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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孩子,楊嵐航神色一暗,沉默不語。曾經,他們有過一個孩子,他們每天都在興奮地期待著孩子的出生,沒想到那個孩子最終被確診為先天發育畸形。
專家們經過會診得出結論,因為他們長期接觸輻射性的設備,受孕時期沒有好好調理身體,導致孩子先天不足。
楊嵐航帶著凌凌訪遍了所有的名醫和專家,最終沒有保住他們的孩子。雖然醫生說他們身體調理好之後可以再生一個,但他們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
凌凌知道,楊嵐航需要做的工作太多,根本無法遠離那些實驗材料和設備。所以她一直在等,一年,兩年,三年,可他似乎想把一生都耗在實驗室里。
「我真的想要。」凌凌柔聲哀求。
「可我的身體……」
「醫生說可以調理的,三個月應該夠了。」凌凌看出楊嵐航的為難,也知道懷上孩子三個月遠遠不夠,甚至可能需要三年。
「實在抽不出時間就算了,等你不忙的時候再說吧。」她幽幽嘆了口氣,離開他的懷抱,獨自走進浴室,讓眼淚被水流沖盡。
能夠嫁給楊嵐航,所有人都說她是幸運的,她也堅信自己是幸運的,只是任何幸運都需要一些不幸作為代價。
等她走出浴室,楊嵐航正站在浴室門口等她:「凌凌……」
「嗯。」她努力笑了笑,雖然看上去有點苦澀。
他將她納入懷抱:「從明天開始,我儘可能不去實驗室,好嗎?」
她笑了,笑得視線被眼淚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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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南州。
南州市最高檔的酒店門口,沒有氣球的彩虹門,也沒有喜慶的大紅喜字,有的僅是一個公告:「本酒店因特殊原因暫停對外營業。」
酒店門口還站著四個身著軍裝的警衛,嚴禁任何無關之人涉足。
凌凌參加過很多婚禮,有浪漫的,有奢華的,也有低調的,卻從沒見過這麼低調的。
經過一番嚴格的檢查,凌凌和楊嵐航才走進酒店,見到了正在吹氣球的一對準新人。
「再吹幾下,太小了。」準新娘說。
「真麻煩,我不幹了!」準新郎直接把吹了一半的氣球塞進準新娘手裡,「你吹吧。」
「拿走,拿走!都是你的口水,髒死了。」
「髒?」某帥哥曖昧地一笑,邪氣的笑意仍舊顛倒眾生,「你又不是沒吃過。」
「你……」準新娘的臉紅了,恨恨地把一袋子的氣球丟在他面前,「葉正宸,你快點給我把這些氣球吹完,不然別結婚了。」
「我說過多少次,你不要拿結婚威脅我。」
「那你吹不吹?」
「我……我也沒說不吹。」
某帥哥一邊吹氣球,一邊抱怨:「哪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做的渾蛋,說自己布置的婚禮才叫真正的婚禮?」
自日本一別,轉眼已過數年,再次重逢,恍如隔世。
原本凌凌很想問問小冰,為什麼又和葉正宸走到一起,當她看見這樣的場景,她什麼都不想再問了。
歲月和經歷讓愛情不再天真爛漫,但昔日沉澱下來的感情不曾改變。
不管經歷怎樣的故事,能與讓自己幸福的人結合,就是最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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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酒店宴會廳里,響起了一陣歡快稚嫩的樂曲:「老婆老婆我愛你,阿彌陀佛保佑你,願你事事都如意,我們不分離……」
看見楊嵐航不慌不忙用紙巾擦手,等著歌曲唱完,才接起手邊的電話,正在喝水的凌凌差點笑噴了。
這鈴聲是凌凌在極無聊的某個夜晚,趁某教授工作的時候,偷偷給他的手機設置的鈴聲。當時她還偷偷幻想:溫文爾雅的楊嵐航坐在會議室開會,或者在與其他教授討論學術問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這麼搞笑的音樂聲,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周圍的人是什麼表情。
一想到淡定的楊嵐航一臉窘迫的樣子,她的惡趣味又被勾起來,興奮得抱著被子滿床滾。薄薄的絲質睡衣禁不住她的折騰,在她身上纏繞成一團,該遮住的都遮不住了。凌凌只顧著沉浸在興奮中,完全沒有留意到出來透透氣,想喝杯茶的某教授在臥室門口突然駐足。
「什麼事這麼開心?」某教授走進臥室,坐在床邊問。
「呃?」凌凌悄悄把作案證據塞到枕頭下面,「沒什麼事。我在想,你快過生日了,我該送你點什麼禮物。」
之後,楊嵐航沒提過手機鈴聲的事,她也就忘了。
今天,她突然聽見這個鈴聲,再看見楊嵐航從容淡定地等著鈴聲唱完,等到葉正宸笑得嘴角都快抽筋,才接通電話。
凌凌忽然不覺得這場景可笑,反而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第五季造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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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某教授夫人收拾房間,順便也為某教授整理下書房裡的資料。雖然他的資料一向放置整齊,條理清晰。可她還是喜歡為他再整理一次,每次看著那些深奧的文獻,想起他在書桌前專注研究的神情,她便會更愛他幾分。
無意間,她發現一封國際信函夾在一沓資料中間,隨手打開來,竟然是一封美國mit的邀請函和他提交的申請學術訪問的資料。
凌凌難以置信地將資料反反覆覆看了數遍,才確認了一個事實:楊嵐航一個月後要出國訪問,為期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