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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好在一點,邊瑞身邊有個老祖,他可是個大活人,那麼漫長的生命中,他也從他的老祖中學了無數的琴譜,手把手教的東西和留下來的琴譜那是兩回事,古人對於琴律的欣賞也是有歷史因素的,像是現在繞舌紅了,但是你讓古人聽,說不準抽刀就要砍死你。
因些邊瑞演奏的一些古曲,和現在大家所談的古曲差別還挺大的,文世璋早就想聽聽邊瑞的這些古曲了,雖然以前喝酒的時候聽過一回,但是那時和現在可不一樣,那是大家飲酒作樂,現在則是真真正正的學術交流。
聽到邊瑞又演奏了一小段,文世璋長嘆道:「原本我以為自己的古曲演奏已經是得大成了,自從遇到你才知道,自己這邊差的遠呢,咱們演奏的古曲只是心中想像的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誆你呢?」邊瑞開玩笑說道。
文世璋看了一眼邊瑞:「你不會?」
「這麼相信我的人品?」邊瑞大笑道。
誰知道文世璋卻道:「不是相信你的人品,而是我覺得你做不了假,以我的水平你要是想糊弄我也是不成的!你說對不對?」
「……我居然無話可說了」邊瑞尷尬的揉了一下鼻子。
邊瑞知道文世璋判斷的對,自己只是古琴的演奏者,不是音樂家,如果自己能譜出這樣的曲子來的話,那邊瑞就要比現的厲害上了無數倍,鋼琴家多如牛毛,但是能寫出好作品的作曲家有多少?
第253章 琴友
小十九!你家的禽舍灑石灰了沒有?
灑過了!
邊瑞這兩天重複了無數次這樣的問話,反正有人過來邊瑞都是應付一下,其實石灰灑的也就是個樣子貨,至於村里製成的藥,邊瑞對是餵了,除此之處,邊瑞為了提高家禽的抗體還稍稍的多餵了一點空間水,在空間水的作用之下,雞鵝什麼的長肥了一圈,不過好在邊瑞家的家禽離著村裡有點遠,沒有近距離的對比別人一時間也看不出來。
剩下的時間,邊瑞都和文世璋湊在一起撫琴習曲。
文世璋的琴技挺雜的,哪派都有,根本就說不出到底是南派還是北派,似乎是介於兩者之間。邊瑞呢則是專精,他只有一個派那就是從老祖那裡學來的。
邊瑞通過文世璋了解了各派的技法,豐富了一下見識,而文世璋通過邊瑞則是慢慢的在技法上歸古,還不僅僅是歸古,還有所創新,學的東西太雜了就有這點好處,容易取長補短。
幾天兩人吃的飯越來盡簡單,大多數的時候也就一個菜,如果是實在來不急,兩人討論的有點餓了,也可以直接去菜園子摘點東西充飢。
「這一段的指法不行,我覺得該是這樣!」文世璋示意邊瑞走開,自己坐到了琴旁邊,輕輕的撫了起來。
邊瑞這時則是斜著身體躺在地板上,一支持撐著腦袋,另外一隻輕輕在自己的大腿側打著拍子。
文世璋的演奏技法沒得挑,再上和邊瑞這邊取長補短,此時的兩人就像是兩個高手,想互之間無私的交流,讓兩人在琴技上更上一層。
老祖的琴技是好,好到可能邊瑞這一輩子都不能和他相提並論,但是老祖的好,邊瑞只能是鸚鵡學舌,他沒有到老祖的層次就沒有辦法和老祖談琴論道,但是文世璋不同,文世璋和邊瑞的琴技差不多,兩人之間相互印證提高的自然比一個人埋頭苦練要快。
現在兩人正在整理一些古曲,說是整理其實是把古曲改一下,便之更適合現代人的欣賞水準。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更好聽,更容易讓人聽的懂。
現在文藝界這中是大趨勢,正兒八經拽文的東西已經沒有人看了,這就是當代藝術的悲哀,藝術家你想生存下去,並且生存的很好,那你就得向市場低頭,因為現在已經沒有那種傳統的士人和文士階層了。
邊瑞對於這東西無所謂,他只是覺得文世璋改的更明快了,也更好聽了,以前的那種古曲悠長散漫現在變得行雲流水了。
邊瑞喜古但不祟古,他可不認為祖宗的東西就全都是好的,一點也不能改變的,他覺得什麼東西都要順應時代,古琴是,甚至民樂也是。
「怎麼樣?」
「好!」邊瑞撫掌高聲道。
「喂,喂!」
兩人正準備互夸一下呢,突然間院子裡傳來的聲音把邊瑞和文世璋嚇了一跳。
兩人齊刷刷的轉過頭去,看到院子裡站著邊十七,除了邊十七之外還有張菁菁。
「你怎麼把她給帶過來了?她爸爸呢?」
邊瑞見到自己的准徒弟,伸手沖她招了一下,張菁菁便乖巧的來到了屋前,脫下了鞋子赤著腳走了進來。
邊十七自然是不用客氣的,也不需邊瑞招呼,他自動的脫了鞋子進了屋。
「小乖呢?」邊十七問道。
邊瑞道:「這時候你想找到她的人,那可不容易」。
小丫腳從一睜眼就是玩,不到天黑不帶回家的,有的時候吃飯都能在野外解決,這大下午的指望她回來和老爸邊瑞呆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邊瑞這麼說,張菁菁的眼中不由的泛起了一陣羨慕的目光,她母親改嫁了,只剩下一個老子,這個老子因為要賺錢還不能整天陪著她,所以大多數的時候張菁菁都是一個人呆在家裡,陪她的只有她家的那條土狗。自然對於邊靖靖的生活充滿了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