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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下的天氣實在是很難琢磨,不過今天一直天氣都不太好。下午下了雨,晚上下雨也是早已經預料到的事情,好在現在早以停了。戴著夜視鏡提著散彈槍走出洞穴的呂濤,借著夜幕的掩護,快速沖洞穴後,向黑暗的前方衝去。走出十幾米後,心裡一陣的懊悔,真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是誰在玩弄誰,這和自己沒出來時候幻想的情景真的不一樣,盯著天坑外閃閃的星光,他覺得那閃爍的星光很像人的眼睛,想到眼睛,呂濤的心開始慌亂,眼前交織的閃過了李雪和李梅的眼神,李梅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和不屑,李雪的眼神的那樣的鄙視和悲異,一想到這,呂濤感覺一陣的發冷,趕緊緊張地四處注意了一下,他是什麼都不願意想了,頭漲的很疼。
一路上,呂濤通過夜視成像儀眼鏡並沒有見過野人的蹤跡,此時他恨透了野人,心裡琢磨著,野人別讓我見到你,見到你,你只有死路一條,我殺了你。一路走著,呂濤偶爾能通過夜視成像儀眼鏡看到一些四處遊蕩的蛇類。難道野人離開了這裡,回去休息了。呂濤這麼想完之後,心裡輕鬆下來。不管怎麼說,野人也是人,只要讓自己看見,絕對一槍可以至他非命。想到這,呂濤向前走去,由於剛才轉身急了,他差一點摔倒,但他還是順著方向向前摸去。
夜似乎在人影出現之後變的有些漫長,李梅心裡為呂濤擔心著。坑下的霧沒有完全的消散,根本看不清楚。呂濤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好在他曾是特種兵出身,有什麼保護自己的能力,可李梅的心裡此時沒了底,她隱約感覺一直都有雙眼睛在注意著他們,不過李梅也不能確定,只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漆黑的天坑下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何況一切也只是一種猜測罷了。此時,李梅覺得眼睛有些酸痛,也難怪,一晚上沒怎麼合眼了,誰也抗不住。
漆黑的天坑下,一切都會猛然觸動呂濤的神經。這樣的鬼地方,也真是夠古怪的。即使有高度警惕的特種兵,一但涉足的這至凶至險的境地,也難免背上不滲透出一絲的冷汗,再說是血性漢子,畢竟也是血肉之軀。
呂濤獨自又向前走一段,可越往前走,雙腿越發飄,那雙虛弱的腿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不聽他支配了。他無奈又絕望地坐在了草叢裡,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襲遍了他的全身。他看到遠處,或不遠處,仿效有什麼東西搖晃著,他想大喊一聲,為自己壯膽,那一聲壯膽的呼叫終於沒有從他嘴裡喊出。可他努力了很多次,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呂濤想到了爬。於是,他就真的爬了起來,草被他的身體壓倒了,他抓著前面的樹枝、樹根,腿蹬著草地,一點點地前行著。這時,呂濤眼淚洶湧地流了出來,那是求生的眼淚,也是絕望的眼淚。此時,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他不能死在姐妹倆的前面。
第六十五章 心在滴血
“沒人能把我怎麼樣,”呂濤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已經闖過了這麼多的磨難,難道今天……呂濤深深地呼吸了三次後,他把躁動驚懼的心情壓制下來,他終於鑽了起來。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說不出的古怪,仿佛曆經了塵世間所有的苦難傷痛之後積澱。是大戰一觸即發的死寂,還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寧靜,一場血腥屠殺瞬間就會開始。經歷數幾鍾之後,呂濤開始對觸摸勝利的興奮,仿佛動物也怕不要命的。
呂濤握著黑沉沉散彈槍的槍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出了一身冷汗,他臉上的全部肌肉都在猙獰痙攣著。特種兵在特殊任務之初,子彈都是上了膛的,大腿上手槍套中的手槍,保險栓也是彈開的。手槍里安裝的是美軍的“鋸齒形切割子彈”,這種子彈,每一顆彈頭上都塗滿了長效溶解血小板的特殊藥物,一旦撕裂目標的皮膚之後,傷口在二個小時內無法自然凝固。如果得不到有效的藥物治療,最終會導致血液全部流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李雪又醒了,剛開始她覺得四周漆黑一片,身邊不見李梅、呂濤,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豬油燈的氣味。朦朧中,李雪看見了一絲亮光,那是從洞口外透進的一絲亮光。她也不知這一覺睡了多長時間,只是感到身上有些力氣了。她想走出洞口,去看看他們。他們去幹什麼?李雪這才意識到,外面一定是出事了。這樣擔心的走出洞穴顯然是無效的,李雪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她思索著外面會出什麼事。想了半晌,又想了半晌,想得挺累,挺煩人的,也沒想出什麼結果。李雪乾脆什麼也不想了。她就那樣的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著外面的結果。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洞外有了動靜,先是聽到叢林樹葉在響,接著李雪就聽見了腳步聲,不一會,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影影綽綽的,她聽到了李梅與呂濤的對話。
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的直覺是相當的可怕。李梅見遠處的呂濤回來了,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與呂濤擁抱在一起。李梅秀眉蹙起,神情中若有所思。過得會兒後,深深呼吸幾口氣,將心中那莫名的不悅祛除。閉上了眼睛,在呂濤的懷中體味著那濃濃的溫情。一會又禁不住掩嘴顫笑,紅暈都瀰漫到了耳根上。重重的在呂濤胳膊上捶了一拳,又是好笑又是嗔怒道:“呂濤,都怪你。差點嚇死我了。”
呂濤動情時用手不時的摸摸李梅的光頭、摸摸她的臉龐,或者撫mo撫mo姚絮白膩的頸部。李梅感覺到了呂濤的溫情,把身子向後倒下來,全部貼在呂濤的懷裡。呂濤用更多的激情接受了李梅的過瘦的身軀,索性敞開懷抱,把李梅全部的接納在自己的懷抱之中,用手的親昵的撫mo著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