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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姐妹倆沒陪他下到這個陰森可怕的天坑裡,一個人在這裡,此時絕對不是現在這種心情。 三人在這裡,保護好姐妹倆的生命,仿佛成為了呂濤堅定生活的信心和戰勝恐懼的意志。
接受的軍事化訓練的呂濤,讓他養成良好的警覺性。 無論在什麼樣的場合下,他總是時刻保持著應有的警惕和敏感。 他兩手交叉地端坐在篝火前閉目養神,但他的耳朵沒有閒著,時刻搜索著外面異常的響動。 看護好姐妹的重負,
呂濤坐在睡袋上,裸腳伸的老長。 四周靜得嚇人。 他猛吸了一口煙。 他看見一隻明亮哀怨的眼睛,正淒迷地注視著他。 他朝眼睛的方向笑了笑,可是那隻眼睛還是無動於衷,依然那麼淒迷。 他不記得是某年某月愛上了這樣一雙淒迷的眼睛,也忘記了他和眼睛的主人是在哪裡邂逅的。 他多次被這樣的眼睛感動過,這樣的眼睛也許在很多女孩的臉上出現過,可是最終卻在他的眼睛裡定格在姐妹倆的身上。
坐在睡袋上,一輪上弦月正掛在空中,四周有零星的星星在閃爍。 呂濤也在睡袋上躺了下來,他們並排躺著,彼此都沉默地望著星空。 也許要表達的話都太多太多。 只是此時,他們不知道要怎麼表達出來。 也或許他們打心眼裡就不打算用話語打破這個夜晚美好的靜默氛圍。 沉默有時就是一種最默契的表達。
李雪雖然睏乏,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所以此刻被人一動,立刻醒了過來,這時天空上厚重的雲層已經移開,清冷地月光撒將下來。 李雪看了看四周,李梅依然在睡袋裡睡得跟死豬一樣,呂濤卻靠在行李上,不知什麼時候睡去了。 她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薄毯,可能是呂濤見自己說著半截話就睡著了,所以給自己蓋上的,這時李雪的大腦才剛剛從深度睡眠中醒過來,還有點不大好使,但是隨即明白了……
李梅翻了個身,嘴吧嗒了一下又沉沉的睡去了,呂濤緊張的心隨著李梅均勻的呼吸而安靜了下來,在李梅的身邊悄悄躺在,眼睛睜的大大的,剛才的夢境又浮現在腦海,被李梅撫摩的感覺讓呂濤有點渴望了,呂濤仰面睡著,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有一點點的悵然,剛才被李梅夢境裡撫摩的感覺這一會突然消失了,消失的很飄渺,飄渺到只有影子而感覺不到溫情,呂濤於是嘆息了一聲,廁身過去,把後背無奈的扔給了沉睡的李梅。
第一百七十六章 遠古人的藤蔓窩棚
第一百七十六章 遠古人的藤蔓窩棚
深夜,李雪躺在睡袋上,展轉反側,心潮澎湃。 過去的一幕幕,飛快的在腦海中旋轉著。 她不知道,人世間的事,為何這樣的奇妙?無法入眠的她,只有強制著自己的思緒,不要再去胡思亂想。 這種感覺,李雪長這麼大,只出現過兩次。 一次是她上大學那天,再有就是這次。 恐怕今夜,又是一個叫人,難以入睡的夜晚。
李雪靜靜地看著呂濤,眼神之中一片陌生的茫然。 拋開外貌的變化不說,李雪發現此時的呂濤很陌生很陌生。 緩緩地搖了搖頭,有些暗淡的眼神似是想看穿呂濤的內心,心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呂濤。 ”
已過含苞待放,楚楚動人年齡的姐妹倆,依舊有著漂亮的臉蛋,豐滿的胸部,修長的大腿,翹起的臀部,在這個年代,這是一種健康的、自然的、柔情的美。 現在該怎麼辦呢?此時無法入睡的呂濤可謂是進退兩難了。 李梅身上的罕見的大鑽石,早已使他步入了億萬富翁的行列里,出不去這裡,再大的鑽石,不過是一塊小石頭,這是其一。 其二,逃不出天坑,在這裡的生命,是極其有限的……
經過一陣陣的激烈思想鬥爭後,呂濤認為,向上攀登應該還有一些希望。 從天窗出去,這個可能性微之甚微,基本上無需考慮。 從天窗口出不去,並不代表這上面就沒有別的出路。 不攀登至最高處,希望只能限制於一種希望……
呂濤轉過頭。 仔細看著蜷在他身邊如海棠般睡著的李雪,那嬌美玲瓏地面容,閉合著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嘟著的小嘴,就連鼻子上的幾顆小雀斑。 都無不顯出一種調皮的可愛,象是蜜蜂在等待花開。 呂濤情不自禁地伸出剩下地那隻手。 用指尖輕撫著她的臉,又湊過頭去,偷偷地在她地額頭上親了一下,這一刻,他心裡通通亂跳,忐忑得象偷了蜜糖的小狐狸。
看著身邊與自己共患難的姐妹倆,呂濤心裡只有喜歡。 那是一種深深的、讓人坐臥不安的喜歡,是一種想把她摟在懷裡、放在手裡寵著呵護著的喜歡,呂濤的內心深處甚至從沒想過要去拒絕這種喜歡。
天亮了,在龍頭口向上看天窗,天窗在天坑地黑暗中仿佛是一輪明月。 此時,崖壁上很靜,只有樹葉間滴落的雨聲,還有不知名的蟲在不遠不近的草叢裡呻吟著。
李雪可能是最清醒的一個人了。 喜歡安靜的她,沒有去打擾睡夢中的李梅與呂濤,只是安靜的看著天坑上空似如一輪明月地天窗。 看著看著,忽然想起南唐後主李煜有讚美明月之句;“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的絕唱。
春花與秋月並提。 讓人陡生悲涼。 春花之嬌美,易凋易謝,秋月之幻化,圓缺無常,暗示了好的東西多難長久,匆匆若薤露易逝,而人皆求之愛之憐之,令人嘆惜、勾人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