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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下了通往石橋的路,沿著一條小道往西南方向走,走了一會兒,邊瑞發現地有點潮,看樣子是哪家剛在這一片放過水。
從空間裡拎出了一個小籃子,邊瑞衝著跑的正歡實的三隻小狗崽子喚到了身邊來,然後一個個的揪著頸皮把它們放到了籃子裡。
邊瑞站到了大牛的身邊,輕聲的喚一下:「呆牛!」
呆牛便會意的歪了一下腦袋,邊瑞抬起一條腿,踩著呆牛的一隻牛角非常順利的爬上了呆牛的背。坐穩當了之後,邊瑞伸手拍了一下牛脊。
「走吧!」
聞聲的呆牛便載著邊瑞沿著小道慢悠悠的向前晃去,時不時的呆牛還抬起頭擼兩口路邊的草或者是路邊樹上的小嫩葉。
邊瑞也不催促就這麼任著呆牛慢慢走,自己則是欣賞著周圍的景色。
老實說現在的夜景真的不如白天好看,但是邊瑞就是覺得今天的心情杖好,怎麼看這個自己長大的小村落也是看不夠。
突然間覺得有點興致上來了,邊瑞給自己弄了一點小酒,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小袋子煮熟的花生米,以花生米就酒,就在牛背上小酌了起來。
邊瑞並不嗜酒,只是興致上來了,還有點那麼裝逼了性質,於是便掏出了酒小喝了起來,酒雖好但是還是有度數的,邊瑞主要在吃花生米上,幾乎一把花生米下肚,才能喝下一兩錢的酒。
「來的是小十九麼?小瑞?」
邊瑞突然間聽到有人叫自己,這大半夜的突然起了這麼個聲音,差點沒有把邊瑞給嚇尿嘍,好在邊瑞的膽子也還算大,很快反應了過來。
「誰啊?」
邊瑞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路邊的草地上,坐著一個老頭,老頭的手中似乎還持著一個旱菸袋,隨著一吸一吐之間,一抹明紅色時暗時明。
「四爺爺?」邊瑞問道。
「廢話,不是我還能有誰,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四爺爺衝著邊瑞笑著問道。
催著呆牛過去,邊瑞從牛身上爬了下來,把手中的酒,還有花生米放到了地上,準備和四爺爺行李。
「行了,你知道不奈煩這個,不用行李了,反正村里估計也就是咱們爺孫倆還沒有睡呢」。
說著四爺爺抄起了酒罈子喝了一口,然後伸手捏了一個花生米放到了嘴裡。
「好哇,感情有人把好酒給了你」。
四爺爺喝了第一口便嘗出這酒和自己喝的有什麼不同了,他還以為自家釀酒的小輩給自己耍了滑頭,把最好的酒給味了下去。
四爺爺就是承的老祖釀酒的手藝,幾個山上的酒窖子現在也就是他還有他的大兒子,也就是五伯知道地方,現在居然喝到了比他家中酒還好的邊家酒,這讓他如何不罵人。
邊瑞哈哈笑了兩聲解釋說道:「這是老道祖留下來酒,您家裡放出來的酒要再存上幾十年才有這味道呢」。
「你到是捨得!」
一提到老道祖,四爺爺沒有話說了,對於老道祖,村子裡現在估計除了邊瑞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位老道祖其實就是邊家村了老祖,以老祖的年歲,估計都出了四爺爺這輩上兩三個八代了,他們哪裡會有印象,只是知道這老道祖從他們出生就在這邊,對於這些老人來說,活到一百歲出頭並不奇怪,所以他們覺得如同神仙一般的老道祖活上一百三四十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更何況老道祖對村子不光是無害,而且還教會了大家很多東西,於情與理邊家村都要對老道祖另眼相看。
「唉!」
四爺爺也不知道又聯想到了什麼,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拎起了酒壺直接拿到了蓋子,就著大口又灌了一口。
「你這是?」邊瑞問道。
四爺爺道:「和你說不上來!」
聽這話邊瑞想到了今天奶奶和自己說的事情,看樣子四爺爺十有八九就是想這事情。
邊瑞也可以理解作為一個正常的父親,聽到兒子將要沒了性命,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能不牽掛麼,雖然這個兒子被遂出了家門,但是血緣是斷不了的,就算是表面上再怎麼著,這心裡也是掛記著的。
更何況那個所謂的三伯,至多不過七十不到,村里現在這歲數還下地乾重活行走如飛呢,這一位已經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放在村里絕對算是早亡了。
四爺爺不說,邊瑞也就沒有多問,爺孫倆就這麼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喝著小酒,時不時的交談上兩句。
「村裡的做弦你有把握沒有?」四爺爺突然間轉換了話題。
邊瑞道:「放心吧,就算是不成咱們也不過多花點功夫,以我現在觀查,最少有七到八成的把握」。
現成的就有弦,邊瑞只要試一下,然後讓文世璋和寺島洋介聽一下聲音,大致也就知道這弦該在什麼價位合適了,頂級的場子那肯定上不了的,如果上這樣的場子都用不起冰藍弦的話,那這人也就廢了。
「那就好,那就好,咱們村子裡也該有一門賺錢的手藝了,要不然大家都會一點,但是都拿不出去就不合適了」四爺爺說道。
四爺爺這邊是替村子擔心,附近的幾個村子說是合作也行,協作也行,大家常以一個聲音說話,但是並不是說其中沒有競爭了,哪個村子的孩子出頭了,誰都看的出來,像是沈家村這邊在邊瑞父親這一代就出了不少人,有經商的,有當教授的,雖說整體上還不能完全壓制邊家村,但是那氣勢已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