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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武空緩緩開口,語氣堅定,聲音鏗鏘有力。
難道華武組織後續還會安排武者應戰?
華武組織要安排秦風,還是游龍?
聽到武空的話,那些嚷嚷著要應戰的華夏武者,情緒穩定了一些,也冷靜了下來,同時心中充斥著疑惑。
「我很期待下一個找死的人。」
中山一忍冷冷一笑,非但不懼,反而期待秦風和其他華夏武者儘快來應戰。
「大家可以先回去,也可以留下來,等著觀戰。至於華武組織會派什麼人應戰,這是機密,而且日本武者就在這裡,我不方便透漏。」
中山一忍的話音剛落,武空不等那些華夏武者用言語反擊,也不等他們發問,便再次開口維持秩序。
那些華夏武者本來各個都想問下一個挑戰的人是誰,聽到武空這麼一說,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讓武空暗自鬆了口氣,同時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華夏這一戰真的敗了,就不光是華夏武學界的恥辱了,而是整個華夏的恥辱,甚至會影響和打擊華夏人的士氣!
……
傍晚時分,東北某個偏遠的村子,一戶農家。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伯,拎著一把砍柴刀,正在院子裡砍柴。
雖然他年紀已經過百,但身子骨硬朗,沉重的砍柴刀在他手中像是沒有重量似的,揮刀輕鬆而自如。
而且,若是仔細觀看,可以發現,老伯砍柴極為輕鬆——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慢,而且看著沒有用力,但每一刀下去,木柴恰好被砍斷,力度、角度恰到好處。
「太爺爺,發生大事了!」
就在這時,一名少年拿著手機,走進了院子,衝著老人喊道。
「什麼大事?」
老人停下刀,微笑著沖少年問道。
「網上有報導,日本武學界有一個叫中山一忍的武者,向我們華夏武學界發起挑戰,接連打敗四名華夏武者,之後三天無人敢應戰……」
少年說到這裡,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太爺爺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前,並且將自己的手機拿了過去。
陽光下,老人眯著眼,逐字逐句地瀏覽著新聞,臉上再無往日的慈祥,而是一臉寒霜,身上更是瀰漫出了一股可怕的殺氣。
老人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得少年感到很陌生,也有些莫名的恐慌。
「小莊,你告訴你爸媽,太爺爺要出一趟遠門,讓他們不要等我吃飯,而且這一趟有可能會很久。」
足足半分鐘後,老人才將手機遞給自己的重孫,同時那張被歲月腐蝕的臉上恢復了慈祥的笑容。
「太爺爺,你要去哪裡?」
少年滿臉疑惑,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的太爺爺從未出過遠門,甚至沒有走出過大山,最遠也只是進山打獵。
「抗日。」
回應少年的是簡短的兩字。
話音落下,那個一身麻布衣服的老人,拎著砍柴刀,閃出了院子。
夕陽下,老人手中那把破舊的砍柴刀上隱隱泛著紅色。
那是一千八六十二名侵略者的鮮血滲進刀刃留下的。
時間為九十年前。
九十年前。
有個叫鍾夫的年輕武者,用一把砍柴刀殺到日本關東軍聞風喪膽。
今天。
有位遲暮的老人,拎著砍柴刀,再次上路。
……
……
第1613章 華夏武者的楷模
第九天清晨的時候,中山一忍如同過去八天一樣,與忍皇、中村俊輔乘車來到了陳家寨寨子口。
寨子口,早已人滿為患,里十層、外十層,圍得水泄不通。
因為中山一忍的公開聲明和日本媒體的大肆渲染,他挑戰華夏武學界的事情目前依舊是民眾關注的焦點,若非通往陳家寨的道路全部被封鎖了,只允許武者通過,整個陳家寨要被擠爆。
然而——
即便如此,來自華夏各地的武者數量超過了一千人。
汽車停穩,中山一忍下車,然後在忍皇和中村俊輔的陪同下,沿著人群特地留的一條通道,邁步走進了生死擂台。
「希望今天能有人來送死。」
中山一忍盤膝而坐,譏諷一笑,然後閉上雙眼,開始進行冥想修煉。
「嘶~」
「嘎嘣!」
耳畔響起中山一忍的話,華夏武者們一個個氣得倒吸涼氣、雙拳緊握,怒目瞪著中山一忍,其中有人差點忍不住要出聲應戰,但被武空用眼神制止。
為了確保現場秩序穩定,身為華武組織執法部部長的武空,從昨天開始便在這裡親自負責了。
與此同時,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穿著一身麻布衣服,拎著泛紅的砍柴刀,突然出現在人群外。
「咳……」
老人咳嗽了一聲,然後輕輕拍了拍身前的年輕武者,「小伙子,讓我過去。」
「沒人應戰,你進去又什麼用?」
年輕武者扭頭,一臉不悅地瞪著老人,看似在對老人發脾氣,實則是在為中山一忍剛才那句狂妄的話生氣,更為華夏武學界無人敢應戰而感到憋屈。
「我是來抗日的。」
老人並未因年輕武者的話而生氣,而是緩緩說道。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