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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要不怎麼說覺悟就高一些呢,能用更長遠的眼光看問題,明白自己與家族就是魚與水,水可以離開魚,但是魚決不能離開水,獨吞了這東西固然能發幾十年財,但是以後呢,四周的村子不知道滅了多少個,換了多少人,但是邊家村一直就這麼立著,有話說明初就存在了,離開這樣的家族,一輩起風光之後說不定孫輩後就滅了,還不如身在大樹下好承涼呢。
老人家的想法現在擱很多年輕人不能理解,一個個覺得自己是英雄,單打獨鬥可以闖下一片如畫江山,其實這麼想的都是蠢蛋,沒有單人能成事的,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還有什麼比同宗同血的宗族更值得信任的人呢。
邊瑞可不知道自己這一通電話,像是在村里平靜的小池塘里扔下了一塊石頭似的。
邊瑞這時正把自家的小閨女從床上拉了起來,給睡迷糊的小丫頭穿衣服,然後送孩子去上舞蹈課,到了中午的時候接回孩子,給客人做好飯,邊瑞又把孩子送到汪捷家。
晚上的時候,邊瑞收拾好了東西,正和莫笙、荊鹿說著事情呢,突然間接到了汪捷的電話。
邊瑞一看心裡那叫一個開心啊,他還以為汪捷想通了,讓自己把閨女接回老家了呢。
誰知道電話一接通,汪捷那邊張口便說道:「你先不要回去了,明天早上和我們在孩子的學校見面」。
邊瑞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於是出聲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汪捷帶著一點怒氣:「還怎麼啦,你那寶貝閨女今天下午把人給打了,趙偉山說了兩句還頂上嘴了……」。
「別急,別急,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邊瑞什麼還不知道呢,就讓汪捷逮到了一陣訓。
這時候趙偉山就坐在汪捷的旁邊,聽到自己妻子給邊瑞打電話的語氣,心中那叫一個不舒服了,他感覺這兩人說話,怎麼好像還是一家子似的。
趙偉山自從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就有點想把邊靖送回給邊瑞,因為現在他和汪捷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家裡多出來這麼一個孩子實在讓他有點不舒服。
趙偉山可是個有心眼的人,他可不會直截了當的跟汪捷說我不喜歡你和前夫生的這個女兒,把她送回去吧。像是今天,趙偉山就耍了一個小心眼,稍訓了邊靖兩句,小孩子正的氣頭上自然會頂兩句嘴,脾氣因為兩個娃子有些不好的汪捷立刻就發火了。
這樣趙偉山就把自己擺在了一個有利的位置,一次兩次不見效,但是趙偉山相信很快就會見效的,一個對母親有怨氣的女兒,一個被兩個新生兒快磨光耐心的母親,趙偉山覺得自己的任務沒什麼難達成的。
邊瑞在電話這頭聽汪捷描述了一下,覺得這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其實也真沒有多大事情,就是下午在學校上什麼班的時候,有個坐在小丫頭後面的小男孩扯了小丫頭的辮子,小丫頭讓他不要扯,但是小孩子哪裡忍的住,再連扯了三下之後,小丫頭直接走過去一腳踹了小男孩一個大馬扒。
這下不光是把小男孩給嚇住了,也把老師給嚇住了,後來男孩的父母回家知道這事就給老師打電話了,老師一看那就雙方父母明天來學校商量吧。
就這麼著,就有了明天上午邊瑞的學校之行!
「孩子們推推搡搡的很正常,只要沒有摔到就行了唄,更何況咱們還占著禮呢」邊瑞說道。
汪捷道:「你這說的什麼話,一個女孩子一腳把人踹坐到地上,這還叫占著禮?」
邊瑞直接把電話放到了桌上,根本不聽汪捷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的說這事,在邊瑞看來原本就沒多大事,這男孩的家長也是個多事的玩意,揪人辮子時候就該有挨揍的準備。
等著汪捷那邊說累了,邊瑞這才重新拿起了電話。
「明天上午八點!孩子幼兒園門口」汪捷說道。
邊瑞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之後,汪捷還憤憤地說道:「你看看這人一點也不知道關心孩子,什麼都要我來操心,好像他不是靖靖的爸爸似的……」。
「喂,你怎麼不說話?」汪捷看到趙偉山在旁邊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趙偉山說道:「我覺得你和邊瑞通話的時候很有意思,還跟兩口子似的」。
「你胡說什麼!」汪捷心中一驚,然後展顏一笑:「瞧你這醋勁!」
趙偉山伸手拉住了汪捷的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我就是有點擔心,怕你和邊瑞舊情重燃,丟下我和兩個孩子……」。
汪捷連忙說道:「你胡扯什麼!整天淨胡思亂想」。
趙偉山雙手把汪捷的手托到臉龐邊上,輕聲說道:「說實話我要是女人我都會喜歡邊瑞,又高又酷,那麼高一身皮裝騎著那麼大的摩托,而且還會賺錢,會賺錢還好說,但是又有點不拿錢當錢的那種灑脫勁兒,渾身透著那種不羈范兒,真的挺迷人的……」。
「行了,就你想的多!」汪捷笑了笑。
嘴上這麼說,但是汪捷自己知道,丈夫說的全中。
邊瑞是不帥,那是在小姑娘的眼中的,在小姑娘眼中怕是奶的如同女人一樣的男人才叫帥。
但是真正有社會閱歷的女人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稱為帥,與長相無關,真的男人也永遠不可能是小奶狗,而是猛虎,就算看起來像條狗,那他也是狼裝的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