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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紙鶴輕飄飄飛到秦夜肩膀上,阿爾薩斯不屑的聲音響起:「不就是回個家嗎?搞得和鬼子進村一樣?有必要麼?本宮都在樓上看你在這兒磨蹭十分鐘了。」
「你懂個屁。」秦夜輕輕拍了拍箱子,用一種夢幻的聲音說道:「一千多萬美元的寶貝,見過嗎?宿舍人多眼雜,小心為上。」
紙鶴抬起翅膀挖了挖不存在的鼻孔:「本宮當年的宮殿還在的話,隨隨便便一個小目標。」
秦夜不說話了。
和土豪交流怎麼這麼難呢?好端端提當年幹嘛?這不傷害友情嗎?
直到周圍人少了,他才直起身子,輕咳一聲,看似走路,實則飛快地衝進了宿舍。
沒辦法,時時刻刻都感覺自己是一個被覬覦的發光體,總有刁民想害朕吶……
呼……剛走到拐角,一個高大的人影頓時沖了出來,張開懷抱:「Surprise!!」
咚!一記老拳轟到了Surprise的身上。
王成浩痛苦地捂著肚子蹲了下來,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夜,捧著肚子乾嘔起來。
秦夜驚魂未定地喘著氣,敲里嗎的Surprise!老子好不容易匍匐前進至今,轉角遇到愛,魂都給老子嚇飛出來了好嗎!
「下次你再這麼神出鬼沒,小心我把你直接從樓上丟下去!」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習慣性地拿出鑰匙開門,王成浩摸著頭站在身後,就在門剛打開的瞬間,秦夜突然反應了過來,猛然關上門,瞪著身後的王成浩:「你幹嘛?」
王成浩眨了眨眼,莫名其妙。
去你家裡坐坐,需要幹嘛……不……你想幹嘛?或者你要我幹嘛?
從心,按照現在詭譎的對話,他嘴角抽了抽,艱難地說:「按照霸總文的回答,現在我是不是要說:干!」
秦夜默默抓住他的脖子,幫他轉了個身:「就這樣,對直走,下樓,左拐,看到圖書館了嗎?然後筆直前行,你會看到你的宿舍。請滾,不謝。」
「我……」
秦夜一把把王成浩推出三米外,不理會對方幽怨的眼神,小心翼翼拉開一條縫,嗖一聲竄了進去。
碰,大門合攏。
「握草……」秦夜死死帖著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目光極其不善地看著自己床上的不明生物。
那是一具矽膠體。
做工相當完美,很平常對嗎?
不平常的是,對方正躺在他床上,左手筆記本右手滑鼠,一邊怒罵:「這個傻逼託兒所!老娘就知道十個亞索九個坑!踢回去都不敢上!打完了直接舉報,演你妹演!」
床上還放著諸多打開的薯片,果凍,完全不敢想像是怎麼來的。甚至有一盒護舒寶。以及罩杯從A到D的黛安芬……
秦夜吞了口唾沫,艱難地走到床邊:「黛安芬我尚且可以理解……不過你能解釋一下護舒寶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阿爾薩斯剛打完一局,麻利地點了舉報,掰了掰指節,十根奶白色的矽膠手指交纏,優雅地白了秦夜一眼:「女人的東西,你懂?」
「……我不懂……我特麼更不懂一個大姨媽都不會來的矽膠女買這東西毛用?!」
阿爾薩斯羞澀地用手划過下頜:「體會一下做女人的感覺……不可以嗎?」
秦夜絕望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深深捂住臉。
家裡哈士奇破壞力太強怎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禁地。
從今天起,他的房間就是絕對的禁地!
一旦被人看到現在的情況……
「哦?不錯喲?愛好很獨特嘛。」「可以啊……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找不到女盆友的人啊,年輕……年輕啊……」「秦道友,這個黛安芬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女裝大佬?我覺得我們可以深入交流一下……」
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對了。」阿爾薩斯完全不搭理秦夜的絕望,順手丟出一面鏡子:「明鏡老人家有事兒找你。」
秦夜順手接過鏡子,還沒來得及看,一串怒罵噴薄而出:「敲里嗎傻逼是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去地府帶上你爹我!上次去居然把本鏡忘在了床上?急著投胎還是奔喪?汝父不曾教過你善待老人嗎!」
對了……還有這個噴子……
秦夜咚咚咚地在沙發上撞著頭,怎麼還不暈呢?怎麼就這麼清醒呢?自己周圍能不能有點正常人了?一個賽一個的奇葩!
寢室完全是群魔亂舞的狀態啊……這尼瑪還是在第一修大核心,分分鐘要你命的節奏!
「打個商量怎麼樣?」數秒後,他儘量心平氣和地坐起來:「現在我正潛伏在陽間對付陰靈的中心地帶,你們不想讓本官早死早超生,能不能收斂點?」
阿爾薩斯打了個哈欠:「放心,本宮拿得住尺度。倒是你,下次去的時候把明世隱帶下去。」
「那啥……我是不是聽錯了?剛才你說……明什麼?你特麼又偷偷玩農藥了是不是?!」
「敲里嗎本鏡警告你,熟歸熟,亂戴帽子照樣可以告你誹謗!」
阿爾薩斯煩躁地揮了揮手:「素質,那天幫你把它從岱山順手帶了回來,天天和這個噴子呆一起都煩死老娘了。要是以前至寶形態本宮還敬他三分,現在一個區區無常級別天天在本宮面前倚老賣老,要不是看著還有點用,分分鐘送它去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