢喃道:“姐,你要困,你也睡一會吧?”
李雪換上了那件蕾絲邊的吊帶衫,隨著她微微晃動的肩膀,一邊的吊帶滑落到手臂上,露出雪白的肩頭,她就這麼沉靜地望著李梅,似乎有些不放心搖搖頭道:“呂濤說的對。我是好幾天沒寫小說了,讓我一個人慢慢的縷縷思路。”
洞穴里那堆生著的火,最後搖曳了幾下,像是要熄滅了似的,也像是一聲哀怨無助的嘆息。呂濤從睡袋上站起身來,從背包上取下砍刀,一邊一晃一晃的向一口棺材走去,一邊嘟囔著:“這老藤蔓也太不經燒了,還是老棺材板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