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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 轉引自[美]伯克富:《基督教教義史》,趙中輝/譯,宗教文化出版社,2000年,第7頁。
1422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春秋尊王發微》:以後來說《春秋》者深文鍛鍊之學,大抵用此書為根柢,故特錄存之,以著履霜之漸,而具論其得失如右。
1423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二十八《春秋通義》:不著撰人名氏。考《宋史·藝文志》,蹇遵品、王晰、家安國、邱葵皆有《春秋通義》,其書均佚不傳。蹇氏、王氏書各十二卷,家氏書二十四卷,邱氏書二卷。此本僅存一卷,凡四十八條。編端冠以《小序》,稱孔子之修《春秋》也,因其舊文,乘以新意,正例筆之,常事削之。其有繆戾乖剌,然後從而正之,別匯之曰特筆。而《小序》之後亦以「特筆」二字為標題。蓋此卷為《通義》中之一種,但不知四家中為誰氏之書耳。
1424 [宋]《春秋通義》:殺之乎?當曰:鄭伯殺其弟。段奔乎?當曰:鄭公子段自鄢出奔共。此書鄭伯,書克,不書弟,段之惡著,鄭伯之惡著。
1425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二十七《春秋分紀》:宋自孫復以後,人人以臆見說《春秋》。惡舊說之害己也,則舉三傳義例而廢之。又惡《左氏》所載證據分明、不能縱橫顛倒,惟所欲言也,則並舉《左傳》事跡而廢之。譬諸治獄,務毀案牘之文,滅佐證之口,則是非曲直乃可惟所斷而莫之爭也。
1426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二十八《春秋經筌》:夫三《傳》去古未遠,學有所受。其間經師衍說,漸失本意者,固亦有之。然必一舉而刊除,則《春秋》所書之人,無以核其事;所書之事,無以核其人。即以開卷一兩事論之。元年春王正月,不書即位,其失在夫婦嫡庶之間。苟無《傳》文,雖有窮理格物之儒,殫畢生之力,據《經》文而沈思之,不能知聲子、仲子事也。鄭伯克段於鄢,不言段為何人,其失在母子兄弟之際。苟無《傳》文,雖有窮理格物之儒,殫畢生之力,據《經》文而沈思之,亦不能知為武姜子、莊公弟也。然則舍《傳》言《經》,談何容易!
1427 [宋]劉敞《春秋傳》卷首《春秋傳原序》:石林葉氏謂慶曆間歐陽文忠公以文章擅天下,世莫敢抗衡,劉原父雖出其後,以通經傳學自許,文忠亦以是推之,作《五代史》、《新唐書》,凡例多問《春秋》於原父。
1428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二十七《春秋傳》:蓋北宋以來,出新意解《春秋》者,自孫復與敞始。復沿啖、趙之餘波,幾於盡廢三《傳》。敞則不盡從《傳》,亦不盡廢《傳》,故所訓釋為遠勝於復焉。
1429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卷二十七《春秋傳》:其經文雜用三傳,不主一家。每以經傳連書,不復區畫,頗病混淆。又好減損三傳字句,往往改竄失真。如《左傳》「惜也,越竟乃免」句,後人本疑非孔子之言,敞改為「討賊則免」,而仍以「孔子曰」冠之,殊為踳駁。考黃伯思《東觀餘論》,稱考正《書·武成》實始於敞,則宋代改經之例,敞導其先,宜其視改傳為固然矣。然論其大致,則得經意者為多。
1430 [宋]劉敞《春秋權衡》卷十四:《榖梁》曰:克,能也。何能爾?能殺也。非也。未有一字轉相訓詁而可並兩義者也。誣人已甚矣。
1431 [宋]劉敞《春秋權衡》卷一:《傳》例又曰:得儁曰克。若太叔奔共,是不得儁也,何以書克邪?
1432 《左傳·莊公十一年》:十一年夏,宋為乘丘之役故侵我。公御之,宋師未陳而薄之,敗諸鄑。
1433 [宋]劉敞《春秋權衡》卷一:左氏曰:段出奔共。不言出奔,難之也。非也。若段得生奔他國,則鄭伯有伐弟之惡,無殺弟之惡,《春秋》但當雲鄭伯伐段於鄢。即解雲段不弟,故不言弟。稱鄭伯,譏失敎也。不言出奔,難之也。乃可爾,何有改伐為克哉?《傳》例又曰:得儁曰克。若太叔奔共,是不得儁也,何以書克邪?此年十月《傳》曰:共叔之亂,公孫滑奔衛。公孫滑為是段子,父子宜相從。今以《傳》數見段子,不見段身也。蓋段見殺,之後其子出奔。左氏所據註記誤雲段身出奔爾。
1434 [宋]劉敞《春秋權衡》卷一:又雲如二君,故曰克。《春秋》二君相伐多矣,皆曰伐,不曰克,不知何據而以為二君言克邪?《傳》曰:不言出奔,難之也。此語無乃非左氏之例而自疚病乎?
1435 [清]沈彤《春秋左傳小疏》釋「鄭伯克段於鄢」:段固強大儁傑而以出奔,其未見獲,故《傳》以「如二君」解之,杜謂即得儁例,誤。釋「如二君,故曰克」:非得儁而曰克,故《傳》別解之,趙子常以此為《春秋》特筆是也。
1436 [清]莊存與《春秋正辭》卷八·逐世子母弟·鄭伯克段於鄢:段卒死,何以不曰殺之於鄢?不死於鄢。不死於鄢則曷曰殺之於鄢?以傷而死也。
1437 [宋]劉敞《春秋權衡》卷一:君子曰:潁考叔,純孝也。非也。莊公既自悔其與母誓矣,考叔已聞其心若此矣,考叔當明言於君曰:君之誓母,不孝也,鬼神所惡也。雖有丑誓,鬼神弗聽也。君不如迎母反之,此所謂遷善徙義,君子之道,鬼神所福也。彼莊公聞若言,必欣然不辭。何者?彼悔誓其母,又恥自發之,左右莫能導其君者,故至於此。使考叔能為此言,莊公何遽不從?而暗昧致說,苛公不怪其舎肉,事未可知也。又闕地作隧,自雲黃泉。上之不足誑鬼,下之不足誣人,內之不足欺心,而徒教其君恥過作非,此孟子所謂又從而為之辭者也,何謂純孝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