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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濤不是說了嗎,原始的洞穴里,一定有值錢的東西,”李雪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里不經意地流露著極端的困惑。
清晨,陽光從天坑口灑了進來,姐妹倆走出洞穴,李梅伸了個懶腰渾身舒服暢快,這樣的感覺好長時間沒有體會到了,她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
一陣微風吹過面龐,讓人覺得濕潤而清新,李雪和李梅都不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談談的花香讓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許多。
這天坑裡的原始森林空氣濕潤清爽,又寂靜異常,山崖上幾聲鳥鳴,讓你更覺得山林的幽深。這裡的一切給人的印象是潔淨、寂靜、充滿生機又絕對的平靜和緩。姐妹倆一路走著不僅沒有發現毒蛇、昨夜見過的猛獸,甚至連蚊子、蒼蠅、馬蜂之類人們常見的小型昆蟲也沒發現。仿佛昨夜發生的一切,由如一場睡夢。只是在一些茂盛的枝葉上看到了幾隻緩緩蠕動的小青蟲,這一切又讓姐妹倆更感到大自然留給她們的這片世外桃源的珍貴。
李雪挺著胸膛,穩穩地迎風站著。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衣領敞開著,竟然毫不威懼寒冷:“天坑下的空氣真好,”
“白天好像沒那恐怖,慢慢會習慣的,”李梅手持著衝鋒鎗,向天坑深處望著,她的心情,鬱悶得沒有一絲縫隙。她無聲地嘆了口憋悶已久的長氣。
天坑外陽光明媚,坑內卻是鬼氣森森。李雪鼓了鼓勇氣,道:“我曾經聽說過很多傳聞,無數的探險者可以下至天坑,一擔捲入地下暗河之中,就再也沒看有人出來過。”
“有這可能,不過那條地下河,呂濤也勘測過了,他說;只要不進入那邊的出水口就萬無一失。”李梅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目光閃閃爍爍的顯然底氣不足。
一般情況下,天抗底部一條地下河從岩洞中奔涌而出,橫貫坑底,又從鑽入另一側的洞穴中。
99年8月25日曾報導;一個深度至少在3000米以上的豎井式洞穴在天坑地縫群落被發現。這個深洞在奉節縣荊竹鄉境內,被當地人習慣稱做“酸棗樹洞”。歷時6天,英國探險隊員馬丁等人將該洞穴做了初步探險,發現這是一個洞口直徑6米、深度達3000米以上的豎井式罕見洞穴。
據多次進入洞內探險的馬丁介紹,探險隊用繩子垂直下吊了1500米,再經過500米的平台通道,又將繩子垂直下吊1000米,終於聽到了下面地下河的流水聲音。
據探險隊經驗豐富的洞穴探險家安迪說,如此深的豎井式洞穴,在天坑地縫群落屬首次發現,在世界其他地方也屬罕見。
科學家們發現了天坑底部通向外界近5000米童話般的地下通道,以及無數深邃的洞穴群。在地縫干谷下發現了洶湧澎湃的地下暗流,並根據暗流走向,推測天坑和地縫同屬於一個水文體系。國際洞穴協會副主席、英國著名探險家伊文思.安迪從1995年第一次到天坑地縫考察後,就一直致力於走通地縫與天坑間的地下通道。他曾4次率隊探察這一地區,但終因地形複雜未能如願。與此同時,一支中法聯合探險隊,也在這一地區發現一條超長的地下暗河系統,經過3次探險,探察了十多公里長的地下洞穴,在這裡發現了氣勢恢宏的地下大廳、寬廣的地下湖以及迷宮式的洞穴群,但最終未能完全弄清暗河系統的全面情況。
第四十二章 骷髏女人之愛心
天坑地縫超出人們想像的複雜與神秘,吸引了更多的科學家和探險家陸續走近它。從今年開始,中國地質科學院岩溶研究所的一批專家,在此安營紮寨,開始對這一地區的地質地貌進行全面考察,研究這一世界地質奇觀的形成年代,揭示其科學上的謎團。我國著名的洞穴專家朱學穩教授告訴記者,天坑地縫是長江三峽形成的活化石,對其進行深入研究,是破解三峽形成的一條重要途徑。
對天坑地縫感興趣的不僅僅是地質學家,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植物研究所、水生動物研究所以及中南林學院、東北林業大學、華南瀕危動物研究所的一批專家,通過數次考察,在天坑地縫及其周圍地區發現了近100種珍稀動植物。“巫山人的發現者、我國著名的古人類學家黃萬波教授在天坑地縫發現了10餘處古生物化石點和大量的古生物化石。黃萬波根據鄰近的“巫山人”和“建始人”文化遺址的情況,推測這一地區也是古人類活動的重要區域。
李雪震了一震,然後沉鬱的目光突然變成了森冷,不由得心尖子一炸,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虧臭小子也真想得出要來這裡,找這麼個地方安息,”
“書看多了,”李梅將抱在懷裡衝鋒鎗打開保險。李雪也是將箭安在了弓弩上,以防突然有野獸突然躥進來傷人,誰也不知道那天坑底部,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的深處潛藏著多少危險的陷阱。
“走吧,”
危難之處坦誠相見,彼此都沒有遮掩,何必還在意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李梅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呂濤,呂濤身上有讓她們興奮的味道,也不能勾引起呂濤的yu望了,起碼現在沒有。
天坑底部時,還是晴天,到處是不知名的山花,令人眼花繚亂。地下原始森林,古樹參天,有的兩個人都抱不過來,不過許多樹幹上都是被崖壁上掉下的石頭砸得傷痕斑斑,讓人心驚肉跳,有一棵樹上竟然有四十多處被石頭擊中的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