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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瑞把閨女從車上抱下來,小丫頭這邊緊緊的攬住了邊瑞的脖子,死活不鬆手,邊瑞沒有辦法,只得衝著汪捷笑了笑。
「車上還有東西,我幫你拎進屋裡去」。
說著邊瑞抱著女兒打開了後箱的門。
汪捷一看,後箱裡的東西還不少,一整隻去掉了頭和四肢的羊,還有一條豬後腿,剩下的都是一些水果什麼的,滿滿的兩大筐。
「怎麼這麼多東西?」汪捷有點不好意思。
「都是老人給孩子的」邊瑞一邊說一邊伸手把筐拖到車廂邊上。
汪捷這時伸手從邊瑞的懷裡抱下小丫頭,小丫頭不樂意不過被汪捷拿眼睛一瞪老實的從父親的懷裡下來了。
邊瑞抱著一個筐進了屋裡,這才發現汪捷家裡今天還有客人,一個約三十來歲的婦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女娃娃,婦人的模樣長的還可以,只不過現在正冷著一張臉,用吃人的眼神瞪著汪捷在現婆婆也就是上次那個老太太。
趙偉山也要,看到邊瑞抱著一筐東西進來,衝著邊瑞笑了笑便要過來幫忙。
邊瑞這邊擺了一下手示意不用,便把筐放到了客廳的地上,轉身把另一筐東西給抱進來的時候,邊瑞聽到沙發上的女人說話了。
「您憑什麼拿我們娘倆的撫養費不給?您比法院還牛了?」婦人語調很不好。
老太太也如同一隻鬥狗似的,梗著個脖子:「我就是不給,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已經不是我們趙家的人了,憑什麼給你錢用」。
邊瑞聽了幾句便知道大致什麼事情了,也猜到這位婦人就是趙偉山的前妻,兩人離婚的時候趙偉山每月要給她們娘倆幾萬的生活費,現在這生活費也不知道怎麼落到了老太太的手中,老太太捨不得錢就沒給,這婦人就上門討要。
這爛事兒,邊瑞也沒有心情關心,把東西擺到了客廳,便衝著汪捷招了一下手:「外面來,我有事情和你說一下」。
汪捷聽了便跟著邊瑞來到了院子裡。
「靖靖想學古琴,不想學小提琴了,我和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換個興趣班上?」邊瑞說道。
汪捷聽了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好的!等過兩天我帶她去報個古琴班」。
「嗯?」邊瑞原本沒有想著汪捷會一口答應,都準備一肚子的勸詞了,誰知道一下子沒了用武之地。
汪捷看到邊瑞的模樣,笑道:「你以為我不講理啊,現在學國樂的人不少,而且小囡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學小提琴,我也不會強迫她,現在她想學古琴那就學唄……」。
「那就好,正好我也可以在周末教她一下」邊瑞說道。
「你的水平?算了,還是找專業的老師來教吧」汪捷可不知道邊瑞的古琴水準,反正在她的記憶中邊瑞就沒有擺弄過樂器,擺弄酒瓶子的時候到是挺多的。
邊瑞也不爭辨,繼續提起了讓孩子找個周末回家住兩天的事情。
也不知道汪捷是好說話了還是怎麼滴,居然又答應了下來。
就在兩人站在院子裡說著事的時候,屋門開了,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婦人牽著孩子氣沖沖的出來了。
走到了汪捷的旁邊,婦人拿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汪捷和她的肚子。
「可別開心的太早,你要是生不出個兒子來,以後的日子有你受的,也別以為你就嫁入了豪門,有些人家就算是再有錢,也洗不掉身上的豬糞味兒。你可能以為我說這話是抒發心中的不滿,我跟你說你錯了,一想到不用再看那老虔婆的嘴臉,我睡覺都能笑醒了,以後的日子您慢慢體會吧,老娘不伺候他們這一家子爛人了」。
到了門口,婦人又道:「我這裡先預祝你生個兒子,好給他們趙家開枝散葉!」
婦人說完,拉著女兒的手出門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汪捷到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對邊瑞說道:「讓你看笑話了」。
「行了,我的事情說完了,我也該走了」邊瑞衝著汪捷揮了下手,轉身回到了車子旁邊,關上了後廂,鑽進了駕駛室里。
離開了汪捷的家,邊瑞回到了自家的鋪子,一個月沒有過來,先是打掃了一下鋪子裡的衛生,把鋪子從裡到外都仔細的清掃了一遍,又和旁邊的劉大爺、齊大媽打了聲招呼,這才開著車子回老家。
到了老家,邊瑞的小日子繼續這麼過著,在外人的眼中看來很是無聊,但是邊瑞卻是自得其樂。每天幹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也不管時光飛去,每日都活的開心而且充實。
女兒回了明珠,邊瑞每周又開始往明珠跑,至於邊瑞的小館子依舊是沒什麼生意,每到周末,小館子裡只有父女倆的聲音,偶爾周政、徐一峰、伍尚彬、胡碩兩口子會來這麼一趟。
周末邊瑞教女兒做菜,撫琴,除下的五天,邊瑞則是忙活著斫琴、練字和臨畫,小日子那過的真和要修仙一樣。
夏去秋來,轉眼間又是冷風漸緊,江南的冬也緊跟著到了。江南的冬天溫度不低,最低也就到零下十度左右,但是這種冷是陰冷,潮濕的冷意直鑽骨髓的那種,偏偏江南還沒有集中供暖,所以網上有人戲稱,北方的冬天靠暖氣,江南的冬天靠脂肪。
這天邊瑞端坐在正屋,一邊撫琴一邊望著窗外飄飄揚揚的小雪花,手邊還有一壺溫著的茶,配上身上一襲漢式中衣,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