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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走多久啊!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呂濤的思想開始混亂,他把拳頭使勁攥緊,直到發痛,強迫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他感覺有些驚慌失措,只剩下了迷茫。他閉上眼睛,然後猛地睜開,眼前的景象並沒有發生變化,這無窮無盡的坡面並不是他的幻覺。
呂濤看著螢光棒的光線越來越微弱,急忙說道:“這條路好長啊!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了。”
姐妹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黑暗和疲勞已經使她們感覺有些累了。開始時他們跑的還比較快,但後來又慢了下來,只能大步往前走。因為越往下坡度的寬度和高度就越來越大,而且空氣也越來越熱了。在石塊和泥土的氣味中又增加了一種新的、潮濕的味道,這種味道他們在地下世界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聞到。並在牆壁上發現似乎生出了黴菌。
螢光棒的亮光開始不能照亮腳下的路了,呂濤不得不拿出火把點燃後摸索著前進。在亂石的石坡土坡上走路是一件辛苦的事,三人隨時擔心著在黑暗中滑倒。由於昨晚在兩個女人身上用力過猛,使得此時的呂濤也漸漸感覺累了,在這種陰冷悶熱的環境裡,同樣在消耗著他不多的體力。
就在呂濤考慮這個地下坡道是否有魔力似的永遠走不完的時候,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台階開始變得平坦,坡度開始變小,然後就完全消失了。三人終於已經離開了那個亂石亂土的坡度隧道,又向前走了幾步。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身處此地,不知是黑還是害怕的李梅。不知不覺地把話題放到了這個問題上。
姐妹倆身後的呂濤停止了口哨聲。李梅的話,沒來由地讓他身子一緊。他是聽得清清楚楚,感覺到了她話中的含義。於是上學一用力,把李梅的腰抱了一下,在她們姐妹倆中間柔聲說:“這東西,估計沒人說的清,鬼,我是沒見過。膽小的人心才能生暗鬼,干我們這行的,這些東西,不可不信,當然,也不可全信,自古猛鬼怕惡人,只要你不要主動去惹它,真要有鬼,來一個打一個,不就結了。人怕鬼三分,鬼還怕人七分呢!”
“跟你在一起真好,你真是我們姐妹倆的保護人,”呂濤的話倒讓李梅少了點拘謹,但有很多話還是沒好意思地在說下去。
看著李梅關切的臉,呂濤的心裡有了些許的安慰。勉強地笑了一下。這人不到失去理智想死的時候,又誰又不怕死呢?此時的呂濤,迅速有了個最卑劣的念頭,迎風長長地呼出一口悶氣道:“在這裡我什麼都不怕,甚至不怕死,但我怕寂寞。你們姐妹倆若是有閃失,這條地下隧道我恐怕也走不出多遠。”
“我們是一家人,”有些激動的李梅,似乎只有這種回答,才能表示她對呂濤的信任。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奇特,似乎命運已經被安排好的一樣。
腳下的台階。根據心裡估計數量的計算,這裡應該是幾百米的地下深處。可呂濤感覺呼吸通暢,一點也不憋氣。他們現在好像身處在一個巨大的空間裡,因為螢光棒的照明有限,所以根本不知道周圍是什麼環境。他們只能看清地面不是由一般方形石塊鋪成,而是用一條條巨大的長方形石板,上面打磨得十分光亮。
探索地下世界的那些神秘兇險之地的恐怖,絕對遠超所有人的想像。比在荒涼的沙漠,茂密的深山峽谷更加恐怖……
“老公,你看這裡刻的是字,還是符號?”
“應該是符號,”呂濤搖著頭笑了笑,心裡對這個地下世界突然增加了更強烈的期待,把那僅有的一點失落和焦躁拋到了九霄雲外。仔細看過後,忽然想起了什麼,迷惘道:“這些符號,我好像在什麼資料中見過。”
“能想起來嗎?”李雪轉頭看了看呂濤。對於呂濤那說不出來的瀟灑和氣度。這份落落大方更是讓李雪心動,剛才的一絲鬱悶這一刻已經隨風飄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探索答案欲望的蠢動。
看著李雪那些嫉妒的眼神,呂濤得意地笑了一下,拉住李雪的手也高聲說道:“有像麥羅埃文!”
“麥羅埃文?”激發了她的童心,讓她徹底地放鬆了一下,她也就暫時忘記了聚會的煩惱。李雪好奇的重複了一遍。
靜悄悄的地下世界,讓呂濤的情緒又開始煩躁和不安。眼睛看著李雪,眼神里是堅毅和嘲諷:“早在公元前4000多年前古埃及人就創造了象形文字。最初是圖畫文字,如太陽畫⊙,水畫■等。後來發展為表意字,之後又發展為具有抽象性的表音字,最後出現了24個表音符號。但還不是真正的字母文字。腓尼基人在埃及的24個表音符號的基礎上,經過長期的摸索,終於創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字母文字。古希臘人又在腓尼基的22個字母(全是輔音)的基礎上,增加了元音字母,形成了希臘字母文字。現在歐洲各國的字母文字都是從希臘字母文字發展而成的。
埃及的象形文字十分複雜,書寫起來十分不便,於是在應用中不斷簡化和改進,由最初的碑刻體演化成了祭司體,之後又演化成世俗體。至希臘、羅馬統治時期。希臘文和拉丁文傳入埃及,出現了科普特文,象形文字受到排擠。至阿拉伯人遷入埃及後,象形文字被遺忘,失傳了。直到18世紀法軍入侵埃及時,偶爾在羅塞達要塞發現了一塊刻有三種相同內容的文字——埃及象形文字、世俗體和希臘文的雪花岩石碑。法國青年學者商博良經過深入細緻研究,並與菲累島上發現的方尖碑銘文相對照,終於在1822年釋讀了埃及象形文字的若干符號,獲得了一把打開古埃及文字之謎的鑰匙,從而產生了一門新的學科——埃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