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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銘今晚被打斷了一隻手……」
電話接通,王長青率先開口,主動將之前西江會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長生。
「這個游龍到底和那秦風什麼關係,為什麼跟那秦風身邊的人走得這麼近?」
聽完王長青的匯報,王長生沒有關心王銘的傷勢,而是瞬間聯想到了秦風,語氣中充斥著疑惑,還有深深的恨意。
秦風先是在全球武學大賽華夏選拔之中,強勢打爆王家最強傳人,向王一刀發起挑戰,立下半年之約,並且提前履行約定,與王一刀決戰泰山之巔!
那一戰,秦風當著整個華夏武學界有頭有臉人物的面,將王一刀強勢擊殺,震動華夏武學界!
那一戰,是王家近代最大的恥辱,若非王家忌憚華武組織庇護秦風,早就將秦風擊殺,以泄心頭之恨!
「大哥,我不管他和秦風那個小畜生是什麼關係,今晚他必須死!」
王長青殺氣沖天道:「我現在就去斬下他的頭顱!」
「那個游龍不但打傷小銘,而且挑釁楊家,甚至與秦風那小畜生關係親密,確實當殺!」
耳畔響起王長青的話,感受到王長青語氣中的冷冽殺意,王長生知道自己這位脾氣火暴的弟弟心意已決,打電話給自己並非請示,只是告知,便先開口附和,然後又提醒道:「不過,那游龍自稱有一個疑似神境的師傅天龍道人……」
「大哥,你應該知道,華夏武學界壓根沒有這號人物,海外更不可能有這等強者!」王長青不以為然道。
這一切,只因為,他知道想踏出前往神境的那一步,有多麼的艱難!
他和王長生的父親,也就是王家老祖,因為急於踏出那一步,結果走火入魔,內勁失控,摧毀了其經脈和五臟六腑,暴斃而亡。
而天山劍派的老掌門、姬家老祖、西域佛宗的佛主,雖然都還活著,但也沒有踏出那一步。
「我不是擔心那個天龍道人真實存在,而是在這件事情上,天山劍派、西域佛宗和姬家對外聲明天龍道人的警告,而華武組織沒有闢謠,這些足以證明這三方勢力和華武組織與那游龍關係不一般。」
王長生說出自己的擔憂,「這件事情雖然牽扯楊家,但帝王之家不能太過信任,何況華武組織,尤其是閆荒並非忌憚楊家。如此一來,若是你光明正大地將那游龍擊殺,哪怕華武組織無法按照規定追究你的責任,但也等於徹底和那三方勢力決裂,同時讓王家淪為華武組織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不利於家族未來的發展!」
「大哥,你這是不同意我出手麼?」王長青聞言,頓時急眼了。
「動手可以,但必須暗中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游龍擊殺!」王長生說出自己的要求。
「好!」
王長青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然後見王長生沒有其他叮囑,便直接結束了通話。
十分鐘後,他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長袍,戴著黑色的頭巾、面紗,將自己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只留下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做完這一切,他背著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寶刀,悄然無息地離開了王家武館,如同鬼魅一般,掠向距離王家武館不算遠的西江會所。
晚上九點,西江會所,桃花塢套房的餐廳。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原本熱鬧的餐廳,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這一切,只因葉虎在給秦風敬酒的時候,問了一個問題:瘋子,王叔的事情還有辦法麼?
燈光下,除了李雪雁之外,張欣然、陳靜和蘇妙依三人和葉虎一樣,都是眼巴巴地看著秦風,等待著秦風的答覆。
「虎子,瘋子難得回來,你提這事幹什麼?喝酒,喝酒!」
下一刻,不等秦風做出回應,王阿猛率先開口說道。
雖然他內心深處極其渴望自己的父親能夠平安歸來,也知道秦風會盡十二分力營救他的父親,但在他看來,秦風如今是以游龍這個新身份回來的,連真實身份都不能暴露,想救出他父親,難度堪比登天。
「王叔肯定沒事。」
王阿猛的話音剛落,秦風突然開口,語氣之中充斥著自信。
唰!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感受到秦風語氣中的自信,無論是張欣然、陳靜、蘇妙依,還是葉虎,甚至是王阿猛都是一驚。
燈光下,他們臉色一變,瞳孔放大,眉目之間充斥著期待,期待秦風接下來的話。
「原本我想等到這場酒喝完,明早清醒之後,再想解決辦法,但如今來看,今晚可能出現現成的機會。」
在眾人一臉期待的注視下,秦風再次開口。
「你是說之前發生的事情?」李雪雁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嗯。」
秦風點點頭,然後不等眾人再詢問,便主動說道:「首先,楊礫和曾經的楊琨一樣,都是驕傲自大、瑕疵必報之人。
其次,我剛才收到信息,東海王家武館由王家的王長青坐鎮。
最後,我加入華武組織的事情尚未公布,只有組織部門的人知道,無論是楊礫,還是王家,不知情的可能性很大。
如此一來,楊礫請王長青對我出手的可能性也很大!」
「那又如何?」
張欣然一時沒轉過彎來,下意識地問道。
「只要那王長青受楊礫指示對我出手,我保證,楊家為了息事寧人求平安,絕對會第一時間放出王叔!」