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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他們了,村子不少人都聽說了,有人開車來找李福山家的小子了,這小子難道還認識啥了不起人物,李老二可是說了,開的是奔馳,聽李老二說,最便宜奔馳好幾十萬呢,真有錢,這麼多錢買啥車子,蓋房子多好。
李楓可知道,朱一航叔侄倆來鬧出這麼大動靜,讓著兩人進院子,本來招呼兩人喝茶,可朱彥博脾氣,索性就在院子裡。「咦,這還真是一隻少見的斷板龜啊,嗯,特徵都和野生龜吻合。」朱彥博蹲下了,湊著看,嘖嘖稱奇,沒想到東鄉這地方真有斷板龜,以前可沒聽說。
「別碰。」
眼見朱彥博要動手,李楓趕緊攔著,這貨厲害的很,要是夾著手指了不起了。「小子大驚小怪,行了,是只不錯的斷板龜,一萬二我要了。」捏著上下看看,點點頭,站起來。
「啥?」
「多少錢?」
李福山和大伯娘,老媽張鳳琴全都傻眼了,一萬二,就這麼一隻烏龜,這是金做的還是銀打的,咋的這麼金貴,邊上帶路二哈正吃著李鳳琴抓著塞給他的炸花生,聽一隻烏龜一萬二,咧嘴傻乎乎眼珠瞪著老大,這小子別聽名字叫二哈,其實腦子和他老子李老二一樣,就是小人精。
一萬二,這可是好些錢,這小子眼珠咕嚕咕嚕轉,拉拉李楓。「三哥,三哥,這玩意你哪找的啊?」「怎麼,你想去找找?」李楓一看這貨眼神就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
二哈嘿嘿笑,李楓拍了二哈一下。「我家桃林池塘那塊。」這玩意可不是好找,李楓在桃林四周,用著鄉村直播間出品高清攝像頭找了半天沒見著第二隻。二哈這小子一聽桃林那塊,撒腿就跑,比兔子還快。
李楓見著直搖頭,倒是邊上張鳳琴白了幾眼兒子,這玩意這麼金貴,咋能隨便把地方告訴別人呢,別說老媽,奶奶和大伯娘也是直給李楓使眼色,這娃子咋的這麼笨啊,這好事能告訴別人。
「怎麼樣,一萬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朱彥博見一家人,使眼色,還以為對價格不滿意呢,微微皺眉。
朱一航挺不好意思,對著李楓做了抱歉手勢,自己這二伯性格就這樣,直來直去,有啥直說,李楓笑著擺擺手沒事。「行,一萬二就一萬二。」
「小航拿錢。」
說著就要裝著斷板龜,遞錢走人,這可不行,這顯得自己家一點不懂禮數似得,客人來了一杯水都不喝。「喝口水再走。」
朱彥博有點不耐,突然鼻子抽抽。「啥味道。」
「哎呀,鍋上還燒著玉米粑粑呢。」老媽張鳳琴立馬跑進廚房,好在沒燒焦,不過鍋蓋一揭開,香味更加霸道了,直衝沖的鑽你鼻子。
「瘋子,燒什麼好吃的,這香味絕了。」
朱一航畢竟是年輕人好相處,再說和李楓也算熟人,聞著這香味,肚子都咕咕叫了,為了斷板龜,自己被二叔提溜開了一兩個小時車子,中午飯還沒吃呢。
「上午捉的小雜魚烙的玉米粑粑。」李楓頗為得意,城裡人咋了,聞到玉米粑粑香味,還不是饞的很。
「兩位要不湊合吃點。」
「家裡沒啥好東西,自己家的東西。」
朱彥博倒是爽快的很,摸摸肚子。「還真有點餓,那就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
開玩笑,張鳳琴看著兒子手裡那疊紅票子,一萬二,這傢伙村子不少人一年在鎮上做活不定能剩下這麼多呢。一頓家常便飯算啥,張鳳琴倒是希望天天有人來呢,這賺錢太容易了吧。
李楓和大伯招呼朱彥博和朱一航坐下,張鳳琴和大伯娘用大盆子裝著小雜魚和玉米粑粑,端著過來。
「這酒夠勁。」
「本地的老白乾,純糧酒。」李楓笑著給朱彥博再倒上一杯,至於朱一航這傢伙還要開車,李楓倒是沒動著勸酒的念頭,朱彥博倒是一點不客氣,豬耳朵豬頭肉都嫌棄吃的歡實。
朱彥博不客氣,坐下就吃,朱一航見著只苦笑搖頭,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和瘋子第一次見。「玉米粑粑來了。」李楓忙站起來接著大盆子放到桌上。
「奶奶,媽,大伯娘你們快坐。」李楓把筷子遞上,大伯娘和老媽,奶奶直擺手。「你們吃,我和你大伯娘再去炒兩菜。」
奶奶直接拉著茵茵,去著小屋,李福田倒是見怪不怪,山里女人都這樣,來客人不上桌,這風俗,李楓並不太習慣。「來,來,吃,別客氣。」
李福田招呼朱彥博,朱一航吃玉米粑粑,別說朱彥博這人雖然說話自來直去,不過性格倒是爽快,沒客氣直接自己上手。「嗯,香,這才是糧食味,這小魚也不錯,是野生的吧?」
「二叔,這是楓子上午自己捉的,楓子你抓魚功夫,我可是佩服的很。」朱一航笑著說道,玉米粑粑蘸著魚湯吃,味道絕了,朱一航和朱彥博兩人幹掉一半。
一大盆子小雜魚沒剩下多少,一瓶老白乾也見了底,朱彥博和大伯李福山這會說話已經稱兄道弟,這是酒上頭了,別說東鄉老白乾可是上七十度的高度酒,這一大瓶一斤多,基本兩人幹掉了,能不醉嘛,朱一航見著哭笑不得,自己這個二叔啊。
李楓看這架勢,下午捉魚大伯是幫不上忙了,聽說李楓要去捉魚,朱一航來了興趣,平時自己跟著家裡去過幾次漁場,只是那時候捕魚用拉網,沒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