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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說得不錯,僰人每年過僰年要敬火神,在每年春耕前要專門舉行對火神的獻祭活動,求火神保佑該燒的要燒旺,不該燒的千萬不能亂燒。獻祭結束還要舉行送火神儀式。在一個米篩里用茅草扎一個火神,放上香蠟紙錢和柴灰,請巫師作道場,即使在百天也要點燃一把熊熊燃燒的火把,把火神送到就近的河邊上去。把米篩和草人(火神像)一起燒掉。讓火神保佑一方平安。
或許是剛才太過刻意的去想探查呂濤的內心,李梅不經意間被那些流露出來的荒漠感染的情緒不定,呂濤也在微微愕然的看著她。被他看得一陣心虛時,呂濤忙不迭低頭掩飾道:“嗯……我在雲南見過一次巫師跳神,不過巫師的名稱已經改了,巫師不叫巫師,而叫大師。大師在驅鬼時要跳神,跳神的跳法沒有一定之規,不同的大師在傳授徒弟時都是把自己的跳法傳給徒弟,不同的大師傳授的跳法差別很大。跳神時大師要把自己打扮得稀奇古怪,酷象“鬼”樣子。佯裝有鬼神附體,有的狂蹦亂跳,有的大喊大叫,有的用牛角吹出奇怪的聲音……總之要讓外人充分感覺到有“鬼”和正在驅“鬼”的氛圍。讓病人或當事人從情感上感覺到“鬼”已除去,從而從精神上取得勝利。”
呂濤已經不肯再解釋。依舊是神色淡然的抽著煙。李雪淡淡的走到他面前,雙手插著兜兒。正色看著她,眼神之中一片柔和,緩緩而低沉道:“到那邊有火的地方去休息一下吧,走了一圈也沒顧得上休息。”
他們身後的李梅一聽,也是神色略微緊張而冷冽的快步走到了李雪面前,沉聲道:“要是有個地方能洗澡就好了,一身難受死了。”
“那邊有地下湖,可湖水有味,”呂濤一時語塞,無言以對,必定他也累了。在地下世界裡各種神秘力量面前,人所能做的反抗的確太微不足道了,只能順勢而動,不能逆勢而行。
李雪看著妹妹李梅,眼神中顯現出一片黯然。什麼場合,怎麼會有這古怪的念頭。“想不到地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地下水。”
大半圈的行走,來到燃燒的古人崇拜物下時,三人都已經大汗淋漓了。雖然胸前的衣扣完全解開,但熱依舊讓李梅感到寸步難行。由於呂濤處處守護到位。即便是在黑暗中行走,姐妹倆的心頭不由自主的有种放松的感覺。
“別脫衣服了,休息一下就離開這裡。去找一處可以安全休息的地方,”呂濤望著那原本充滿著朝氣,此時卻一片蒼涼的高窕背影。嘴角掛上了一抹落寞的苦澀,難道這個性格開朗,敢說敢幹的李梅,忘記了這裡的危險?
“呂濤,真有你的,”李雪看著四周先是一笑。但迅即上上下下的把呂濤打量了個遍。眼神中露出了讚賞。掩嘴咯咯笑道:“我剛才回憶了一下,這一路走過,除了這幾顆古人的崇拜物外,找不到可以燃燒的東西。”
“我是說過地下世界離不開火,但決不是時時刻刻,”呂濤哪裡不知道李雪又是在調侃自己,卻還是苦笑著摸著鼻子,那句除了這幾顆古人的崇拜物外,找不到可以燃燒的東西,實在太傷自尊心了。玩笑歸玩笑,正話還得說。想到它,呂濤聳肩苦笑道:“像這火把,這手電筒乃至大功率探照燈,只能起到照明之用。要想生存,一定要有可以燃燒的東西。這不僅僅是我們皮膚的需要,也是以防不明物種的襲擊。”
然而,李雪卻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撓著小聲道:“在往前走,會遇到燃燒的東西嗎?”
“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很是古怪,呂濤深知這個時候。不能去打這毫無線索的保票。萬一前面沒有可燃燒的物體,這種心理反差,卻讓姐妹倆那崇拜自己的自信心產生了些許裂痕。為了安慰兩姐妹,呂濤表面上卻是不露神色的淺笑道:“實在不行就強忍兩天,兩天以後,就回天坑。”
姐妹倆聽了目瞪口呆,小嘴張得老大,在姐妹倆相對一下眼視後,李梅半晌才訥訥道:“臭小子,你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地理位置,應是地面上的什麼地方?”
“估計沒走多遠,也就是我們第一次下天坑周圍十五至二十公里以內,”聽了李梅的話,驚得呂濤眼睛瞪得老大地看著她,一臉地難以置信,老半天才後才回答道。見姐妹倆難以置信的表情,呂濤暗嘆了一聲,硬著頭皮道:“兩位女士,趁我現在心情好,還有什麼要問的?”
放下行李的李雪,看呂濤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老公,我始終想不明白。天坑洞穴中的一切古人遺留物,都稱得上稀世珍寶,為什麼很少有這方面的報導?”
“因為天坑洞穴探寶,不是普通盜墓者能做到的,所以這方面的報導很少,”憑著平常對李雪性格的一些理解,尷尬中的呂濤只好站起身來,咳嗽了幾聲。
見到呂濤詫異的眼神,李雪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陣舒爽。這個小男人太有材了,現在這年頭,男人越來越缺乏陽剛氣息。對一些漂亮女人百般奉承。以至於現在稍有些姿色的女人,都被男人給慣壞了。更加可惡的還有一些無聊連續劇,弄得現代女性毫無半點溫柔嫻熟的風采。能跟他來到這裡,也算是有緣分:“你都知道天坑洞穴探寶,遠遠強於盜墓。難道說盜墓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