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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叔這邊想了一下並沒有給邊瑞個肯定的答付,到底是做還是不做。不過邊瑞也沒有多勸,這東西點到就行了,硬勸人家還會以為你不讓人發財了呢。
送走了十二叔,邊瑞這邊把羊排剁了一下,用料醃起來去腥,然後回到了父母家裡拿了一隻剛殺好的小公雞,還從旁邊小叔家裡拿了一條兩三斤的大魚。
把這些拿回來,今天中午的主菜就齊活了。
回到了院子裡,安排了周政等人擇菜乾活,邊瑞自己則是殺魚醃魚醃雞,同時把醃好的小羊排羊骨放到鍋里焯一下水。
就在邊瑞等人這邊忙活的時候,傅青緒仨人已經走到了村里,現在仨人覺得很不自在,因為就在他們的身後跟了五六條土狗,跟吊靴鬼似的跟在他們身後四五米的距離上,就這麼不遠不近一聲不吭的盯著他們仨人。
傅青緒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條狗,發現它們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然後一雙雙狗眼盯住了自己。
「我現在有一種逛超市,但是被超市店員們像是防賊一樣盯著的感覺!」傅青緒苦笑著說道。
旁邊一人輕聲笑了一聲:「已經算是好的了,要是跟在後面亂叫那才鬧心呢,現在咱們和這群狗也算是相安無事!」
「相安無事?你要進人家去拿件東西看一看?說了到底看家這活還是咱們土狗來的好,洋狗根本就不頂用,可惜現在土狗越來越少了,這個村了子到是不錯,沒有見一條洋狗」另外一人說道。
「咦,你還別說,真是這樣!全都是土狗,而且一水兒標準的模樣」傅青緒驚奇的發現,這村裡的狗都長的差不多,看樣子是一個品種。
仨人這邊正扯著呢,迎面過來一個卷著褲腳,頭上戴著斗笠的男人,傅青緒第一眼便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腿上,雖然這位學著農夫的樣子卷著褲腿,但是那雙腿真不是干農活的人,白白淨淨的哪裡是常下地的。
也不光是腿,是凡露在外面的膚色都是白的淨淨的,想讓人不注意都難,背上還背著一個簍子,簍子裡裝著一些綠色的莖葉,也不知道是餵牲口的還是自己吃的,反正滿滿的裝了一小背簍。
就在傅青緒正奇怪著呢,突然間來人張口說話了。
「老傅,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滴老天爺嘞!老祝,你怎麼也在這裡?」
來的正是祝同強,他正下地回來,他在地里種了一壟子紅薯,今天早上去除了一上午的草,臨回來時候帶了一些草回來,準備給鄰居家喂喂羊什麼的,還有就是摘了一把野菜,準備中午的時候用水燙一燙。
「我現在沒事就過來住在這裡,借的朋友的房子,過一段時間我自己的房子就蓋好了,對了,老傅你怎麼在這裡?」祝同強問道。
兩人是老相識,原本也就是點頭的交情,但是現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兩人相見便有點兒他鄉遇故知的意思了,兩人都覺得突然有了這麼一個驚喜之後,更加熱絡起來。
「我是過來看琴的!」傅青緒說道。
一提琴,祝同強了解了,笑道:「原來你是過來看邊瑞的那床唐琴的,怪不得!」
「不是,那琴我見過了,我是過來買琴的,我從邊瑞那裡買了一床琴,還沒有做好,大約還要十幾二十天的樣子……」傅青緒把自己這邊的事情和祝同強提了一下。
祝同強隨口問道:「邊瑞的琴價格不低吧?」
祝同強是玩古董圈的,對於古琴價格他了解,但是對於現代琴的水準他就兩眼一抹黑了,現在他以為邊瑞制的琴也就是六七萬,七八萬的樣子。如果知道上幾十萬他都不會這麼冒昧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問,更別說一百萬的價格了。
傅青緒說道:「是不低,不過這琴值這個價,只要是用到的料子都是最好的,我覺得比起九宵環佩,驚雷琴這些也就是缺了時間的浸潤罷了……」。
傅青緒把自己出多少價才占了這琴的話一出,不光是把祝同強給驚住了,連旁邊經過的一家三口也給驚住了,大家齊刷刷的望著傅青緒。
祝同強問道:「你說多少?上百萬的東西還有人搶?」
傅青緒說道:「可不是麼,要不是我的運氣好,就被文世璋和寺島洋介給奪了,原本心裡還有點拿不準,不過剛看了琴,心也就跟著放上了」。
祝同強聽了立刻拉住了傅青緒的手問道:「你給我詳細說說!」
原本祝同強就以為邊瑞是個寶藏騷年,沒有想到居然又讓他驚喜了一把。
旁邊的一家子聽了一會見兩人用的明珠話,也聽不及明白,於是只得繼續沿著道往前走。
走了差不多二十來米,見一家院子裡有人出來,便張口問道:「八嫂子,那些人是哪裡來的?」
「那些啊,那是早上和小十九一起過來的,是小十九的朋友」八嫂子這邊端著碗,碗裡有一些滷好的肉,肥瘦相間的,一看便知道這是準備給誰送去的,鄉親們之間這樣來來去去的很常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小十九做的那個琴有人買」
「這有什麼奇怪的,小十九從小手就巧!做什麼像什麼」。
「我是說那他那個琴賣了一百萬!」
「什麼!」
聽到這個數字八嫂子差點把手中的碗給甩了出去。
「你聽錯了吧,那那幾塊板子誰傻出一百萬?」八嫂子有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