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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第一位魔法師很可能是一個薩滿巫師,或者是部落的術士,巫醫。他是與神靈溝通的媒介,可以神遊神靈世界。
我們對那些關於傳統女巫的特徵已經耳熟能詳,無須贅述。藥劑師或薩滿教巫師們通常都手拿一隻木杖或木棒,身穿由動物皮毛或是鳥類羽毛製成的長袍。薩滿教起源於亞洲的北部、西伯利亞和愛斯基摩地區。作為一種神秘的巫術,北美的藥劑師以及非洲的巫醫都可以歸入薩滿教範疇內。那些遠在北方、帶有明顯遊牧民族色彩的部落巫師也通過祈求神靈來聚集動物,為了能夠在部落捕措時助其一臂之力。他們的遊牧生活方式與法國或西班牙岩洞中壁畫所描述的景象十分相似。
薩滿教的救義中充斥著萬物皆有靈的觀點。他們認為,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甚至我們周圍一切“東西”,都像男人和女人一樣,擁有生命,擁有靈魂。因而我們完全可以與它們溝通、交流。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只有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做到。(這種特異能力在各地有不同的稱呼,如南太平洋的美拉尼西亞部落稱之為“瑪納”——超自然的能力;美洲印第安人中的蘇族部落稱之為“瓦坎靈力”——來白干大自然的靈力;北美洲土著居民中的易洛魁部落則稱之為“奧蘭德”。
那些擁有這種神奇力量的人可以通過類似佛教中“入定”(一種通過冥想與周圍的物質環境相分離的狀態)的方式進入到神靈的世界。在那裡,他不僅可以與萬物神明進行心靈相通的交流,而且還可以與神或上帝溝通。他可以從神靈那裡得到一些信息,還可以藉助神靈的力量去醫治病人精神上亦或身體上的創傷。巫師所擁有的力量通常和衣著密切相關,他的衣服常常由自然界中的動物皮毛或羽毛製成,表示與自然界的同盟關係。在他的魔法之旅中的某個時刻,這種同盟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在美國,巫師的斗篷都是由北美野牛皮製成的;在玻里尼西亞,魔法師的披風則是由一種樹皮布縫製而成,上面繡著精美的圖案;塔西提島和夏威夷巫師的斗篷比這些都華麗的多,它們都是用一種稀有鳥類的羽毛為原材料,精心縫製而成的。薩滿教巫師、巫醫和魔法藥劑師都有一種可以和死者靈魂溝通的本領,即人們常說的“通靈”。巴西巫師的技能通常都是繼承來的,父親傳給兒子——偶爾也有例外,如果部落中某人沒有繼承到這種非凡的能力,那麼他也有資格去學習“通靈”的本領.讓某個神靈(其中聲望最高的神靈要屬美洲虎的神靈)附入他體內,使其成為一名真正的巫師。
兩人一路無語,能說的,自然離不開鬼神。地獄裡談鬼論神的,別說是在這令人恐懼的天坑叢林中,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恐怕也是人們忌諱之事。穿過前面一片陽光透不下來的樹林,兩人眼前有一條羊腸小道。順著羊腸小道向石壁方向走去,兩人很快來到石壁下的水洞前,呂濤舉起防水手電筒,將光柱掃向他們要進入的水面。那裡已經靜悄悄的,只有魚兒迅速遊動時造成的水紋,黑沉沉的水面下,看不到有什麼特別的跡象。
站於地下湖岸,呂濤趁此機會也把周遭的環境觀察了一遍。四周的石壁陡峭無比,人根本無法爬上去,當然也不可能攀援下來。因為他看出石壁上有很多的植物,那些地方都是密布葛藤的峭壁,也許還會有毒蛇和其他有毒性的生物。太陽升起來了,陽光斜斜地射進這個天井般的洞底,他就好像坐井觀天的青蛙,只能抬頭才可以看得到藍天。身邊都是些不喜光的植物,感覺到身子陰冷陰冷的難受,也難怪,這裡一天之中只怕只有半個小時能見到陽光。空氣里總是夾雜著陰冷的腥氣,叫人噁心。
上次從裝有金銀財寶的洞穴中回遊之際,李雪不小心將防水手電筒落下水下,呂濤潛水去取時,無意中發現防水手電筒照射到的水下世紀,仿佛是一座水下古建築,究竟是什麼功能的建築?呂濤懷疑是水壩,或是碼頭,或是是祭祀場所,或是村落、城市、道路,不一而足,莫衷一是。但從水下考古學的情況來看,水壩說、碼頭說、祭祀場所說、道路說等已不能成立,因為水下古建築的範圍很大,不可能是水壩、碼頭、祭祀場所等小型建築。下面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還需要尋找很多的證據,但採用排除法,呂濤認為不排除它是一座城市的可能性,要麼是一個大的村落,要麼是一個古代的城市。
至於水下世界是什麼,呂濤根本沒有在意它。滿洞的金銀財寶歸是否歸他所有,這還得看他是否能逃脫這裡,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水下考古學是考古學的新領域,它不囿於歐美一部分學者所慣用的“沉船考古學”、“沉船打撈考古學”,而是具有更為廣泛的意義。除了古代的沉船、沉沒的貨物、貿易、航線之外,沉沒的城市、建築及港灣設施,甚至被人們作為聖地的水域中的祭品都是水下考古學調查研究的對象。
水下考古學既沒有擴大考古學的概念,也沒有改變考古學的研究方法。它不過是以水底的資料為研究對象,運用考古學所特有的觀點和研究方法作為認識問題的手段並使其發揮應有的作用。水下考古以水下資料為對象。由於使用了新的研究手段,可以說考古學更加擴大、完善和深化了其方法論基礎。也就是說。從整體上擴充了考古學知識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