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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到底是「左史記事,右史記言」還是「左史記言,右史記事」,是為一樁千年公案。對兩者的辨析可參考吳淑玲:《「左史記言,右史記事」考辨》,《瀋陽師範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2期。該文認為後者才是正確的說法,並認為產生前者這一訛誤的原因是:「最大可能是筆誤,因為『左』『右』兩字的字形極其相近,手寫體極不易分清;也可能就是班固沒有細加查驗,記錯了;再就是因為後來寫史向文學方向進化而將左右史的職責漸漸相融……」另一種意見認為,事實上並無左、右史分職之事,可參考景愛:《左、右史分職說質疑》,《歷史研究》,1979年第1期。另參張舜徽:《史通平議》,《史學三書平議》,中華書局,1983年,第20頁。

    完全否認史書體裁之記言、記事之分的如[清]章學誠《文史通義·書教上》:夫《春秋》不能舍傳而空存其事目,則左氏作記之言不啻千萬矣。《尚書》典謨之篇,記事而言亦具焉;訓誥之篇,記言而事亦具焉。古人事見於言,言以為事,未嘗分事為二物也。

    12 [清]龔自珍《古史鉤沉論二》,《龔自珍全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21頁。

    13 魯國的始封君到底是伯禽還是他的父親周公旦,存在爭議,這裡暫從一般說法。  

    14 關於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一事,存在爭議,可靠性不大,這裡暫從一般說法。

    15 [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卷三:《春秋左氏經傳集解》三十卷,晉鎮南大將軍京兆杜預撰,其述作之意,序文詳之矣。專修丘明之《傳》以釋《經》,後世以為左氏忠臣者也。其弊或棄《經》而信《傳》,於《傳》則忠矣,如《經》何?

    16 [晉]杜預/注,[唐]孔穎達/正義《春秋左傳正義》:《春秋左氏傳》序○陸曰:「此元凱所作。既以釋經,故依例音之。本或題為『春秋左傳序』者。沈文何以為『釋例序』,今不用。」[疏]正義曰:此序題目,文多不同,或云:「春秋序」,或雲「左氏傳序」,或雲「春秋經傳集解序」,或雲「春秋左氏傳序」。案晉宋古本及今定本並雲「春秋左氏傳序」,今依用之。南人多雲此本「釋例序」,後人移之於此,且有題曰「春秋釋例序」,置之《釋例》之端。今所不用。……

    17 [晉]杜預《春秋經傳集解序》:……曰:然則《春秋》何始於魯隱公?答曰:周平王,東周之始王也。隱公,讓國之賢君也。考乎其時則相接,言乎其位則列國,本乎其始則周公之祚胤也。若平王能祈天永命,紹開中興;隱公能弘宣祖業,光啟王室,則西周之美可尋,文武之跡不墜,是故因其歷數,附其行事,采周之舊,以會成王義,垂法將來。  

    18 參見[清]皮錫瑞《經學歷史》,中華書局,1959年,第202頁:穎達入唐,年已耄老,豈能逐條親閱,不過總攬大綱。諸儒分治一經,各取一書以為底本,名為創定,實屬因仍。書成而穎達居其功,論定而穎達屍其過。……《春秋》則谷那律、楊士勛……。標題孔穎達一人之名者,以年輩在先,名位獨重耳。(案:為便捷見,以下但以孔穎達名之,不細辨。)

    19 [晉]杜預/注,[唐]孔穎達/正義《春秋左傳正義》:[疏]……《春秋》據魯而作,即是諸侯之法,而雲「會成王義」者,《春秋》所書,尊卑盡備。王使來聘,錫命賵含,有天子撫邦國之義。公如京師,拜賜會葬,有諸侯事王者之法。雖據魯史為文,足成王者之義也。以其「會成王義」,故得「垂法將來」,將使天子法而用之,非獨遺將來諸侯也。

    20 [宋]家鉉翁《讀春秋序》,《春秋集傳詳說》卷首:《春秋》非史也。謂《春秋》為史者,後儒淺見,不明乎《春秋》者也。

    21 楊寬:《西周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6頁:先秦諸子,從墨子起,都引用古代文獻來作為自己政治理論的根據。墨子引用的《書》,主要是有關禹、湯、仲虺、周武王等人的文獻,用作墨家理論的依據。儒家也自有其選讀《書》的政治標準。戰國時代的《書》中原有《武成》一篇,記載了武王克商的戰爭經過,其中有大量的殺傷。這一點和儒家推崇武王為聖人的主張不合,因此孟子就說:「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無敵於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孟子·盡心下》)。……他這個毀滅《武成》的主張,對後來儒家有深遠影響。  

    22 許兆昌:《周代史官文化——前軸心期核心文化形態研究》,吉林大學出版社,2001年,第312頁。

    23 顧德融、朱順龍:《春秋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2-3頁。

    24 王樹民:《〈春秋經〉何以托始於魯隱公》,《曙庵文史續錄》,中華書局,2004年,第120頁。

    25 [清]孔廣森《春秋公羊經傳通義·哀公十四年》釋「祖之所逮聞也」:隱公以來之事,祖雖不及見,猶及聞而知之。過是以往,文獻不足,恐失其實,故斷自隱始。

    26 [漢]何休/解詁,[唐]徐彥/疏《春秋公羊傳註疏·哀公十四年》釋「祖之所逮聞也」:解云:假託雲道,我記高祖以來事者,謂因己問父得聞昭、定、哀之事,因父問祖得聞文、宣、成、襄之事,因祖問高祖得聞隱、桓、莊、閔、僖之事,故曰托記高祖以來事,可及問聞知者。以此言之,則無製作之義,故曰我但記先人所聞,辟製作之害也。(案:徐彥的生平較為模糊,一說為北朝時人,見趙伯雄:《春秋學史》,山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331-3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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