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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波也感覺到了邊瑞的不適,尷尬地說道:「我這是太激動了嘛,咱們要不上我的車談?」
胡文波人家開的可是攬勝,裡面比邊瑞的冷藏車好太多了。
「別上車了,咱們去看看料子,你先去,我這開車開的腰酸背疼的,去擦把臉」邊瑞說道。
其實邊瑞主要的目的不是去擦臉而是去洗手,這傢伙把邊瑞給噁心的,到了水池子旁邊用洗手液洗了三次還是覺得有胡文波胖手上留下來的汗味。
「也不知道哪個混球開始玩握手的,像咱們老祖宗一樣拱手多衛生啊,這麼好的傳統怎麼就丟了呢」邊瑞嘀咕說道。
「師傅,您說什麼呢?」
「我說要揍的你屁股開花,等回去給我連站三天樁,我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
看到莫笙邊瑞心頭的小火苗子蹭的一下子上來了,讓這小子別找自己的狐朋狗友的,他還是給自己弄來兩個,唯一可以欣慰的這小子還招了兩個外面的人,四十來歲的本地人,看起來到是挺老實巴交的,具體人品如何還待觀察。
「師傅,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他們聽說為您辦事,想來啊!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差給我跪下了,我這心一軟,就給應下來了,您怎麼罰我我都認了……」。
「行了,看到你就反胃,一邊去別讓我瞅見」邊瑞說道。
「好的,師傅您先擦擦臉,毛巾是新的,我馬上就滾」。
莫笙一見立刻明白了,師傅這是默認了,至於話那說什麼他不在乎,師傅罵徒弟那算什麼,自家老太爺說他以前學東西的時候,師傅都拿手腕粗的棍子打,罵兩句就想這想那的,什麼樣的師傅會教這樣的徒弟真本事?
況且師傅對他的好,莫笙也感覺到了,這身板一天天強壯起來,每次回家父母都要夸上半天,他要是記這點仇那還是人麼。
邊瑞伸手接過了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兩人不能排一起,分開排班,讓他們少鬧事」。
「這我知道,留這兩人進來主要是防著一些……放心吧都是老實人」莫笙說道。
邊瑞不置可否,聽了之後嗯了一聲把毛巾扔還給了莫笙,自己則是向著胡文波走了過去。
這時胡文波是兩眼放光望著這些料子,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這些料子都是上好的料子,就算是最底層的松料也是自然陰乾的,看著裡面的水份絕對達到了可以拿來直接用,不用像現在很多料子一樣,開下來還得做一些處理。
可別小看了料子裡面的水份多一點少一點,水份要是多了這一點做出來的家具或許一年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幾年後就可以發現,水份多的料子會變型,而水份少的變型的幅度就要小的多。
在這一點上自然陰乾的料子比現代烘乾的直接好上了一個台階,只不過工業化嘛效率是第一位的,沒有哪家木料企業能這麼玩,一顆料子擺手上兩三年,那光貯藏費就夠企業喝一壺的了。
因此這些料子在胡文波的眼中那就是寶貝。
「邊總,邊總!還是按著老規矩來?」胡文波一見邊瑞過來了,立刻帶著小跑來到了邊瑞的身邊,眼巴巴的望著邊瑞。
邊瑞道:「還是按著咱們說的來,我這批可都是好料子,你也看的出來都是自然風乾的老料子,最少擺了也得七八年了吧」。
邊瑞樂意讓夥伴得利,但是得讓到明處,不能讓他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了解這行情,不知道新料和老料子價格上的差別。
胡文波聽了頓時明白了邊瑞的意思,笑著說道:「我記著您的好,也該我的運道讓我遇著您!」
胡文波這話說的沒有錯,誰能想到多費一點事好心給人切個料子,就有了一門供貨渠道,第一這貨好,第二這個價格還有一些優惠,可別小看了這點優惠,直接就體現在了成本上,同質低價就是胡文波這樣小家具廠的競爭力。
現在不光是同質,用這樣的料子做主框架,那絕對的質高價低啊,真的老木工一看便知高下來。
「這些料子您什麼時候要,我立刻幫您按排下料」胡文波這邊說道。
都是聰明人,邊瑞也明白人家胡文波這是表明你的事我第一時間安排,這就是個態度問題了,無需說明但是這態度要是落實了,大家也就有了長期合作的信任基礎。
「先不急,我還有事說,你要的橡膠木我這邊沒有,那玩意兒我也看不上,榆木還有橡木什麼的都沒有問題,再高檔一些我這邊就沒有了,你自己想辦法」邊瑞說道。
胡文波聽了張口問道:「您每月能給我提供多少?」
高檔的料子胡文波也不要,到手也就是轉手買賣,他一小家具廠產紅木家具賣誰去,再說了也沒有這本事的老師傅啊,反到是現在邊瑞提供的料子正合適。
「這麼多吧」邊瑞伸出了一個巴掌來回的翻了一下。
胡文波一見立刻開心了起來:「夠了夠了!」
「沒有票據,我要現金」邊瑞說道。
胡文波說道:「現金您拿著多不方便。要不然這樣,我剛和您的高足聊天,他說您還會寫寫畫畫的,咱們這麼來,您弄幅字畫什麼的給我,我這邊找人送拍,然後我出錢買回來,這樣也就是交點交易費什麼的,咱們小价錢大批量,我估計算著一個月二十來張差不多了,這錢就直接進了您的帳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