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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 挺好的。」溫令瑤還沒從震驚里完全回過神來, 但不得不說,這房子的每一處,每一個角落和細節她都很喜歡。

    貝曦的品味比較年輕化, 跟她很像,裝修里有一些小元素,給整體的中性風格添上了一絲活潑,既大方典雅,又不會顯得沉悶。

    「也行, 隨便住住。」站在後院門口,望著那片特意打理過的小花園, 他從背後抱著她,在她耳朵邊低聲耳語,「反正結婚的時候要換新房子。」

    大概是腦子不太靈光,她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懵懵地問:「還……換嗎?」

    「怎麼?不想換?」男人笑了一聲, 「都聽你的,這裡離醫院近,附近也沒有合適的新小區,換的意義不大。但我總覺得,結婚還是要給你個房子。」

    溫令瑤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兩人都在討論什麼超前的話題,臉一熱:「……誰答應要跟你結婚了?你就說這個。」

    「不想跟我結婚?」沈司衡輕輕抬起她下巴,眸眯了眯,另一隻手從衣擺滑進去,「那你跟我談戀愛,是耍流氓嗎?」

    「明明就是你耍流氓……」溫令瑤嘟噥著,把他企圖做壞事的手往出拽。

    和他在一起後她才知道,無論外表多么正直的男人,內心都是一個幼稚的流氓。  

    沈司衡說,是因為真正愛一個人,會甘願丟盔棄甲,把最原始的樣子展現在她面前,包括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哪怕它有時候醜陋不堪。

    他可以失去自己,丟掉光環和濾鏡,可以不管她如何看他,毫不掩飾地袒露一切。

    「我有嗎?」他的手依然自由地為所欲為,「我是很認真地想跟你結婚。」

    男人的戒指貼緊她皮膚,冰冰涼涼的,引起一陣瑟縮,她微顫著喊了他一聲:「沈司衡!」

    「帶你去看看主臥?」男人低頭含住她耳垂。

    然後也不等她首肯,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別墅有電梯,他把她堵在轎廂角落,吃光她唇上的口紅,再抱著她走進臥室。

    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主臥長什麼樣子,人已經靠在浴室的瓷磚牆上,身前一片火熱,背後一片冰冷,但瓷磚牆很快被花灑的熱水澆濕,也變得沒那麼冷。

    熱水細密而溫柔地澆在身體上,每一滴都仿佛帶著電流。

    兩人從浴室到臥房,廝混到窗外狗叫雞鳴,東方既白。

    沈司衡其實不算太禽獸,只有她第二天休息的時候,才會玩得這麼放肆。但因為平時少有機會,放肆起來,也是毫無節制的放肆。  

    溫令瑤直到中午才醒,是因為肚子空空,從夢裡被餓醒的。

    身邊已經沒了熱度,她艱難地從床頭柜上撈過手機,打了個電話,還沒有說明用意,男人淺淡溫柔的嗓音已經從聽筒里傳出來:「等一下,飯馬上好。」

    「哦。」她應了一聲,有點啞。

    掛電話後試圖起身,渾身骨頭都像被拆過一樣,某處火辣辣的,隱約又有點冰涼,像是被抹過藥。

    溫令瑤不禁咬了下唇,臉頰微熱。

    從房間出去的時候,沈司衡剛從電梯出來,看見她扶著牆緩慢前進,像個老婆婆一樣的動作,忍不住笑了出聲。

    溫令瑤眼睛蓄了渾身的力氣瞪他。

    男人走過去,輕輕摟住她腰,眼裡倒是多了些心疼:「怎麼不叫我?」

    「……」溫令瑤不想搭理他,繼續瞪。

    叫他說什麼?說自己因為腿軟,走不動路嗎?

    此刻他心疼的表情怎麼看起來,都像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沈司衡低下頭,噙住女人悲憤咬起的唇,緩慢溫柔,鼻息交纏著哄她:「彆氣了,我做了一桌好吃的,給你補補。」  

    溫令瑤哼了一聲:「假模假式。」

    昨晚她哭的時候沒見他心軟半分。

    沈司衡笑了笑,直接把人抱起來,卻沒有進電梯,而是拐到走廊盡頭,從樓梯下去。

    身子隨著他的腳步而顛簸,背後還是懸空的,感覺比站在電梯裡刺激得多,好像隨時都能掉下去。她雖然彆扭著不肯摟他脖子,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把腦袋靠在他胸前,整個身子也傾向他懷裡,雙手蜷縮,逐漸攥緊他胸前的衣服。

    「沈司衡。」她嗓音有點可憐,依舊泛著微微的啞。

    男人低眉看她,眸底溫柔:「嗯?」

    「我覺得小金說得真沒錯。」溫令瑤望著他,柔弱又悲憤,「這個世界上最表里不一的就是你們醫生。」

    她已經自動把自己刨除出去。

    她和他才不是一種人。

    男人笑了一聲,等她繼續。

    「你告訴你的患者要健康要養生要節制,自己在家一夜七次。」溫令瑤真情實感地發問:「我可以採訪一下,您真的不累嗎?」

    沈司衡也十分認真地望著她:「你覺得我累嗎?」  

    溫令瑤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我不敢覺得……」

    他看上去非但不累,反而神清氣爽,意氣風發,一夜之間仿佛年輕五歲。如果她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恐怕要以為自己的陽氣都被他吸走了。

    為了保護好僅剩的那一絲絲,她決定還是乖乖苟著,不要惹他。

    畢竟他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單獨相處。

    江曠回國了,人在上海的酒店隔離。

    比起沈司衡那次21天的淡定自若,苦中作樂,江曠心理素質顯然不太行,整個人快要瘋掉,才第三天,就嗷嗷叫著找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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