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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觀看這視頻的觀眾們,幾乎要以為這次行動徹底失敗的時候,周一博的電話突然振了起來。
沉睡的周一博還保持著做助理的警惕,聽到手機振動的聲音立馬驚醒,下意識接起來,喊了聲:「關哥。」
然後,只聽得拿著電話的周一博,在聽到了一句話之後,揉著眼睛的手立馬頓住,良久,才緩過神來,難掩興奮地喊了一聲:「人抓到了?!」
下一秒,視頻轉場。
畫面一陣搖晃,沒有什麼運鏡,也沒有什麼構圖,鏡頭跟著出現在畫面里的關溢,來到了一棟公寓樓。一樓已經堆滿了人,金髮碧眼深眼眶,操著英語交流。是在美利堅。
人群的裡面,是幾個維持秩序的美利堅警員。關溢和拿著攝像機的人未被阻攔,他們被一個似乎等待已久的警員帶領著到了樓上的某個公寓。裡面有一群忙碌著警員,他們穿戴整齊,準備公寓裡所有東西都抬走。
畫面的旁邊跳出提示,說這裡是黑客的家。
拿著攝像機的人似乎是美利堅人,他先是用英語跟警員打了招呼,然後再用發音略顯的生硬華夏語跟關溢說:「我覺得牆壁裡面也不能放過!黑客都有做備份的習慣,說不定牆裡面就有個備用的U盤,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
說完,就打算上手自己去找。
關溢連忙攔下攝像師,並指派給他一個任務:「你去盯好桌子上面那些東西,那些很重要。」
攝像師一頓,轉身,把鏡頭對準客廳的桌子上,那裡堆著一些電腦設備,和其他零散的電子產品。
攝像師像是找到了使命,堅定地說了聲好,然後念念有詞地向桌子走去:「電影裡演過,萬一被掉包……」
接下來畫面經過剪輯,進行了幾次跳躍。那些設備被送上警車,再從警車裡被搬到了警局,再跟著到了某個滿是電腦的房間。鏡頭始終緊緊盯著。
然後幾個美利堅警員分走了這批設備,開始檢查裡面的內容。不知等了多久,一個警官在各個電腦屏幕之間看了看,然後走過來,用華夏語說,他們的確找到了犯罪嫌疑人進行網絡犯罪的罪證。只不過「沒有韓先生的,應該被罪犯帶走了」。
攝像師聽完,頓時用英語罵罵咧咧地說了長達幾秒的消音詞。
關溢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去跟人打電話。
然而過了一會兒,突然有警員跑過來,說黑客已經抓到了。
關溢帶著攝像師聞訊趕去,就在關押室里看到了痛哭流涕的黑客。問押送黑客的警員,是怎麼抓捕黑客歸案的,警員說是有路人看到這小子賊頭賊腦形跡可疑,於是報警。
警員問黑客:「你哭什麼?」
黑客痛哭著說不知道。
「你臉上怎麼有傷?」
黑客還是說是跑的時候碰去的。
「衣領上怎麼那麼濕?」
黑客打了個冷顫,回答是汗。
「知不知道誰報的警?」
黑客說知道。
大家挑了挑眉。
「我犯下了不可原諒的罪孽,所以上帝來懲罰我了。」黑客一臉悔意,流著淚訴說著內心的苦痛。
攝像師似乎聽不下去了,要去看被黑客帶走的罪證,然後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警官過來講,眉眼舒緩地說找到了。
他們在黑客的電腦里發現了華夏這邊拋下的「誘餌」,也找到了用於陷害韓覺的那份原視頻。另外也找到了其他幾個被黑客團伙敲詐勒索的證據。
攝像師歡呼起來。關溢也鬆了一口氣。
視頻到這裡,所有真相都已經展示出來了。
攝像機似乎回到了位於華夏的周一博手中,畫面里出現了幾組詩意的空鏡頭,音樂也變得舒緩而輕柔。仿佛一切塵埃落定,危難已經翻篇。
周一博的旁白講:【在經歷了這些之後,我問老闆,你覺得活著的意義是什麼。老闆想了一下,說,應該就是那些「不去死的原因」吧。】
視頻最後的畫面,是韓覺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牽著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章依曼的手。
……
小池把視頻關掉。沉思著這條視頻之所以能成功的原因。
在這些日子裡,這支視頻他看了很多遍,也分析出了很多東西,但都覺得難以複製。
【一定有什麼必勝的秘訣!】
小池這樣想。
終於,看著暫停在最後一幕的視頻,小池眼前一亮,找到了秘訣。
【果然,只要韓老師和章老師同時出現,無論什麼都能成功……】
「走了走了,快別看了,再晚就要擠地鐵了。」倩倩突然過來,猛拍了拍小池的肩膀。現在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他們是時候前往體育場,去看韓覺今年最後一場巡迴演唱會了。
小池站了起來,說:「我決定了,下一個節目必須要請韓老師和章老師!」
倩倩愣了一下。如果是以往,她在這時候絕對已經嘲諷出聲了。但今天不一樣。倩倩難得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早就該這樣了。」
這一個月里,韓覺經歷了那麼多,他們作為韓覺的粉絲,同樣經歷得不少。曾經目睹著韓覺的活動一個個被取消,大家十分痛心,卻也無能為力,一度以為到最後演唱會也會取消。好在大家一起堅持到了最後,堅持到了今天。
視頻出來後,幾乎所有的媒體在一夜之間集體變調,他們高聲讚揚著韓覺的義舉,為韓覺前段時間的遭遇喊冤,嘲諷某些媒體差點就吃了人血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