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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看著玄心疑惑的樣子，直接道：「紅粉骷髏你都不知道，這是佛家用語啊。」
玄心搖搖頭，很快眼睛一亮：「道明主持曾言，你見過大乘佛經，難不成這是大乘佛經中的話，請居士解惑。」
玄心說完，立馬盤膝而坐，一副虛心求教問道的樣子。
宋仁猛地想起來，紅粉骷髏一詞，是來自《金剛經》中的話語。
「行，我是想起了一點點，但是我說完，你就得離開，也算達成了你談經論道的結果，可好？」宋仁道。
玄心立馬點點頭：「能聞大乘佛經，玄心倍感歡喜，倘若有所得，必當回去細細參悟。」
宋仁這才放下心來，也只好坐了下來：「所謂紅粉骷髏，是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紅粉骷髏，白骨皮肉，其實跟你所說的皮囊是一個意思。」
玄心聽聞，顰蹙著秀眉，輕聲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對嘍，就是這麼個意思，紅粉可以化為骷髏，白骨亦可以生出皮肉，一切事物皆是外在為空，表象為空，內在為本，實質為本。
如果非要說直白一點，就是看人看事物遇到迷茫迷惑時，去看本質，看內容，從而不被表面與現象所迷惑，所困擾。」
玄心聽到宋仁這般解釋，頓時眼睛發亮，直接行禮：「多謝真佛解惑。」
得，剛才還稱呼自己為居士，現在直接真佛了。
宋仁剛要張嘴，玄心再度問道：「敢問真佛，何謂小乘佛法？何謂大乘佛法？」
這點，宋仁是知道的，可以幫你解惑。
「你們現在所修行的目標，就是佛，分四分律、五分律、六足論、發智論、俱舍論等太多太多東西，你們信仰佛，想成佛，化為佛，但什麼又是佛？單純的渡人又渡己？
你有沒有覺得，這就像一條小徑，讓你們一往無前，路上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就去渡化，是不是太過狹隘了。
這就是我對你們已知的小乘佛法理解，說直白了，就是小家子氣。」
玄心看向宋仁，似乎有些溫怒。
宋仁繼續道：「我再說簡單一點，小乘佛法，你們的目標是只有一個佛，而大乘佛法，便是諸佛。」
「諸佛？」玄心依舊不解。
「諸佛？」古老的大殿中，道明喃喃。
一棵菩提樹下，一白眉和尚頭生諸多神環微微皺眉。
宋仁道：「就是諸佛，它包含多種佛，而你們所信仰和追求的佛，只是這諸佛中的一個，就是冰山一角的意思，」
小乘佛法總的傾向是「法有我無」，即只否定人我的實在性，而不否定法我的實在性。
就像你剛才輕描淡寫把自己的身體，只當做一個皮囊而已。
而大乘佛教則不僅主張人無我，而且認為法無我，即同時否定法我的實在性。
但從另一角度來說，大乘還是小乘，取決於修佛者的心量，大心則大乘，小心則小乘。
以後取了大乘佛經，從那些個叫《般若經》、《華嚴經》、《金剛經》、《圓覺經》等等就明白了，別這麼看我，這就跟小說一樣，是有目錄的。
那本書那麼厚，我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能記住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
宋仁連忙打住玄心的問話。
「好了，這些夠你消化了，快出去，不准再來了啊，我這個人膽小，禁不住你這麼嚇的。」
菩提樹下，白眉老和尚嘴角露出笑容：「《般若經》？《華嚴經》？《金剛經》？看來，是真的存在啊，藏龍真界，有意思。」
……
這邊，宋仁終於送走了玄心，心中一陣後怕，差點就失去自我，跟人家那啥，太對不起我幼微了。
只是第二天剛一起，除了兩個聾啞和尚來送早飯外，宋仁也是見到了道明所說的，會派一個具有慧根的僧侶在自己旁邊伺候，也為了聆聽大曾佛經的人了。
這是一個很是俊俏的和尚，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皮膚細膩如白雪，加上一身樸素的袈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韻味。
嗯，應該說是空靈感。
他宋仁當然見過。
「小僧真慧，拜見真佛！」曾經在58號有過一面之緣的真慧小和尚，向著宋仁一行禮。
第521章 一人、一馬，一猴、一豬以及一沙妖
真慧小和尚，是如今天佛寺年輕一代中，頗具慧根的。
道明身為主持方丈，能將真慧送來，聆聽大乘佛經，並伺候宋仁日常生活，足可見對其的看重。
不過宋仁的身份可是真佛，在整個天佛寺幾十萬僧侶中，都是拔尖的。
就連主持道明，也是真佛之一，不過排行老大。
所以，看似兩者年齡差不多，但真慧見了宋仁得行長輩禮。
畢竟昨晚他可是差點被一尊菩薩給陪睡了的。
「我見過你，在58號星域，和天妖凰界的慕青鸞、屍界的普羌、藏龍真界的青雉搶過龍屍，」宋仁道。
真慧一笑：「那時候並不認識真佛，更沒想到，你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帝子，書寫的《道德經》成為天文。」
宋仁背著手走出來，讓兩位聾啞和尚將早飯端進去，看著遠處屋頂上，漸漸被朝陽映的金碧輝煌，長吸一口清新的空氣。
「其實我也沒想到，《道德經》是我到了道子門，在百帝求教文學方面問題時，突然來了靈感所寫的開頭，更沒想到會吸引出帝師和軍師而來，」宋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