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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2 [宋]趙鵬飛《春秋經筌》卷一。
1483 [明]姚舜牧《春秋疑問》卷一。
1484 [明]朱善《詩解頤》卷一。
1485 [明]湛若水《格物通》卷四十九「事長慈幼」。
1486 《孟子·萬章上》:萬章曰:「父母使舜完廩,捐階,瞽瞍焚廩。使浚井,出,從而揜之。象曰:『謨蓋都君咸我績。牛羊父母,倉廩父母,干戈朕,琴朕,弤朕,二嫂使治朕棲。』象往入舜宮,舜在床琴。象曰:『鬱陶思君爾。』忸怩。舜曰:『惟茲臣庶,汝其於予治。』不識舜不知象之將殺己與?」曰:「奚而不知也?象憂亦憂,象喜亦喜。」曰:「然則舜偽喜者與?」曰:「否。昔者有饋生魚於鄭子產,子產使校人畜之池。校人烹之,反命曰:『始舍之圉圉焉,少則洋洋焉,攸然而逝。』子產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校人出,曰:『孰謂子產智?予既烹而食之,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難罔以非其道。彼以愛兄之道來,故誠信而喜之,奚偽焉?」萬章問曰:「象日以殺舜為事,立為天子,則放之,何也?」孟子曰:「封之也,或曰放焉。」萬章曰:「舜流共工於幽州,放驩兜於崇山,殺三苗於三危,殛鯀於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誅不仁也。象至不仁,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罪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則誅之,在弟則封之。」曰:「仁人之於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親愛之而已矣。親之欲其貴也,愛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貴之也。身為天子,弟為匹夫,可謂親愛之乎?」「敢問或曰放者,何謂也?」曰:「象不得有為於其國,天子使吏治其國,而納其貢稅焉,故謂之放,豈得暴彼民哉?雖然,欲常常而見之,故源源而來。『不及貢,以政接於有庳』,此之謂也。」
1487 《論語·憲問》:子路問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堯舜其猶病諸!」
1488 [宋]真德秀《大學衍義序》,《大學衍義》卷首。
1489 [宋]朱熹《朱子語類》,《朱子全書》,上海古籍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7冊,第2850頁。
1490 [宋]蘇軾《東坡全集》卷四十一「論鄭伯克段於鄢」: 段之禍生於愛,鄭莊公之愛其弟也,足以殺之耳。孟子曰:舜封象於有庳,使之源源而來,不及以政,孰知夫舜之愛其弟之深而鄭莊公賊之也。當太叔之據京城,取廩延以為已邑,雖舜復生不能全兄弟之好,故書曰:鄭伯克段於鄢,而不曰:鄭伯殺其弟段,以為當斯時,雖聖人亦殺之而已矣。夫婦、父子、兄弟之親,天下之至情也,而相殘之禍至如此夫,豈一日之故哉。《榖梁》曰:克,能也,能殺也。不言殺,見段之有徒眾也。段不稱弟,不稱公子,賤段而甚鄭伯也。於鄢,遠也,猶曰取之其母之懷中而殺之云爾。甚之也。然則為鄭伯宜奈何?緩追逸賊,親親之道也。嗚呼!以兄弟之親至交兵而戰,固親親之道絕已久矣,雖緩追逸賊,而其存者幾何?故曰:於斯時也,雖聖人亦殺之而已矣。然而聖人固不使至此也。《公羊傳》曰:母欲立之,己殺之,如勿與而已矣。而又區區於當國內外之言,是何思之不遠也。左氏以為段不弟,故不稱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敎。求聖人之意,若左氏可以有取焉。
1491 《舊唐書·高祖二十二子傳》:太宗遲疑未決,眾又曰:「大王以舜為何如人也?」曰:「浚哲文明,溫恭允塞,為子孝,為君聖,焉可議之乎?」府僚曰:「向使舜浚井不出,自同魚鱉之斃,焉得為孝子乎?塗廩不下,便成煨燼之餘,焉得為聖君乎?小杖受,大杖避,良有以也。」太宗於是定計誅建成及元吉。
1492 《舊唐書·房玄齡傳》:既而隱太子見太宗勛德尤盛,轉生猜間。太宗嘗至隱太子所,食,中毒而歸,府中震駭,計無所出。玄齡因謂長孫無忌曰:「今嫌隙已成,禍機將發,天下恟恟,人懷異志。變端一作,大亂必興,非直禍及府朝,正恐傾危社稷。此之際會,安可不深思也!仆有愚計,莫若遵周公之事,外寧區夏,內安宗社,申孝養之禮。古人有云,『為國者不顧小節』,此之謂歟!孰若家國淪亡,身名俱滅乎?」
1493 [宋]呂喬年/編《麗澤論說集錄》卷十引呂祖謙語。
1494 [明]湛若水《格物通》卷四十九「事長慈幼」:臣若水通曰:叔段不弟,如二君,是無事長之義矣。鄭伯失教,志殺其弟,是無友愛之慈矣。此宋儒呂祖謙所以深誅其心術之微而不可逭乎?
1495 [明]黃正憲《春秋翼附》卷一。詳見後文。
1496 呂祖謙《春秋》學作品有《東萊博議》、《左氏傳說》、《左氏傳續說》三部。
1497 [宋]呂祖謙《左氏傳續說》卷一:初,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遂惡之,愛共叔段。愛、惡兩字便是事之因由。大率人所以致骨肉之不睦者多緣此兩字。婦人常情每每如此。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制地正是鄭國險害去處,便是後來虎牢之地。天下大形勢如此處亦自有數,如今劍閣之類,莊公當時所以不與他時亦是莊公初間好意,未必是恐難控制而不與之也。故祭仲當時之諫,但引先王都城之制,未嘗有一言遽傷其兄弟之情。大率骨肉之間,外人苟未知得果何如時安敢便有離間底言語?看祭仲第二次再說,亦不過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寵弟二字便見莊公之意猶未露,竟不曽分明說破。惜乎當時殊無調護兄弟底情意,便只就利害上說去。公子呂又曰:國不堪貳,君將若之何?欲與太叔,臣請事之,若弗與,則請除之。自此辭語展轉忿激。看得莊公初間亦未便有殺弟之意,只緣事勢浸浸來了,此所以遂成了克段底事。如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此等語亦是狠愎者之常談。至曰:多行不義必自斃,與後來不義不昵厚將崩之語,其意卻不可回矣。學者能細看得此段,亦盡見得人情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