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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突然想起來的,”李梅的語氣也輕鬆了起來。說完話的她,轉過身鑽到了被窩裡,給了呂濤一個光滑的後背。
“你……”呂濤一聽,心中這個氣訝,.一口氣險些將他嗆氣。心頭這個瞞怨,李梅訝李梅,有事沒事的你在這個時候,問這些與己毫無相關的事幹嗎?一想到這,呂濤突然覺得很累,心累,這種看不到但能感受到的累才是真的累。
李梅的問題不經意間營造出來.的詭異氣氛,看著她背影,呂濤心中直暗忖,這李梅哪裡都好。就有一點,那就是心機過盛了。輕輕一嘆,彈了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一旁的李雪,對於妹妹李梅的.無事生非,又是氣又想笑。此刻的呂濤,那看似筆挺仿若雕像的背影,透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蒼涼,甚至是沉重。仿佛那對寬厚結實的肩膀上,曾經負載著太多的東西。壓抑的氣息惹得李雪心中漫起一股濃濃的酸楚,心疼的自後而擁住了他結實的腰部。
李雪與呂濤走出洞穴來到陡峭的洞穴前,李雪扶.著一條老藤蔓,向下張望了一下,黑洞洞的天坑下。仿佛是個無底深淵。她的心仿佛也隨著無底深淵,慢慢的變得黑暗起來。她的額頭和鼻翼一層密密的細汗珠,心沒來由地砰砰亂跳了幾下。
其實太陽並沒有落山,只是高聳入天的天窗,遮擋.了射入天坑世界中的陽光。李雪身後的呂濤,卻是耳邊垂下幾縷髮絲,略有些髒亂的臉龐散發著健康的光彩。對於眼前的一切,居然沒事人一樣。
這時太陽已經早就過了正空,都快兩點了!忽然.一支大鳥不知從哪處黑暗處向天窗口飛去……
“呂濤,你看那是.什麼鳥?”並未驚訝的李雪,臉蛋靠在呂濤的胸口上,輕輕摩挲著輕語問道。
看著那向天窗口飛去的老鷹,呂濤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人與動物各有各的生存技巧。自己不比老鷹是可以自由自在的飛行動物。羨慕它,也是無濟於事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想到這,呂濤心境迅速退出那沉重而壓抑的過去。也在這一瞬間,又是戴上了一副面具。口中卻是輕輕感嘆道:“看不清楚。如果簡單的從體型上來判斷,應該是老鷹。不過還從未聽說過,天坑中有老鷹的。”
“會不會是環境對於很多種動物失去了生態平衡。更況且這裡又是原始地帶,”李雪好奇的猜測著。現在的她,卻是已經深深的嵌入了呂濤的生活。自然而然的,呂濤成為了她這平靜安詳生活中的一部分。呂濤所說的每一句話,對於李雪來說,都是有著一定的份量的。
透過月亮般的天窗,遙望著天窗外的藍天白雲,心裡十分煩躁呂濤,有些憐惜的輕輕撫摸著李雪的臉龐,嘴角苦笑道:“或許吧……”
“呂濤,了解老鷹嗎?”李雪瞄了呂濤一眼,似乎故意別有用心的對呂濤說道。
“當然,”呂濤點點頭,那剛毅的臉上才露出了些笑容,捧著李雪那迷人的臉龐道:“提起老鷹,大概無人不曉,因為無論在城鎮郊區還是鄉村山野,幾乎處處可見它們的蹤跡。它們時而振翅直飛,時而高空盤旋,飛行姿態之輕盈,令人羨佩。清代詩人高鼎有一首詩:“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這裡紙鳶就是風箏,而鳶是老鷹在分類學上的稱謂。古人把風箏稱作紙鳶,說明人們對鳶那種輕盈優美的飛行姿態多麼熟悉。在英語中,鳶也被稱作kite,而kite的中文意思就是鳳箏。由此可見,古今中外對鳶的認識是非常相似的。”
“呂濤,看你的眼神,似乎並不僅僅了解這些,一定還有什麼一時想不起來的事情,”李雪原先那有些驚慌失措的眼神,在呂濤的注視下緩緩平靜了下來。
“哈哈……”呂濤開心一笑,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雖然心中很不情願的解釋下去,卻還是點了點頭道。頓了一下後才低沉道:“我想起來了。我在部隊時,曾聽一個老士官說過;老鷹是世界上壽命最長的鳥類,但老鷹的高壽取決於必須經歷一次“脫胎換骨”般的經歷。據說當老鷹活到40歲左右時,它無比鋒利的爪子已經老化了,平時靠爪子捕食物也就比較困難了,更為嚴重的是它的尖利的長長的嘴,長得來又長又彎,呆板而不靈活,羽毛也變得越來越厚,翅膀也越來越沉重,飛翔都十分費勁。這時老鷹就面臨著兩種選擇,一是慢慢地等待死去,另一種選擇是經過一百五十天左右的“痛苦再生”過程,能夠再增加30年以上的壽命。如果作後一種選擇,它必須費盡全力飛到一個很高的山頂上(必須是人和走獸都不能到的地方),築巢於懸崖之上。開始每天用喙啄擊堅硬的岩石,直到把老喙全部啄脫,耐心地等待新喙長出來。之後,老鷹就用它新長出來的喙把腳指甲一根一根的拔掉,當新的腳指甲長出後,老鷹再用它們把身上老化沉重的羽毛再一根一根的拔掉。從開始用喙啄擊堅硬的岩石到新羽毛的長出來,其間要經歷換喙、換腳指甲、換羽毛這樣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後,老鷹又可以在萬里高空展翅飛翔了。通過這次脫胎換骨後,老鷹的壽命可再添30年左右。從而達到七十高壽的壽命。老鷹頑強拼搏,鳳凰涅槃般的不屈不堯的精神深為僰人敬仰,挑戰人生、挑戰命運、挑戰生命、挑戰極限的品質是各朝代英雄崇拜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