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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完這些活後,呂濤又坐在大石頭邊,掏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望著河邊嘻笑中姐妹倆的身影,姐妹倆那無私可憐的愛,讓呂濤思緒萬千。
望著姐妹倆,呂濤仿佛看著一個從不認識的人。姐妹倆今天很多話都讓呂濤看到了這兩個女人堅強和倔強的另一面。這兩個一直為生命而掙扎的女人,已經把一生最後的希望和幸福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李梅的某些話,語氣中的冷靜和絕決讓呂濤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同時也激起了呂濤巨大的責任感,他要用他的生命來照顧她們姐妹倆,決不能讓她們姐妹倆受委曲、受傷害。
看著李梅骨瘦如柴的身體。姐姐李雪說不清了男女之間的愛。在這個社會上,每一個人,又有誰何嘗不是在拿一生在賭?男人是這樣,女人更是這樣。李雪沒有說過什麼呂濤你千萬別讓我失望之類的話,那些話兒,只會讓呂濤加重心理負擔。她實在不忍心見到呂濤那顆受傷的心,再為自己的愛憑添傷痕。如果呂濤不是與自己同病相憐的病人,他真得會愛上自己嗎?答案在李雪心中由燃而生,不會的,呂濤不會愛她。既使能做個能常來看她的一個朋友,也算是姐妹倆的福氣了。
在水中的李梅,不經意間看著李雪不安的臉時,深情地道:“想什麼呢姐姐?是不是想呂濤了?”
“沒有,”李雪從李梅語氣中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寒意,同時也激起了李雪巨大的責任感,李雪曾向李梅說過要用她的一生來照顧她,決不能讓她受一點委曲、一點受傷害。
李雪叫苦不迭,無奈地朝李梅走了過去,心中惶恐不已的她,怎麼跟李梅解釋一下。還沒等李雪開口說話。李梅一笑快道“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呂濤面前那個樣?”
“說什麼呢?”李雪在李梅身前站定,輕輕扶住了她的雙肩,以儘量平靜而誠摯的語氣說道。不輕易之間,臉紅了起來,嗔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傷心、很失望,但我必須告訴你,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看表象的,眼見不一定為實,很多事情是存在複雜的背景的,如果你因為某些表象而誤解了我,那麼你不僅傷害了你自己,而且對我也是極不公平的。現在,我只想說一句話,姐姐永遠愛你!”
“姐,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李梅沒有強詞奪理,一雙眼仍是冷冷地盯著李雪。李雪頂著巨大的壓力,以儘量真誠的眼光和她對視著,也期待著。她深深的知道,一個女人不在放肆之下,當著一個男人脫guang自己的衣服,既使是賭氣,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愛的開始。呂濤那年輕力壯的身體,魅力太過巨大了,巨大得讓李雪不得不害怕。其實在她內心深處,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有一天她們姐妹倆情感的歸宿,同屬小男人呂濤。
姐妹倆洗完澡後,由於身體的虛弱,使她們姐妹倆躺在篝火邊的睡袋上很快的睡去了。由於天坑下的氣溫過高,姐妹倆只穿著一條內褲睡去了,姐妹倆那骨瘦如柴的枝體,如同干樹枝一般,暗淡無光。也許是今天過於的勞累或開心、迷惑,姐妹倆睡的很香很甜。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天坑下的存在著無法預料的恐懼……
無奈的呂濤,用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將大半野豬肉,烤成了肉乾。不知是三年陪養出來的軍人氣質,還是過分的喜歡那支散彈槍。呂濤走到哪裡,那支散彈槍始終形影不離地掛在他的身上。
吃水不忘挖井人,呂濤來到那個遇難探險先驅者的身體旁,看了看遇難探險者,先驅者的屍體暴露在天坑中,已開始腐爛。天坑中的蟲、蚊叮咬在屍體上。呂濤看到眼前這一切,難受得要死要活。他不忍心讓這樣先驅者的屍體暴露林間,掩埋這屍體。活著的人看到這一切心裡並不輕鬆。
呂濤隨後揮動工兵鏟,拼命的挖了一米多深的坑,按說這麼深可以安放骨骸了。
“老兵,只能這樣了,也不知道你叫什麼?下天坑來做什麼?不該呀,”呂濤像在軍隊中安葬戰友那樣將先驅者的骨骸放入了深坑,一種沒來由的遺嘆,湧入心頭。呂濤仰起頭,他望到了頭頂密不透風的天坑口,那天坑口掩天遮日的像此時呂濤的心情,鬱悶得沒有一絲縫隙。他無聲地嘆了口憋悶已久的長氣。
先驅者的臉是朝上的,安放骨骸時,先驅者的眼皮被呂濤用手抹下來的,可不知為什麼,眼皮又翻了上去,仿佛望著他在說:“小兄弟,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都將死在這天坑裡。”
呂濤向天坑四處望著,他這個軍人告別的姿式已站立許久了,他似乎在下著一個決心。許久,他慢慢低下頭。他的目光和先驅者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呂濤想說點什麼,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天坑似乎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罩在呂濤的頭頂,一縷陽光照入天坑中的林間,陰暗而又潮濕,看久了,滿眼都是一片綠色。
安葬了遇難探險者的遺體後,呂濤在墳頭前點燃了三支香菸,以示對遇難探險者的尊敬。畢竟從難探險者呂濤那得到了他無法得到的探險保障,同時也為他敲響了地下世界,時刻防範的警鐘。
第二十四章 神秘的天坑
水從洞壁上流出來,沖在了走入地下河了準備洗刷的呂濤身上,呂濤感覺輕鬆了許多,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開始活躍了起來,身上那血腥之味也慢慢地被水流沖走。仿佛童年時候在河裡被河水無憂無慮地嬉戲,每一個毛孔都被河水沖刷著,生命仿佛在河水的沖洗下,正在一層一層地打開,世界那麼有吸引力,他天天盼著長大,仿佛世界準備了無數美好的東西在前方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