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頁
洞中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不停地往火堆上扔著木塊,木塊“嗶剝”有聲地燃著。這時,他深深地感到一種孤獨。他很姐妹倆能有誰能起來與他說說話,在這樣的地下世界裡,在姐妹倆筋疲力盡,誰會和他說話呢?他顯得很落寞,也很無奈。
跳動的篝火閃耀著橘黃色的火光,橘黃色的火光,女人那一絲不掛的睡體,又讓洞穴間充滿了曖昧,但呂濤的心裡卻沒有享受這曖昧。多少還有些情感的他,下意識的蹲在姐妹倆的身旁,右手先是撫摸一下李雪的肚子,隨後又是撫摸一下李梅的肚子。這姐妹倆的身體他太熟悉了,他覺得自己熟悉姐妹倆的身體,比熟悉自己的身體都多,姐妹倆做*時候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甚至呻吟的微小變化,他都能知道姐妹倆到什麼程度了。
平日裡休息的時候,姐妹倆喜歡裸著身子滿屋子地竄,或許這是姐妹倆對青春時期刻意的回補,或許感覺這才是家的意義,舒適隨意。姐妹倆能感覺到,也喜歡小男人欣賞的眼光在她身後的追隨,尤其是那李梅皮膚特敏感很容易動性的女人,呂濤一個不經意的撫摩都會讓她激動,所以呂濤就經常取笑她,說她的指甲都是敏感區。撫摸女人儘管是做著最為原始的動作。這種高壓環境下,興奮點如同閃電一樣掠過腦海,幾分鐘時間,如同過了一輩子,似乎完成了自己的涅磐重生。記憶好比烙印一樣深深刻在呂濤的心裡,他的腦海,他的五臟六腑,不可磨滅。
這種日子還能維持多久?呂濤說不上來。這次地下河探險的失敗,多少又讓他回到了前段時間有一天算一天的心情。繼續向前,呂濤有些膽怯了,如今已有身孕的李雪,還能經得起未知路程的顛波嗎?回到天坑,與野豬共舞,或許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不知不覺中,呂濤又回憶起那日險些憋死在地下水中的整個過程。熟悉水性的呂濤深知,水中每一個動作,都會消耗氧氣,肺里的氧氣,所剩不多,必須準確合理的分配。升回到河面之前,一旦缺氧嚴重,大腦細胞立刻死亡數萬,倘若憋不住,猛吸一口河水,更有猝死的可能。鼻腔的血液,會在極短的時間,引來海狸鼠的撕咬。
那條地下河的一處,是否真得通向外界,呂濤沒有絕對的把握,哪怕幾公里之中的距能給人類留下幾處換氣的地方,或許他也有將他的女人帶出這陰暗、恐懼無光的地下世界裡。
呂濤就這麼的在胡思亂想中艱難的消磨著時間,不過想心事也還是有些作用。無聊中的他,提槍離開篝火來到洞穴口,感覺著篝火強度開始減弱,溫度由最高點開始下降,這會兒吹起了些陰風,陣陣微涼划過他一絲不掛的身體,可他並沒覺得舒服,因為地下世界裡處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夜視鏡下,一隻海狸鼠細小的眼睛閃出一絲光亮,接著就晃動著沉重的皮肉向洞穴方向奔來,那棕色的皮毛在厚厚的脂肪上聳動,閃著油亮的光澤。
這次呂濤沒打算對付它,海狸鼠眼睛也許是長期在水中浸泡的緣故,透著血的猩紅格外嚇人,點燒的憤恨盤旋在瞳孔。呂濤就在它這隻眼睛的視線里,若他掉下去了,海狸鼠仍然可以用這隻眼睛看到呂濤被它咬碎的形狀。或者,它若能爬上來,從那隻眼睛表達出的仇恨可以肯定,哪怕追他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他咬死,即使他再爬回剛才那棵高大的樹上,它也會不顧一切的在下面瘋啃樹幹,哪怕牙齒斷折唇肉破裂,依然不會放過他。
海狸鼠必定不是攀爬之類的動物,看了一會海狸鼠的呂濤,又回到了姐妹倆的身邊。坐在洞內的篝火旁,只能看見洞內火光照映的這一小部分。不知又經過了多久,篝火烤得呂濤很溫暖,他的眼睛有些力不從心,疲倦的向一起合攏。
熟睡中的姐妹倆似乎先後嗅到了呂濤的氣息,先後將身體靠向呂濤。與姐妹倆以夫妻的名譽相處這麼久了,呂濤豈能不知女人的內心世界,一個女人,為了她愛的男人,做什麼犧牲都無所謂。為了愛,可以犧牲,但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就無可挽救了,這就是女人,如果她不愛這個男人,那這個男人做什麼對她來說也都無所謂。
他們就這麼緊緊相擁著睡去了。在入睡的一刻,姐妹倆同時想著,即便死在這裡,這一生一世也值了。呂濤何嘗不擔姐妹倆的命運呢?這要一直走下去,何時是頭,呂濤怎能說得清楚。這種情緒呂濤早就看出來了,作為這姐妹倆的主心骨,生與死他比別人想得更多。他想得最多的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姐妹倆帶出這並非人類生存的地下世界。起初他是有這種信心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信心開始動搖了。他說不清離出去的日子還有多遠。
在洞裡休息了兩天,這兩天裡,三人不停的相互照看著,姐妹倆不僅飲食和生活上的照顧,同時也給與他心靈和肉體上雙重的感動和愜意。雖然他們在沒有往日激情得顛鸞倒鳳,**女愛,可是當姐妹倆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時,呂濤已經感到無比的充實和滿足。呂濤感覺到,他的心理並沒有空空如也,並沒有佛家“色即是空”那麼的大徹大悟,他還是吃人間煙火的,根本無法抵禦柔軟和溫情的誘惑……
舒服,真是太舒服了,李梅覺得一生一世也沒有這麼舒服地睡過這麼天長地久的一大覺。乾爽、溫熱、寧靜。李梅睜了一下眼睛,四周仍漆黑一片,很快,大腦又一次朦朧了起來。這是在哪呀,他這麼問自己。他的後背溫熱而又酥軟,他動了一下,這時他發現有一雙手在摸他,從胸口一直到下面,她終於清醒過來,一激靈,坐了起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赤條條一絲不掛了。在她身後用身體擁著她的人,“醒了”地叫了一聲。從這聲音上判斷,知道是呂濤,李梅的心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