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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玩意漂亮啊,等我走的時候給我捎上,好傢夥,這編的跟個工藝品似的」周政不到了魚簍子立刻興趣大增,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魚竿子,抄起了魚簍子欣賞了起來。
邊瑞的魚簍自然是邊瑞的父親編的,篾子用的極細,每一根篾子都要經過幾道手工打磨,編的時候最外面的還有四里的蔑子兩種顏色一起交織成了一副漁翁垂釣圖,雖然並不如畫,但是漁翁身上的蓑衣,手中的竿子還是有幾分意思的。
「拿走,拿走!」邊瑞見周政的模樣便知道自家的漁簍子保不住了,與其被人硬拿,還不如大放一點干迷呢。
「什麼東西?」
這時胡碩起了來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撓著白花花的肚皮,腳上趿著一雙草拖鞋走了出來。
「起來啦,起來走釣魚去!」周政說道。
胡碩道:「我去,這麼漂亮的魚簍子肯定是老叔編的吧?」
「你也要?你也要我跟我爸說一聲,有時間給你也編一個」邊瑞覺得不能厚此溥彼啊,於是張口又許了胡碩一個。
「我不要這個,平常我又不釣魚,對了,周政你小子也不釣魚要漁簍子幹什麼?」
周政道:「送我叔,我叔喜歡釣魚,這段時間我正準備從我叔那裡撈點好處呢」。
「你爸知道你看到個好東西就送你叔,非得打死你不可!」
胡碩說完轉頭衝著屋裡喊了一嗓子:「吳惜,起來,咱們釣魚去了!」
見胡碩轉身又回了屋子,邊瑞開始打理起了釣魚的東西,面餌和蟲餌都放到了簍子裡,三根漁竿也都並排靠在一起。
周政看到邊瑞理好漁竿便不動了,十分不解地問道:「這就成了?就這樣出去釣魚去啦?」
「你還想怎樣?像打高爾夫球的時候給你配幾個美女,一個給你撿球,一個給你擦汗,一個餵你水果?」邊瑞出聲懟了周政一句。
周政裝作很委屈地說道:「我多會這樣來著?」
「這裡釣魚就這裝備!」
「又是鄉趣?連個小板凳都不想帶的鄉趣?」周政哈哈笑道。
邊瑞回道:「你還就說對了,到時候找到了好位置,你隨意坐下來就行了,只要不坐到水裡,哪裡都是乾淨的,放心吧咱們這裡的干泥巴地,也比城裡公園的椅子乾淨!」
邊瑞說話的時候,胡碩已經把吳惜給揪了出來,吳惜還有幾分睡意,一臉不情願的從廂房裡出來了,一邊走一邊還嘀咕著什麼,估計不是在抱怨邊瑞就是在罵胡碩。
每人手中塞了一根竿子,邊瑞帶著這仨人往小湖去。
一行四人懶洋洋的一步三晃,如同戰場上下來的潰兵似的,慢慢悠悠的在路上搖著。
到了小石橋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七貓,七貓的身邊還有一個長相中等還偏點上的年青姑娘,不用看便知道這是七貓的媳婦了,五一以後也就是邊瑞的侄媳婦。
「十九叔!巧了,在這裡遇到您」七貓衝著邊瑞鞠了一個躬,還算是挺正式的。
因為周婚請人幫忙是個特別大的事情,所以七貓這邊得有禮數。
「聽說子,你五一要結婚?」邊瑞挺開心的,瞧著七貓的媳婦也不像是個張牙舞爪的貨色,心下替侄子高興。
「嗯,侄子五一結婚,父親我商量了一下,決定請十九叔幫個忙,到時候給準備一些熏鵝與熏魚!」七貓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紅紙寫的單子,挑了一下把一張單子用雙手遞到了邊瑞的面前。
邊瑞看了一眼,笑道:「好傢夥,四十桌啊!」
單子上寫的幾樣東西,每一樣都是四十個,那肯定就是四十桌了。
七貓笑著說道:「當天除了咱們同宗,還有我媳婦娘家人,差不多也是小几十號人。對了,我媳婦是臨山村的,姓余!」
「十九叔好!」姑娘俏生生的問候了邊瑞一句。
「你好,你好,行了,這事我應下了」邊瑞笑著把紅紙按著原來的印子折了起來,臉色鄭重的放回到口袋裡。
「您三位叔叔要是那天有空,也歡迎來喝喜酒,能得到你們的祝福那是我們的榮幸!」七貓衝著胡碩等人客氣了一句。
事情辦妥了,七貓准小兩口還有別的事情呢,於是便告辭,兩口子也不能轉頭就走,因為邊瑞是長輩,而且結婚請人是正事,所以七貓小兩口目送邊瑞一行人走出了快二十米這才離開。
胡碩見小兩口離開了,對著邊瑞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放心吧,不是向你討紅包的,就算是討也不大,咱們這裡紅包就是一百塊,多了也會退給你的」邊瑞說道。
「一百塊,那辦酒不得虧死?」周政說道。
「咱們這裡的風俗就是如此,如果是這邊幾個村子之間的嫁娶,彩禮都不貴,一般就是一萬八取個吉利數,到時候媳婦回來,婆家那邊會也陪上一些嫁妝,看各人家庭情況,有錢就多賠一點,沒錢就少賠一點,一般家庭都會把彩禮和嫁妝一起送還給小兩口,誰指望這上面賺錢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如果是男方,娘老子倒霉就在這酒席上了,不過虧也虧不了多少,娶個媳婦總共也就是七八萬出點頭」邊瑞介紹說道。
現在這些年,附近幾個村子結親是越來越多了,主要是因為大家覺得外面的人不講究,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不太看的起外面那些人唯利是圖的模樣,只要能賺錢,什麼親情嘍,宗親嘍都可以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