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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6 鄭玄《發墨守》有過質疑。惠棟引述並詳駁鄭玄,見[清]恵棟《九經古義》卷十三:《十一年傳》云:古者鄭國處於留,先鄭伯有善於鄶公者,通乎夫人,以取其國,而遷鄭焉,而野留。案鄶公者,鄶仲也,夫人者,叔妘也,《周語》富辰曰:「鄶之亡也,由叔妘。」注云:鄶,妘姓之國,叔妘,同姓之女,為鄶夫人。《鄭語》史伯云:「子男之國,虢、鄶為大。虢叔恃勢,鄶仲恃險,君若以周難之故,寄孥與賄焉,無不克矣。」寄孥與賄,故得通於夫人,而取其國。康成《發墨守》云:鄭始封君曰桓公者,周宣王之母弟,國在宗周畿內,今京兆鄭縣是也。桓公生武公,武公生莊公,遷居東周畿內,國在虢、鄶之間,今河南新鄭是也。武公生莊公,因其國焉,留乃在陳、宋之東,鄭受封至此,適三世,安得古者鄭國處於留,祭仲將往省留之事乎?愚案:桓公寄孥與賄於虢、鄶及十邑,幽王之亂,東京不守,當有處留之事,其後滅虢、鄶十邑而居新鄭,則以留為邊鄙,當在武公之時,故云古者鄭國,又雲先鄭伯。《公羊》之言正與《外傳》合,鄭氏不考而驟非之,過矣。《左傳》「侵宋呂、留」。後漢彭城有留縣,張良所封。(案:惠棟所言「《左傳》『侵宋呂、留』……」,不確,此留非彼留。陳留在河南開封附近,宋之留在江蘇沛縣附近,非一地。楚漢之際,劉邦駐軍陳留郊外,得陳留人酈食其;張良初見劉邦之留為宋地之留,《史記索隱》韋昭云:「留,今屬彭城」。案:良求封留,以始見高祖於留故也。《正義》《括地誌》云:「故留城在徐州沛縣東南五十五里。今城內有張良廟也。」)
987 [元]許謙《詩集傳名物鈔》卷四:家說《公羊傳?桓十一年》古者鄭國處於晉,先鄭伯有善於鄶公者,通乎夫人,乃取其國而遷鄭焉。《鄭語》桓公光寄帑於虢、鄶。《周語》「鄶由叔妘」注鄭武公滅之。則通乎叔妘者武公也。
988 [清]孔廣森《公羊春秋經傳通義》卷二·桓公十一年:鄭本在西京,桓公用史伯計,寄孥與賄於郭叔、鄶仲之國。鄶仲怠侈貪冒,取同姓女叔妘為夫人,武公因緣寄孥,故得通焉,《國語》言鄶之亡由叔妘者是也。
989 [清]姜炳璋《詩序補義》卷十二「檜」:武公之得虢、檜,經無明文。《公羊傳》「先鄭伯有善於檜公者,通乎夫人,以取其國而遷鄭焉。」按《周語》富辰諫王以狄女為後,有檜由叔妘、聃由鄭姬之言,然謂其同姓相娶而已。韋昭注乃引《公羊》以實之,果爾則更甚於熊貲之滅息,安得謂賢君。
990 [清]朱鶴齡《詩經通義》卷三·鄭:按《國語》鄭桓公從史伯言寄孥賄於虢、鄶而謀取其十邑,武公隨平王東遷遂取之。《公羊傳》云:先鄭伯有善於鄶公者,通乎夫人,以取其國而遷鄭焉,而野留,是為新鄭。由其先得國不以正,故再傳之後爭奪不休,而其音亦好濫淫志,多女惑男之詩,然則風化之原其可不謹哉。
991 [清]姜炳璋《詩序補義》卷十二·檜:又何氏楷據《竹書》云:幽王死,虢公立王子余臣。平王四年鄭滅虢,檜為其黨,因並滅之。今據國史之文斷之,而知其不然。
992 [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河南二·開封府》:陳留縣,在府東五十里,春秋為留地,屬鄭,後為陳所並,故曰陳留。
993 [清]惲敬《大雲山房文稿初集》·黍離說: 一則曰此何人,再三則曰此何人,此何人,蓋卽指晉文侯、衛武公、鄭武公言之。何也?幽王事起倉卒,君滅國殘,然四方及畿內諸侯無恙也。三君者能同心討賊,滅之絕之,修城池、建社稷宗廟而守之,周可以不東。而卒東者,由鄭桓公死難,武公內怛,不敢與犬戎抗,晉文侯、衛武公去西都千里,各顧其國,不為王室圖久遠也。夫皇父、榮夷斫之於方茂者也,然且纖才侈欲容悅之徒而已。若三君者,天下仰望為聖賢豪傑,王室所倚重,而乃至於此,不重可責邪?此《黍離》詩人之意也。
994 [元]馬端臨《文獻通考》卷二百六十一:檜,妘姓,髙辛火正祝融之後,武王封之為檜,子國,在《禹貢》豫州外方之北,滎波之南,居溱、洧之間。夷王、厲王之時,檜公不務政事而好潔衣服,大夫去之,於是檜之變風始作。幽王時為鄭桓公所滅。
995 [日]竹添光鴻:《左氏會箋》,富山房編輯局,明治四十四年,第21頁:東虢在今開封府汜水縣西北,即制邑,即虎牢,秦置成皋縣。
996 [清]徐元誥《國語集解》鄭語第十六:元誥案:《路史·國名紀》,鄔,妘姓,高陽氏後國,後為鄭所滅,故為鄭地。與晉鄔別,在今河南偃師縣,其西南尚有鄔聚。宋庠本作「鄢」,今不從。
997 李玉潔:《鄭國的都城與疆域》,《中州學刊》,2005年11月:鄭國的疆域,東至滑(在今河南省睢縣),東南至桐丘、鄂,即今扶溝、鄢陵;西北可達今沁陽、濟源;南至臨穎,西南至魯山,向西可抵鞏縣等。可見,鄭國的疆域在今河南省的中心地區。
998 胡進駐:《東周鄭韓墓葬研究》,鄭州大學碩士學位畢業論文,2003年,第4頁。
999 [清]杭世駿,《訂訛類編》,《訂訛類編·續補》,中華書局,1997年,第90頁:又雲,元周公謹雲,上巳當作日干之己。古人用日,如上辛、上戊之類,皆用日干,無用支者。若首芴尾卯、首未尾辰,則上旬無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