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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唱到了興起,也不管曲調,更不管什麼韻律,隨心而動,隨意而為,每人都放開了之後,略開始的時候還有一點亂,但是慢慢的大家又回到了同一節奏上,這樣的話曲子漸漸的也就層次更加分明,更加好聽起來,錚錚的琴音似乎如同具裝鐵馬一般自由馳騁,良莠不齊的嗓子居然也有了蒼桑感與殺伐之氣。
沒一會兒,下面有個服務員忍不住小聲跟著哼了起來,最後所有的服務生都跟著哼了起來,這時候音樂讓邊瑞等人忘了形,也讓下面的人忘了自己的職責,這時候他們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只是覺得這胸口似乎大一股子浩氣想要衝出胸膛一般。
一遍一遍的唱,似乎就聽不厭似的,五遍過後,文世璋直接推開了琴,一邊唱一邊拿著筷子敲著面前的瓷碗。
更誇張的是寺島洋介,居然直接在中間的空地上跳起了古怪的舞來。
這下曲子就由邊瑞主,傅青緒和,主唱也改成了傅青緒,當變成一人獨唱的時候,傅青緒卻用起了關中方言,頓時讓曲子更添了三分粗獷之氣。
唱著歌,喝著酒,很快三人便醉意朦朧。
邊瑞為主,接下來邊瑞又撫了幾首古曲,三安靜下來靜靜的聽著,一不熱鬧,酒意很快上來了,漸漸的大家開始睡的睡,躺的躺,任何音樂這時候也比不過酒勁。
邊瑞覺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兩呆下去明天中午那撥客人自己沒有辦法照應了,於是起身告辭。
告辭的時候邊瑞發現,寺島洋介已經醉的只知道點頭叫好了,文世璋更是趴在了桌上,不知道嘴裡嘟囔著什麼。
傅青緒老爺子到是好點,但也是醉眼迷離,說話都有點不清不楚了。
邊瑞下了樓,衝著樓下的服務生問道:「有沒有什麼休息的地方,他們仨人喝醉了」。
「有的,我們馬上上去」。
邊瑞這時說道:「能不能幫我叫個車,我明天還有事就不住在這裡了」。
服務生聽了笑道:「邊先生,寺島先生安排過了,有專車送你們回去的,您稍等一下,我去安排車」。
邊瑞聽了沖服務生笑著點了點頭。
重新上了樓,當著服務生的面收拾好了自己帶來的兩床琴,然後服務生便非常有眼色的接到了手上,小丫頭這邊唱歌的時候手舞足蹈的,但是當大家一沒了聲音立刻秒睡,這功夫讓邊瑞不知道是羨慕自家的閨女心態好還是傷心閨女性子粗。
把閨女抱在懷裡,邊瑞跟著服務生到了門口坐上了來時候的商務車。
回去的時候路上好走太多了,幾乎就不見什麼車子,僅僅四十分鐘不到,車子便停到了邊瑞的鋪子門口。
回到了鋪子,邊瑞把女兒放上了床,並且給小丫頭洗了臉擦了擦腳,蓋上被子之後,邊瑞進小衛生間洗了一下,進空間裡睡了一覺。
睡醒了之後,開始專注的做沒有完成的琴,然後合板,上灰一套做下來,正好到了早上該文火煨羊肉的時間了。
六點鐘,荊鹿和莫笙兩人先後差個五六分鐘到了,師徒仨人一起忙活了起來。
七點鐘,鋪子裡的混飯四人組出現了。
「邊瑞!」
今兒第一個到的是周政,小子一直是純夜貓子,對於一般人來說現在是早上,對於他來說正是準備上床睡覺的時間。
「怎麼這段時間不行了,一個姑娘都沒釣到?大明珠的姑娘們現在都修身養性自強不息了,還是都成了外貌協會的,讓你周大少也不吃香了」邊瑞笑著開玩笑說道。
周政直接一歪屁股坐到了他的老位子上:「我才不高興帶她來來白吃呢,她們吃的我就吃的少了,少廢話,今天早上吃什麼?」
邊瑞頓時覺得無語,這位就因為一點吃食舍了妹子?
邊瑞是不信的,只會以為他沒有泡到,卻不知現在周政周末混飯的兩天休息,不把妹。
「牛肉辣湯配上米餅子」。
正在擦桌子的莫笙笑著說道。
周政聽了說道:「你這桌子一天要擦多少遍?我看莫笙這小子整日就在擦桌子」。
邊瑞聽了嘆了口氣:「他的眼睛也就能看到擦桌子」。
莫笙是話多,荊鹿是話少,但是兩人干起活來可不一樣,荊鹿到底是一直一人扛過來的,眼中看的見活兒,像是邊瑞說要剝個蔥,那麼莫笙就剝個蔥,而刑鹿不一樣,她在剝蔥的時候還會考慮師傅要不要蒜,這樣如果邊瑞要蒜的時候,還沒有說一低頭發現蒜已經剝好了。
這就是眼中有活和眼中沒活的區別。
剛說到這兒,另外三個傢伙到了,胡碩今天還特意戴了一頂牛仔帽,哦,也不光是他,還有他那個性格獨特的女友吳惜。
沒有等邊瑞取笑兩人呢,周政已經開口了。
「我說你們公母倆這是搞什麼,紅白雙煞啊,一個腦門子上頂個白帽子,一個頂個紅帽子,大早上的像個鬼一樣……」周政道。
吳惜轉了一下帽沿:「你才跟鬼一樣,沒有看到我們今天走的牛仔風麼!」
「牧場都沒有幾個像你們這麼穿的」周政說道。
徐一峰則是衝著邊瑞道:「餓死了,快點把吃的端上來!」
邊瑞見大家人都來了,於是把鍋里的東西都盛了出來,分給這些狐朋狗友。
周政等人一邊吃一邊贊了幾句邊瑞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