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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瑞一聽笑道:「您還是回去的好!要不然嬸子該過來揪您耳朵了」。
「我是不樂意跟她一般見識,咱們男人得有肚量!要不然怎麼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呢,男人嘛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顏老爺子笑著說道。
邊瑞道:「喲,我長那麼大,也就聽您把怕老婆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別廢話,哪裡下?」顏老爺子不想在這事情多談。
「正屋當門口?」
「行,走吧!」
兩人來到了正屋當門口,因為屋內抬起了一級,所以兩人也不脫鞋,就這麼側歪著屁股坐在地板上,把棋盤子擺在了地板上,兩人這麼殺將了起來。
如果你以為兩人玩的是高大上的圍棋或都是象棋那你就錯了,兩人下的是飛行棋,輪著搖點走步的娛樂棋,一般也就小朋友玩的多。
「六,六,我要六就可以跳啦」顏老爺子雙手合十,用手搖著掌心中的色子,雙掌一分色子掉到了棋盤上滾了兩滾,赫然就是一個六點。
「哈哈哈!」
老頭得意的來了個仰天長笑,捏起了自己的棋子,啪啪啪的走了六步,正好觸發了關竅一下子搶到了邊瑞的前面去了。
有瑞抓住了色子,單手搖了一搖,落下去的時候居然是個三點,跳到的地方直接被罰了一輪不讓扔色子了,這又引得顏老爺子一陣舒爽,笑聲震的銀杏樹上的小鳥都險些沒有站住。
就在老頭得意非凡的時候,一個電話立刻把老頭弄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下了,我要走了!」老爺了站了起來,扔下了手上的色子。
「這一盤棋還沒有下完,您這是上哪裡去?您還有什麼活要幹不成?」邊瑞笑著問道。
其實不用問,邊瑞都知道老爺子家裡的老太太,也就是顏嵐的母親給老爺子分配事情了,以邊瑞的猜測來說,肯定是早上老爺子出門的時候老太太讓他早去早回,等會還有事情。誰知道老爺子和邊瑞一呆,又被邊瑞拉著下棋一下子忘了時間,老太太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於是打電話來了。
顏老爺子看了一眼邊瑞。
「咦,我怎麼把你給忘了?」顏老爺子望著邊瑞眼睛一亮。
邊瑞下意識的往後一縮身體:「什麼事?我身板小,大事可扛不住哇!」
「不是大事,昨天晚上老巫送了一盤子田螺,你嬸吃上了癮頭,說今天讓我也去河裡摸一點,炒出來當個零嘴兒」顏老爺子說道。
邊瑞一聽這事,立刻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了呢,不就是摸田螺麼,我跟您說您可算是問對了人,一般人我都不跟他說,像是巫老爺子能摸到多大的螺?我帶您去個地方,那裡的螺不光是多,而且個頭大!」
「遠不遠?」
「那當然是遠一些了,不過來回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路,村子附近的田螺都太小了,通常都是鴨子鵝什麼吃的,我們村的人想吃田螺就得往山里走,山裡的田螺不光是個頭大,而且味道還鮮美」邊瑞說道。
「那我要說一聲」顏老爺子說道。
「不讓您走路,你騎牛,我跟著走行了吧?」邊瑞說道。
還沒有等邊瑞再說點別的,顏老爺子電話又來了。
「算了,我還是跟老巫一起去家附近的河裡摸螺吧,你自己去摸自己的」顏老爺子說完,帶著小跑出了院子,到了院門口騎上自己的電瓶車一溜煙的跑了。
「嗐!這老頭!」
邊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心帶他去抓田螺,好像是害他似的。
老頭不去,邊瑞這邊卻被它給勾出了饞蟲,鄉下的田螺五月份正是肥的時候,一般每年的五月到九月都是吃田螺的好時候,再往前一點往後一點田螺就不肥了。
饞蟲一出來那就得解饞啊,所以邊瑞開始收拾了一下東西,帶著撿田螺的傢伙什準備去林子上游的小溪河道里摸田螺去。
說是傢伙什,其實主要就是一個簍子,剩下的就是一雙手了,摸田螺摸田螺已經點出來了主要在摸字上。
邊瑞把一切都準備妥當,拎著簍子到了門口,大聲的呼喚起呆牛來了。
「呆牛,呆牛!」
天氣一有點熱,呆牛就不樂一直呆在院子裡了,時不時的就會跑到宅子旁邊的小河裡去蹲著去,要不然大家怎麼叫它水牛呢。
聽到了邊瑞的呼喚,呆牛帶著小跑奔了回來,同它一起的還有兩匹小矮馬。
這兩小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呆牛混一起混傻了,呆牛幹什麼它們幹什麼,呆牛進水裡泡著,它們也顛顛的跟了過去,學著呆牛的樣子把身體埋在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來,時不時的還扎個猛子什麼的。
邊瑞也不看兩個小廢物,閨女玩了一陣之後,對兩匹小矮馬漸漸的就失去了興趣,現在邊瑞也就當個寵物養著,好在不亂拉屎撒尿,要不然邊瑞說不準就開始琢磨如何燒馬肉才能更美味了。
把簍子掛在了呆牛的角上,邊瑞爬上了牛背,輕輕的拍了一下呆牛的脖子:「走嘍,進山去!」
呆牛一聽哞了一聲,邁著輕快的小步子馱著主人先下了坡,然後沿著西南的方向一路走了過去。
呆牛也是識路的,一路上儘量避免走矮樹林子,這樣的話牛背上的邊瑞就極少被樹葉給刮到,往裡走了快二十分鐘,落葉喬木被高大的松柏代替了,呆牛的蹄子大,踩在落葉濕泥上很穩當,邊瑞在牛背上也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