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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中衝出溶洞的呂濤,再向四下里看時,連他自己也感到吃驚了,仿佛又走回了原來的地方,他知道這是一種錯覺,無邊無際的天坑世界,走到哪裡都別無二致,眼前這種幻覺,使他感到渾身發冷,這種寒冷來自他的心裡,說是寒冷,其實是一種恐懼。頭上的天空露出越來越大的光亮,腳下的草叢不再那麼濃密了,腳下的土地也變得堅硬起來。
現在是危險時刻,不知道那上千頭的野豬什麼時候來襲擊他們。情急之下,呂濤點燃了院中那堆堆積如山的木頭,以便查看防範敵情。
緊隨其後的便是李雪,踏入小院的那一刻開始,就隱隱約約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似夢靡一樣,時刻圍繞在她們的左右。她的心頭不由得閃現了絲絲的恐懼。一天多前的日子裡,她敢一人獨自在小院中做她想要做的事。可此時她膽怯了,握中手中的信號槍,隨著她的身軀哆嗦個不停。
好在習慣於打打殺殺的李梅,確實骨子裡保留著警察的習性。最後一個鑽出洞穴的她,迅速投入了時刻準備消滅來犯之敵的架勢。正巡視著四周動態的李梅,忽然感覺左側有東西飛跑過來,把手電向左側一照。這一照之下大吃一驚。只見那近百米的亂石堆頂上,衝出三四條鬼面獠牙野豬,緊隨其後的還有二三十隻。野豬神態猙獰恐怖,咋一看,還以為還以為是鬥牛的場面呢?
由於現在已是白天,大多的野豬經過一夜的休息,早已恢復了與入侵者決鬥的體力。三人的出現,一些原本在休息的野豬也開始騷動不安起來,有更多的野豬從四方八方涌了過來。這時候,令人看了那可怕的這一幕時,周圍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怎樣逃脫這裡,胸有成竹的呂濤,早已想好了這一點。見左側二三十隻體形巨大的野豬向他們沖了過去。話也不說的李梅,抬在散彈槍。對著沖在來的一隻野豬就是一槍。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不說是特種兵呂濤,就是平日裡對於真槍實彈射擊較少的警察李梅來說,這種射殺,實在在太容易了。只聽得‘砰’的一槍聲,那長著獠牙野豬當場倒在地上。
其餘幾隻野豬,見同伴死亡,變得更加兇狠得再次向呂濤三人衝去。李梅面對二三十隻凶神般的野豬,正準備繼續攻擊。
動作迅速的呂濤,估計著野豬奔跑的時速,炸藥都點燃了,然後用力的扔進了已經衝過來的野豬群中,並迅速讓姐妹倆臥倒。
“轟隆!”一聲,地動山搖,爆炸的威力遠遠的超出了呂濤的預計,周圍的一切全都被一陣氣浪吹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掉在了地上,一身一臉的泥。狼狽的爬了起來。這時候遠處的老鷹岩那邊也傳來了沉悶的響聲,而且地下都抖了抖,幾頭野豬站立不穩,又跌倒在地,至於爆炸爆炸的中心地帶,十幾頭野豬根本就沒爬起來過。
硝煙未盡的這一方,另一處上百頭的野豬快速沖了過來。為了不能與野豬接觸過近,爬起來呂濤連忙拿出衝鋒鎗,瘋狂的向野豬的下半身掃射了上去。野豬的皮糙肉厚,想用微型衝鋒鎗打破野豬的腦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前面的野豬倒下去,後面的野豬又向上沖。這是野豬實在是太多了。它們根本毫不在意,仍然前撲後續的衝著。
看著密密麻麻,撲天蓋地涌過去的野豬,呂濤的心裡一陣發麻,特而絕對完了。這些野豬淹都能淹死他,此時的呂濤,衝鋒鎗連換兩次子彈都打完了,野豬仍然前撲後續的向前衝著。
“轟隆、轟隆,”又是兩聲巨響。野豬群處煙火瀰漫飛砂走石,大片的野豬卷倒在地。這是兩梭子子彈都打完呂濤,又將事先準備好的兩顆炸藥,投向前撲後續的野豬群。他知道此時一支機關槍,也未免能夠改變現壯,在這樣消耗下去更是死路一條,很難以抽身逃走。想到這,呂濤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立刻發出了的叫聲:“我們快走!”
趁著野豬陣角有些慌亂的瞬間,呂濤立刻拉著姐妹倆轉身向後面那條通道跑去。一路上,呂濤為三人捏了一把冷汗,李梅手中的散彈槍膛中還有幾顆子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時他自己手中的衝鋒鎗里,可是一粒子彈也沒有。邊走他邊回頭去看身後的野豬群,還得儘量只把注意力放在手中裝填子彈的動作上……
上未跑過轉彎處時,幾頭野豬突然出現在三人面。三人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時間仿佛在瞬間凝固住了,原來溶洞外四處都有野豬,幾頭散落在身後那條通道的野豬,突然出現在三人面,也是正常舉動。這感覺讓他們覺得害怕,卻又無可奈何。零散的野豬,雖然對三人構不成多大的危險,但要順利沖入通道。也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至少要克服自己慌亂的心態。
呂濤一陣陣絕望的情緒從心底涌動出來。還沒等姐妹倆緩過神來,呂濤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有散彈槍先殺了這幾頭。”
後來的野豬群,發了瘋似的以後來追了上來。呂濤一見知道這種前賭后追的結局會是什麼。他絞盡腦汁想著脫身地辦法,提著剛剛換上子彈的衝鋒鎗,在源地走了幾個來回,一眼打上李雪手中的信號槍,忙道:“雪姐,快用信號槍打它們。”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驚魂稍定的李梅,好在還是科班出身。呂濤的一句話,如同一道命令,驅使著她下一個動作,劇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終於緩了下來,連扭動幾下扳機。還來及躲藏的幾頭野豬,血肉橫飛的倒在了李梅的槍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