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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總司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回過頭笑道:“土方副長,就知道是你。”
土方歲三再次問道:“總司你在想什麼?剛剛叫了你好幾聲。”走近了他才發現,沖田總司 難得解下了加州清光放在膝上,他挑了挑眉,“這是加州清光吧。”
“啊,是的。”沖田總司點了點頭,心頭的煩悶一直無法訴說,土方歲三又是他能夠信任的人,“今天出去巡查的時候,好像發現了一點姐姐的線索。”
“嗯?姐姐?”土方歲三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想到沖田總司鮮少拿出來看的加州清光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個將加州清光託付給你的那個姐姐?”
想到以前沖田總司說過的一些話,以及沖田總司對那個姐姐的敬仰,土方歲三明白了:“你以前說過,你曾回去故地,但是發現那裡已經被浪人破壞了,人都搬走了,你的姐姐下落不明。 但是按照你的說法,以你姐姐的實力,應該並不擔心吧。”
土方歲三可是都記得的,最初的沖田總司是多麼崇拜那個姐姐,曾經和他們說過好幾次她怎麼樣、實力怎麼樣。
“是的,姐姐實力很強,雖然姐姐當初將加州清光託付給了我,我不認為沒有了刀姐姐就會怎麼樣,但是……”沖田總司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憂慮,“姐姐的身體,並不好啊。”
可是若那真的是姐姐,她不會不知道他在哪裡,為何會避而不見、甚至是……
空間夾縫之中,黝黑又盈盈漫著點點碎光,有鎖鏈緩緩拖動的聲音,虛空之中傳來一道清冷又十分虛弱的少女的聲音:“快夠了吧,法則……”她似乎以為她提高了聲音,實際上卻還如若貓叫一般細微,“貪得無厭……可不是好習慣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更QAQ補完了,明天在更新的一章吧。慶祝一下今天撈出了不動,沒讓我的幾百戰白白打,繼續撈明石,然而我覺得明石比不動還難撈QAQ嚶嚶嚶
奶你們出不動!
晚安,麼麼噠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忘卻與忽略/未來之章六
加州清光作為沖田總司的佩刀,已經有十年了。當初初獲人身時的驚喜,再到發現主公看不到他時的失落,從沖田宗次郎到沖田總司,加州清光一直和沖田總司在戰鬥著。
加州清光曾經以為所有刀劍都如同他一般,擁有人類的形體、擁有意識,但是漸漸地,他發現了不同——無論是土方副長的崛川國廣和和泉守兼定,還是坂本龍馬持有的那把陸奧守吉行,他們都和他不一樣。
那時候加州清光才深刻的覺得,他是不一樣的。可是為什麼會……不一樣呢?生性活潑的打刀付喪神並沒有想太多。
有的時候,雖然沒有人能夠看得到他,但是加州清光總覺得,這樣繼續下去也不錯。主公是一個強大的劍客,而作為一把刀,最渴望的不就是被主公使用麼?
這麼多年裡,加州清光也不會不知道沖田總司對那個“教導了他劍術、將加州清光託付給他”的姐姐的思念。
每一次,沖田總司坐在長廊下,發呆著看著天空的樣子,趴在長廊上無聊的數著池裡的鯉魚的加州清光,就知道主公肯定是在想那個“姐姐大人”了。
加州清光撇了撇嘴,心底有些失落又有些不滿。
會將他送人,就代表著也不是有多喜愛他吧?是因為他是川下之子麼?還是因為他難以上手才不得她喜歡呢?
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加州清光趴著的身體往旁邊一倒,身上的淺蔥色的“誠”字羽織被壓在身下,露出裡面紅色的和服,他仰面朝天的眯起紅色的眼眸。
因為現在的主公、沖田君很好啊!
黑髮紅瞳的付喪神這麼想著,忽略了心底隱秘的、細微的疼痛。
又是晴朗的一天,陽光很是明媚,今天難得可以輕鬆一下的沖田總司再次坐在長廊下懶洋洋的曬著太陽,而他身邊不為人所見的黑髮紅瞳的付喪神靠著廊柱沒精打采的半闔著眼眸。
畢竟這樣的天氣總讓刀高興不起來呢,懶洋洋的一點兒幹勁兒都沒有,還不如去給指甲塗指甲油。哎?指甲油是什麼啊……昏昏欲睡的加州清光迷迷糊糊的想著,可是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他索性就拋在腦後。
不過紅色的指甲……真漂亮啊,好像有些褪色了呢。
“喂!總司!你怎麼又在這裡曬太陽?”山南敬助活潑的聲音傳來,然後沖田總司就感覺到有人在他肩膀上一拍,“前些日子說要統一購買一批打刀,作為我們新選組用刀,現在已經在分配了哦,總司你不去看看?”
沖田總司無奈的睜開眼睛:“我已經有刀了啊,也沒必要去看了。”
“哈?”山南敬助挑了挑眉,“再多一把刀也沒事吧,新來的刀也是難以上手性能一流呢,就和你的加州清光一樣。而且你作為新選組第一番隊隊長又是劍術指導,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好吧好吧。”沖田總司起身,將加州清光再次佩戴回腰間,和山南敬助一起離開。
加州清光被山南敬助的聲音驚醒,自然也聽到了他說的話,他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跟了上去,嘴裡嘟囔著:“其實主公有我一把刀也夠了的,不過好像多一把刀也沒什麼不好。”黑髮 紅瞳的付喪神雙手懶洋洋的交叉放在後腦勺處,外圍略短的髮絲因為他剛剛靠在廊柱上而稍顯凌亂,而裡面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黑髮的妖嬈女人側躺在躺椅上,手中的菸斗吞吐著煙霧,她呼出一口煙,狹長的眼眸妖妖嬈嬈的瞥過去看了眼沉默著坐在另一邊椅子上的少女:“就這麼重要嗎?不惜成為填補法則漏洞的靈力源泉,也要留在那個世界。”
紅色和服的少女抬起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寬大的紅色袖口下的手腕蒼白得仿佛失去了血色,她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
“重要……麼?或許吧。”手捧著茶杯,茶杯中的熱氣升騰,隱隱模糊了少女的神情,只是隱約可見那雙黑瞳里明明滅滅的色彩。
“反正不過是提供靈力,靈力嘛……總會有恢復的一天。”少女清冷的嗓音沒有絲毫波動。
“哈。”躺椅上的女人嗤笑一聲,她毫不留情的嘲笑著,“你就嘴硬吧,這次要不是因為因為我感受到了契約的波動,及時趕去,你就要在那裡被榨乾靈力而死了。”嘛,雖然死不死得了這還是個問題,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我只是沒有料到……”緊了緊手裡的茶杯,少女吶吶的反駁。
“你給我記住了。”女人冷哼一聲,再次吐出一口煙,面色冷漠,“法則是公平公正的沒有錯,但是——那是對於法則之下的存在來說的。而對於我們這樣不存在於法則的存在,所謂公平、所謂公正,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